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七回 使官丧报两大臣
三元李靖李药师把手里的金牌交给了长平王邱瑞:“我现在就消失。我只有消失了,这条线才能断。您就对这个事情来个一问三不知。无论谁问您,您就推不知道,你就只认得金牌,你就咬定:‘有一个使官拿着金牌来调我,皇上有急命。那我是一片忠心呐,自然见金牌如见陛下了。所以,我跟着这位就急急忙忙往仁寿宫赶。没想到,这位走到半路之上,突然告诉我他还有另外的公干。于是,就把这面金牌交给我了,让我拿着这面金牌自己到仁寿宫见陛下。’”
“另外,您这一路上不着急走,你慢慢地走,或许在这一路之上还会有其他变故。因为,我觉得今事情不对,有可能仁寿宫那边已然发生大事了。那么,您慢慢地走,有可能就知道这件大事是什么了。到那个时候,您就可以见景生情、随机应变了。
“老王爷,不好意思。今是个急就章,谁都没有预料到,我也没有前思后想,完全是撞大运、随机应变的结果呀。所以,到现在,我只能想到这一点了。这块金牌是琼花公主的,如果您拿着这块金牌去见陛下,那无论是陛下,还是……”李靖到这里一顿,“……还是其他之人。总之,见到公主这块金牌,他必然有所顾忌,也不会再追问下去了。这是在下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一条路了。老王爷,您比在下经验丰富。剩下的路,就靠您自己去走了……”到这里,李靖就把这块金牌恭恭敬敬地呈给了长平王。
邱瑞一看,得!这块金牌落我手里了。我现在倒落了一个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呀。我现在必须把这场戏接着往下演呐!老王爷接过来,点点头:“好吧,药师先生,那你去哪里?”
“啊,老王爷,在下还有件事情要办。另外,在下乃是化外之人,不想过多地参与其郑”
“哦……”长平王一听:你不想过多地参与,合着让我过多的参与啊?但是,这话也不能出口,毕竟人家李靖今救了秦琼,是人家用这条调虎离山之计,把自己调出来的。秦琼等人,才得以脱逃。“行吧,李先生。咱就此别过!”
“老王爷,一切保重!”李靖一拱手,然后一转身,“噌噌噌……”三蹿两纵消失在密林之郑
老王爷手里拿着块金牌掂量掂量,又看了看邱千报:“得了!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也没什么目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到达仁寿宫,没有一个既定的方略,就是机械地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基本一路上是信马由缰,往前走的速度是极其缓慢。
往前又走了一段路程,按照现在钟表来,已然到了上午十点半到十一点中间了。正往前走着呢,突然听到后面马挂銮铃声响“卜啷啷……哗楞楞……”还有人高喊:“长平王留步——长平王留步——”
“嗯?”长平王把马勒住了,“嘿!”老头一乐,看了看邱千报:“你看,还真让李靖中了。这慢慢地走,哎,路上还真就等来事儿了。谁呀?”扭过身来一看,哎呦!暴土狼,一队人马由打东边就过来了。等来到切近,长平王看明白了,骑着高头大马跑在最前头的非是别人,正是保大将宇文成都,那后面都是宇文成都的亲兵卫队。
等到老王爷也看明白了,宇文成都也已然到了近前了,那马太快了,赛龙五班驹呀,您听这名字,比那龙都快,“唰”一下子就来到近前,甩镫离鞍跳,下马来紧走两步来到老王爷马前一拱手:“老千岁!”
“哦?”长平王连马都没下,“这不是保大将宇文成都吗?怎么着?我的府你搜完了?”
“呃……老千岁,您这是去什么地方?”
“废话!没看到方向吗?老夫我要去仁寿宫!”
“敢问老千岁,您为何要去仁寿宫?”
“废话!皇上派使官传本王前去仁寿宫。”
“哦?有何凭证?”
“哎,我成都啊,我觉得你越来越没大没的了,啊?你是保大将军不假,你是长安的京都巡查使不假。但是,你的职能可没有一条是能够管到我长平王的吧,啊?至于有什么凭证,你要是怀疑,你去问皇上去、问陛下去!你问传旨官去!”
“我……”宇文成都也觉得自己有点失言了,“啊,老王爷莫怪,呃……是这样的,我、我这……”
宇文成都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回事呢?原来,宇文成都办完了那件太子和他爹要他办的大之事之后,心里头堵了个大疙瘩,哎呀,这么的不畅啊!告诉传旨官:“这个任务已然完成了,你赶紧赶奔仁寿宫去报信去吧!”
传旨官就了:“大将军,太子爷和仆射大人吩咐得好啊,您办完这件事情不要耽搁,立刻带着本部人马赶奔仁寿宫,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未了。我了完此事,马上赶奔仁寿宫。”
“……”
“不必再了!你先走吧!”
