「听说他母后已经去世七年了,这些年他为了兄妹二人能在南阳有一席之地,一个人孤身奋战,应该很辛苦吧?」祁瑾容莫名觉得有些心疼。
“你今日见了王爷王妃,王妃的身体怎么样了?”
祁瑾容摇摇头,“虽然可以正常活动,但可以看出胸口很不舒服,而且……说不了话。”
“看来伤的不轻,难怪父亲前几日去王府探望,却被王爷拦在了门外。”祁瑾云若有所思。
“兄长怎会突然关心起忆笙的事?”按理说他跟王府没有来往,而且他今日似乎每一句话都离不开摄政王。
祁瑾云叹了一口气,“我被提拔为大理寺卿,是王爷的意思。”
“是吗?王爷这是何意?莫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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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对,王爷是想让我为他所用。”他也是今日去早朝的路上,才听他父亲说起的。
“可是你如今已经上任,就意味着你接受了王爷的安排,以后,可就是王爷的人了。”祁瑾容皱了皱眉,为摄政王做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祁瑾云耸了耸肩,无奈的撇了撇嘴,“据说是王爷早就跟父亲提过,父亲表示很赞同。”
“那兄长你自己的意愿呢?”她兄长从来不会忤逆父亲的决定,哪怕是自己不愿意,也不会反抗,更何况这次是王爷的安排,他不愿意也得愿意吧。
祁瑾云闻言脸色突然沉下来,一脸悲痛的样子,然后缓缓说道,“其实,能为王爷做事……我还挺开心的,哈哈!”
其实祁瑾云一直都挺崇敬池北丞的,谁能不被一个年仅十八岁,就能有如此建树的人所折服呢?
“……”祁瑾容眯了眯眼睛,对她兄长的行为很是无语,亏她刚才还为他担心,没想到人家很乐意。
“我就是,有些小激动。”祁瑾云笑了笑,又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小……紧张。”
“噗!”祁瑾容看到他有些扭捏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兄长不必太过担心,王爷虽然为人淡漠,但是听说对手下人还是不错的。”
“不过,你千万不能惹到王妃,否则,你可就惨了!”她想起今日明昭因为说了一句哑巴王妃,就被王爷罚了,希望兄长能小心些吧。
第二天——
洛忆笙不舍的抱着洛骁不肯放,这一别,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洛骁揉了揉她的头顶,“又不是不能再见了,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我总归是要回去的。”
怀里的人不停的摇头,手还是没有松开。
旁边的池北丞皱了皱眉,一脸的不爽。
看得洛骁有些得意,不过还是把洛忆笙从怀里拉出来,“好了,时辰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等身体好些了,就让他带你回去看看,我在南阳等你。”
洛忆笙点点头放开了他,站到池北丞身边,眼睛红红的。
洛骁看向池北丞,难得心平气和的开口,“我把我最宝贝的人交给你了,照顾好她。”
“她也是我最宝贝的人。”池北丞眼神坚定,他相信,没有人比他更爱洛忆笙了。
洛骁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他相信池北丞可以做到。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只剩下一片白,洛忆笙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池北丞把她拉进怀里,双手捂着她冻红的耳朵。
耳朵和脸上的暖意让洛忆笙稍微舒服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哭,明昭就走了过来。
“王爷,景大人求见,现在在王府门口候着呢。”明昭说的是景钰的父亲景坤。
景坤这几日找遍了京城的名医,都没能让景钰恢复正常,显然是无路可走了才来找池北丞的。
“让他等着。”
闻言洛忆笙挣开池北丞的怀抱,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指了指回去的路,毕竟是太后的表弟,大冬天让人家等太久也不好。
……
走了一会儿,洛骁才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这是出发前池北丞给他的,说是他回南阳后用得着。
他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块刻着不知道什么符号的令牌,洛骁记得,这上面的符号和池北丞的剑上刻的一样。
“令牌可以随意调遣他们。”信上只有这短短的一句话,然后就是一堆人名和商铺地址。
洛骁有些惊讶,池北丞竟然把他在南阳的人手透露给了自己,还让自己随意调遣。
看来池北丞也已经同样信任他了,不然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一个别国太子。
洛骁想起两个人刚见面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大打出手,相互看不惯对方,他甚至还想把妹妹从池北丞身边带走,觉得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妹妹。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种种事情,他们渐渐的相互了解,相互接受,直到现在的相互信任,他们现在不但是一家人,也算是朋友了吧。
“你小子,眼线还挺多。”洛骁看着满满几页的名单,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自己的地盘竟被他安插了这么多人。
打探他南阳的消息就算了,还赚他南阳的钱,难怪他那摄政王府如此奢靡。
……
回了王府后洛忆笙就去找张太医配药去了,她的肺病交给了张太医,但嗓子的损伤还是得自己来,好在她心里已经有了方子。
池北丞慵懒的坐在主座上喝着茶,丝毫没有把景坤这个表舅放在眼里。
“王爷,老夫怎么说也是你表舅,景钰可是你表妹啊,你明明能救却为何不救她?”景坤以前是很怕池北丞的,但是最近因为景钰的事,他已经开始憎恨起池北丞来,也就壮起胆子不再低声下气。
池北丞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玉杯,始终没有抬头看景坤一眼,“本王说过,想要救她,拿你手里的东西换。”
“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景坤矢口否认,眼神却有些回避。
“是吗?那就请回吧。”
“她可是你表妹,王爷怎么能见死不救?”景坤想打感情牌。
咚——池北丞突然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桌上的茶具发出叮当声,震得景坤抖了一下,腿差点就软了。
“回去问问你那好女儿,她做了什么她比本王清楚!”池北丞眼神狠戾的看着景坤,声音冷到极致。
洛忆笙已经跟他写了那日发生的事,他当时提剑就要去杀了景钰,是洛忆笙说,死很简单,活着才能更痛苦,他才留她一命的。
“本王再给你三天时间,不换,她就永远做个疯子吧。”池北丞移开视线,靠在椅背上,“明昭,送客。”
“景大人,请。”明昭虽然做着请的手势,却没有丝毫尊重的意思。
“你!”景坤想骂人,可终究还是不敢,只能甩着袖子气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