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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医术了得

    “扎针?”连景濯愣住。

    扎针治伤,最要紧的便是周身穴位,那女人竟也懂得?

    回想起之前,童初颜在他手臂轻轻一敲,便大半个身子都在发麻……

    随后指挥千舟等人对付刺客,也有不少位置都是穴位,而千舟,还刚好一击毙命。m..cc

    “夫人所授的法子,好用么?”他问道。

    千舟一愣,随后才想起来,所问的究竟是什么,连忙道:“属下不敢欺瞒,那些刺客功夫不错,若非夫人及时提点,属下等,恐怕难以脱身!”

    那就是好用了。

    “再查查。”连景濯眉心紧皱。

    “可是侯爷,夫人自小长在丞相府中,由童丞相和其夫人亲自抚养长大,连大门都出过几回,实在是没什么好查的了……”

    “查!”

    “是,属下遵命!”

    千舟不敢再狡辩,连忙答应下来。

    看连景濯上了马车,他的表情才稍微松泛了些。

    可心里却在泛苦。

    童定安是个极其谨慎之人,几乎没有和什么来路不明之人接触过,就更不用说,从来不出深闺的童初颜了。

    可以说,夫人这一辈子简单地不行,未出嫁前,出府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出嫁以后,便常日呆在那个小院之中,直到最近,才终于踏出门槛。

    说是要查,然后都已经查了个底朝天了,还能怎么往下查?

    千舟心里苦不堪言,腹诽不已,可是跟着连景濯回到府中,就越发觉得侯爷说的不错……

    确实要继续深挖!

    因为才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侯爷卧房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像是在煮些什么的声音!

    在侯爷卧房里煮东西!

    闻着,还有肉有菜!

    侯爷平素最爱干净,就算是吃点心,也从来不在卧房,更不用说直接煮东西吃!

    而且不用问,光是听声音,就知道罪魁祸首一定是童初颜!

    这不,和弯月两个人聊得正欢呢……

    “你蘸点这个辣椒末,再蘸一点点盐,好了,可以吃了……怎么样?好吃吗?”

    “哇,夫人,好好吃啊!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涮火锅,味道真不错!”

    “火锅里面的学问多着呢,不过最好是能用牛油熬制底料,那样涮出来的,更香,味道也更复杂,更好吃!”

    “夫人你真厉害,这些,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听到弯月这么问,连景濯正要冲进门的动作一顿。

    他也很好奇,这女人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却听童初颜嘿嘿一笑:“傻弯月,这还用学吗?吃是天赋,动动脑筋不就会了?”

    “哦……”弯月憨憨地点头:“那看来还是奴婢蠢笨了,夫人真聪明!”

    哐!

    聊得正欢,房门被一脚踢开。

    主仆两个同时回头,才发现连景濯脸色青黑地站在门口。

    千舟暗叫不好,跟着进门一看,竟发现这主仆两个盘腿坐在地上,中间放着侯爷的棋盘,的棋盘上摆着锅炉和食材……

    完了,今天夫人铁定要遭殃!

    弯月已经吓了一跳,忙不迭放下筷子,恭恭敬敬地跪到童初颜身后,冲着连景濯行了一礼。

    童初颜顿了一下,果断再塞了块肉到嘴里,烫得龇牙咧嘴……

    斯哈斯哈的,好容易缓过来,她才认真八百地问连景濯:“吃了吗?要不要来点?”

    “童初颜!”

    连景濯爆喝出声。

    “我又不是听不见,那么大声干嘛?”童初颜完全没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一天到晚就知道发脾气,小心你的经脉越堵越严实!”

    千舟汗颜,他敢断定,接下来,不是夫人把侯爷气死,就是侯爷把夫人刺死!

    经脉,又是经脉!

    连景濯再也忍不住,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

    “别踢到我的火锅,正煮着呢!”童初颜赶紧上前拦住。

    看到这一幕,千舟暗暗松了一口气。

    夫人还知道担心侯爷因为看不见而受伤就好。

    看侯爷的背影,怒火也确实少了那么一丢丢。

    然而……

    “我还没吃饱!”童初颜冷哼着护食:“白天就是因为你,一碗面都没吃好,要是再弄倒我的火锅,看我扎不扎你!”

    千舟:“……”

    夫人没救了,他还是撤吧!

    见状不对,弯月也连忙跟着退了出去。

    自家夫人艺高人胆大,她可只是个区区奴婢,万一侯爷杀心大起,那可就无路可逃了!

    “你说!”连景濯脸黑如炭,一把抓住童初颜的手腕。

    “啊!”

    童初颜痛呼出声。

    几根扎着的银针瞬时被拨动,划破了皮肉倒是不打紧,可针灸是很严谨的东西,怎能出错?

    “你别碰,我正在给自己治伤!”

    听到这话,连景濯眼睛一眯,更用力地抓住她,同时伸手往上摸……

    还真是银针!

    “你懂医术?”连景濯抓着她手腕的五指,越发收紧。

    挣扎了许久都挣脱不开,她干脆咬牙把其余银针全拔了。

    大不了,回去以后再给自己扎一次。

    倒是这个疯子,又发狂了!

    “许你懂武术,就不许我懂医术?”她一脸不屑:“瞧不起谁呢?”

    连景濯用力一提,童初颜的胳膊几乎都快要扭断。

    “说,你究竟是谁?”

    童初颜疼得已经冒出了冷汗,不服气地大叫道:“我能是谁?我是你祖宗!放开!”

    “童初颜,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连景濯周身的杀气,已经势不可挡。

    杀过人的,和平民百姓到底不大一样。

    眼看连景濯像是要动真格的,便是胆大如童初颜,也不敢再胡来:“我从头到脚如假包换,就是童初颜,从前不过太喜欢你才幽幽怨怨,如今我想开了,恢复本性,享受生活,很奇怪吗?”

    连景濯心中一沉,从前那般,是因为喜欢。

    如今这般,是因为不喜欢?

    他选择忽视心底略微的异样,用力甩开童初颜的胳膊:“你能想通,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童初颜被用力掀翻在地,尚顾不得疼,心底一喜:“那感情好,改天把和离书签了?”

    “童初颜!”

    “行行行,休书,休书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