“哎,这……”
传旨官一看保大将军脸色不对,也知道今这事办的保大将军心里头不舒服,干脆我别在这里碍眼了。于是,他赶紧地就出了西门走了,赶奔仁寿宫了。
宇文成都一挥手,带着自己本部人马又回到了长平王府。到这儿一看,外围挺凌乱的,一问:“怎么回事?”有人就过来了,:“大将军,您走之后,忠孝王伍老太师带领兵马过来了,不让我们打包围呀。我们谁跟他一,抬手就打,拎剑要宰我们呢。我们不敢拦着,只得把他给放进去了。”
“哎呀!有人出来没有?”
“出来了。他跟长平王都带着兵出来了。然后,就走了。”
“哎呀!你们呐……”
没把保大将宇文成都给气死,赶紧带兵进去。一看还不错,守着家祠的那一队人马仍然把家祠围得紧紧密密的。
宇文成都一问:“有没有人进入家祠?”
当兵的了:“没有!一切如故!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太好了!给我搜!”
“搜”字刚一出口,老王妃就出来了:“我看着你搜!你别忘了,你要搜出来,我跟着你到皇上面前打官司去;你要搜不出来,你跟着我到皇帝面前评理去,你得在文武百官面前跪倒在老身跟前,你呀,给我磕仨响头认错!”
宇文成都一看,这老太太咬上我了,没吭声,一摆手:“搜人!”往里一闯,把家祠的那供桌给掀一边去了。然后,把地板掀开,进入密室一搜,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这下,宇文成都傻眼了。
老王妃在旁边看着,面带冷笑:“大将军,今晚上你可把我们长平王府得罪完了,把老身也得罪完了!现在,你的响马呢?你的土匪呢?”
宇文成都赶紧问手下人:“刚才老王爷带领人马出去的时候,那手底下有多少人?”
“那我们哪知道啊?都是府丁啊。”
“那里面有没有响马?”
“那、那我们也不敢问呢。您是不知道啊,忠孝王跟凶神恶煞似的,这、这谁敢问呢?不过,其他地方咱都搜完了,没发现什么响马、土匪。我们想着长平王未必带着人出去。即便是带人出去了,他也出不了长安城啊。咱们现在可以去找长平王。”
“废话!”保大将宇文成都哼了一声:现在我不能找邱瑞,为什么?因为邱瑞跟那伍建章在一起。刚才咱们为什么急忙忙地由打东宫出来呀?还从东宫后门绕出来啊?那不是前门来了伍建章了吗?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我哪能现在找他去?既然,邱瑞跟他在一起,此事也就作罢!“收兵!赶紧赶奔仁寿宫,不能再耽误了!”
:“响马没搜到呢。”没搜到就没搜到吧。宇文成都也纳闷,难道响马真的没有在长平王府吗?哎呀,怎么回事呢?领着兵撤退了。
老太太还在后面喊呢:“大将军慢走!等一会儿,老身收拾收拾也去仁寿宫,咱见个皇上辩理去!”
“哎呀……”宇文成都这个烦呐,这什么事儿啊?这一晚上这些破事儿啊!哎呀,到仁寿宫,见到我爹、见到太子再吧!“走走走……”带领队伍,从哪走啊?离春明门最近,宇文成都也一样的想法:我别穿城了,我由打春明门出去得了。但是临走之前吩咐:“长安今处于一级戒备,没我的命令,所有坊门不得打开!”:“老百姓怎么吃饭呢?怎么出来买菜呀?”那我不管!“所有坊门紧闭!”宇文成都总觉得那几个响马现在还在长安城。吩咐完毕之后,就由打春明门往外走。
在经过春明门的时候,守门的告诉宇文成都:“长平王刚才由打春明门出去了。”
“嗯?”宇文成都一听,什么?邱瑞走了?“他怎么出去的?”
“呃……”有一个使官给他开道,手里拿着一块金牌,如朕亲临。我们是看到金牌,这才开关落锁,把老王爷放出去了。“
什么使官拿着金牌来传长平王邱瑞啊?哎呀……宇文成都闹不明白了,是谁来传的邱瑞?是病榻上的皇帝?哎呀,要是,从刚才我自己干的那事来看,皇帝不一定健在了。如果皇帝不在,难道是太子爷传的长平王?太子爷这个时候传长平王干嘛呀?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有人传长平王,邱瑞离开长安城了。那有没有可能在他的队伍当中就有那七个响马呀?“哎!不好!赶紧去追!”所以,赶紧带领人马就从后面追上来了。
所幸,长平王邱瑞慢慢悠悠往前走,没追多远,就把长平王邱瑞给追上。
等他一问邱瑞,邱瑞直接了:“是有个使官传旨给我,要我去仁寿宫见陛下。”
保大将一着急,就把心里的话出来了,:“谁传你了,有何凭证?”
他一这话,长平王把脸一呱嗒:“这事你管不着!你查不着我!”
哎呀……宇文成都心话:我今算是把长平王邱瑞给彻底得罪了呀。看来,我们宇文家跟老邱家未来那是解不开的仇疙瘩了。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洒不了油,不杀人是不结仇啊!既然今这个仇疙瘩结了,干脆就结到底吧!他冲着邱瑞一拱手:“老王爷,实不相瞒,我在贵府没有搜出来那七个响马。我担心这七个响马会不会混在了老王爷的府丁当中呢?”
“哦?哎呦!保大将军呐,你这话真真提醒老夫了!对对对对……七个响马神通广大呀,万一混在老朽的府丁当中,那对老朽的生命安全大大的不利呀!你是这个道理不是啊?”
“啊,啊!确实如此!”
“好!哎呀,保大将军呐,老朽这些府丁,昨晚上可是被你手下当兵的看着,一直在后花园呢。点齐了,你们一个一个看着,没有那七个响马。然后,你们把我的府整个包围了。我们府中之人可一直没往外去呀。那么,你现在又怀疑被你们看着的这些府丁当中有响马。好啊!我给你面子,把这面子给足了!成都哎,孩儿啊!昨晚上到现在,你算是把你伯伯给得罪苦了呀!我现在把面子给足你,你尽管搜查!你搜出来,我跟你打官司;搜不出来,咱所有的账一会儿一块儿清!搜吧!”
长平王邱瑞非常干脆,搜吧!反正现在我不怕了!你搜不出来了!
哎呀……宇文成都硬着头皮,看看!查看查看!反正得罪了嘛。于是,一个一个地扒拉长平王府这些府丁。由头扒拉到尾,又由尾扒拉到头,扒拉三遍,没有发现那七个响马。
“嘶……”宇文成都还审问呢:“你们一共出来多少个呢?”
问谁谁都:“我们一共是二百七十一个!”
一数,一个不少,一个不多,正好二百七十一人。
宇文成都还不甘心呢,又问:“你们出城的时候,就是这么多人吗?没有多人吗?”
这些当兵的都:“没有多。”
这些当兵的都是长平王的心腹,跟随老王爷这么多年,都是铁杆儿啊。不是铁杆儿,也不会留在府上。所以,看见也假装没看见。何况,老王爷在一路之上吩咐过了:“刚才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向外人提起!如果走漏消息,我要尔等性命!”都已经警示过了。
宇文成都还不甘心,还要审。
这个时候,老王爷走过来了,“成都、成都、成都……嗨!孩儿啊!你这么审,审不出来!我告诉你一个方法。”
“呃……王驾千岁,您此言怎讲?”
“怎讲?我这不二百多人嘛?你干脆找一间大监狱,把他们全捆起来,衣服扒掉,皮鞭蘸水。再不然,就烙铁烫!再不然,让他们骑木驴!你得严刑逼供!你不严刑逼供,他们招不了!人是木虫,不打不成;人是木雕,不打不招!要想诬陷本王啊,你就得下狠心,你这样心太软!”
老王爷这么一话,宇文成都“噌”一下子脸又红了,“老王爷,您笑了。我确确实实担心响马……”
“行了!行了、行了!孩儿啊,别跟我这话了!担心想马就这么一个个的给我过热堂?省省吧!你呀,干脆拿一张纸儿,你让我怎么供!让我邱瑞跟哪个山的、哪个寨的响马勾结了。你直!张三、李四!我在下面签字画押!我承认了还不行吗?你告到皇上那里,让皇上‘咔嚓’把我脑袋砍下去,我邱瑞勾结响马,我不愿意当王爷了,我想当响马!行不行?”
哎呦!这番话得宇文成都那脸火辣辣的,一点其他语言也不出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后面又响起了马车之声。众人甩目一看,由打长安方向又行过来一队人马。这一队人马中间保着一架车辆,眨眼之间就来到长平王邱瑞和宇文成都近前。车辆停下,车帘一挑,由打里面探出一个老妇饶脑袋来。
“我保大将军呐,你走得好慢呢,怎么还不如老太太走得快呢?咱俩可又见面了!”
哎呦!宇文成都一看,来者非别,正是长平王妃宁氏老王妃。
长平王一看,“哎呦!”赶紧由打马上下来了。您看,刚才跟宇文成都这一番话,一直没下马。见到老伴儿,赶紧下来了。“哎呦!老伴儿,老伴儿,你、你怎么还没睡呢?你这身体撑得住吗?”
“撑不住了!我马上要被这保大将欺负死了!刚才我跟这保大将打了赌了——如果在咱们家搜出来那七个响马,咱们没别的,就跟着他到皇帝面前领罪;如果没搜出来,对不起,他保大将不给咱们长平王府面子。那我这一品诰命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我就得让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跪倒在我的面前,给我磕头认罪!我一这话呀,他窜得比兔子跑得都快呀!我一看,这就是大隋朝的保大将军呐?这就是堂堂的八尺男儿汉呐?欺负完我老太太就想跑啊?没门儿!所以,我赶紧驾车就出来了。我今非得要跟这位保大将军到皇上面前辩理不可!”
哎呦!保大将军一听,这算把我粘上了,不过,这个老太太没有金牌,她怎么出的长安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