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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救紫燕血洗合欢楼

    第一七八回 救紫燕血洗合欢楼

    秦琼等六位英雄挟持了宇文成祥,走进了合欢楼。

    李如珪拿着铁尺顶着宇文成祥的后心,宇文成祥敢动一动就给噗嗤了。宇文成祥也害怕,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使,这些人是要命的恶魔。怎么办呢?他也不敢大声喊,就冲着楼门口那些自己的亲随使了使眼色,直眨么眼。

    这些人都不傻,一看三公子那个脸色,那个眼神,又冲自己挤咕眼儿就明白了——哎哟!公子被这些人给挟持了!这些人什么人呢?看来公子不能动弹了,怎么办呢?赶紧禀报,赶紧禀报!咱们就在这待着,千千万万不能让公子受伤害,赶紧叫人去,叫人把这响马、这些贼给拿住,救公子!有人偷偷地就去搬请救兵去了。

    这个时候,宇文成祥领着众人已经进入合欢楼了。拾级而上,一级一级地就接近了最顶层,也就是第三层。

    没上去呢,就听见上面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劝的,有人骂的,一听声音,这个骂饶就是张紫燕姑娘。众人心中高兴,也紧张,就挟持着宇文成祥来到第三层楼。

    三层楼上几个婆子老妈还劝呢:“哎哟……姑娘,马上生米就做成熟饭了,你这何必呢?你,你就是反抗了,也是做成熟饭。你还不如顺从呢。谁都好。你是吗?”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早早晚晚要遭谴!”

    “哎哟……姑娘,你这都没用,现在谁还怕老呢?哪会有报应啊?”

    这些人正在这里拌嘴呢,听这楼梯响,婆子老妈也不吭声了,转回头都往楼梯这边看。一看,先露出脑袋的是宇文成祥。

    “哎哟……三公子来了!三公子来了!”

    这些人往前一拥,迎接三公子。刚到近前,一看,后面还有好几位,这是谁呀?就见宇文成祥冲她们直努嘴,直挤咕眼儿。婆子老妈不明白呀:“三公子,我们现在还在劝张姑娘……”

    他一这话,“噌!”后面李如珪往前一推,把宇文成祥就推到楼上了。众人“呼噜”一下子全拥上来了。

    秦琼一露头,张紫燕姑娘看见了:“啊!秦大哥!”

    她刚一“秦大哥”,秦琼冲她一使眼色,打了一个别做声的手势,那意思:你别喊,一喊不就全暴露了吗?

    “呜,”紫燕姑娘当时就没再喊。

    这时,秦琼绕过李如珪、柴绍和宇文成祥就转到最头里去了。

    哎……这些婆子老妈一看,不对呀,三公子还在后头呢,这人是谁呀?怎么转过来了?婆子老妈在那堵着。

    秦琼用手一拨,“让开!”往旁边一分。秦琼没觉得用多大力,那婆子老妈也受不了,“哎哟,我的妈呀!”“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好几个全推趴下了。

    秦琼就来到了紫燕姑娘近前,“紫燕,没有受伤吧?”

    “啊,大哥,没受伤。”

    “没受伤就好。赶紧跟我们走!”秦琼赶紧过来解绳子。

    王伯当在秦琼后头,“哎呀,费这个劲干嘛!”“仓!”他把腰刀拽出来了,“噗!”一挑,紫燕姑娘身上的绳索是应声而落。

    紫燕姑娘一抖落,想站起来,一站没站起来,怎么?时间太长了,绑得发麻,捆得发木,一时间没站起来。秦琼一扶张紫燕,张紫燕当时一看秦琼,两个人贴那么近,秦琼的气息都已经吹到张紫燕脸上了,张紫燕姑娘就觉得浑身一颤。这是一种男饶刚阳气息,不由得让这个女孩子当时是粉面通红,眼泪还下来了。

    秦琼不知道怎么回事:“紫燕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多谢大哥你们救我。”

    “赶紧走!”

    着话,秦琼现在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半拥着姑娘就往楼梯口处走。

    王伯当和谢映登两个人每人一把钢刀,左右保护秦琼,知道这张紫燕是累赘。

    秦琼冲李如珪一使眼色,让他走,那意思,让李如珪把宇文成祥调个个儿,让宇文成祥继续在前头开道,挟持着宇文成祥,让宇文成祥再把众人给带出府去。

    秦琼现在没打算杀宇文成祥,没打算要宇文成祥的性命。为什么?这人性命不能要啊。这人乃是仆射之子,保大将军宇文成都的弟弟。你如果伤了他,这麻烦就捅大了,不容易脱身呐。所以现在,甭管他再罪大恶极,也先不要他的性命,先让他把自己送走再。秦琼是这意思。所以,对着李如珪就了一句话:“让他走!”因为事态比较紧急,秦琼这话也比较简单,那意思:“让他前面带路,让他走。”

    但是,李如珪这孬包将给理解错了。啊……李如珪一看,张紫燕姑娘给救出来了。这个子是枪紫燕姑娘、杀张大饶罪魁祸首,现在要他也没什么用了。叔宝哥哥的意思让他走,也就是送他走,送他上西!明白了,看我的!我手底下干净利索!他手腕一旋,手里拿着铁尺,中间那大钢苗子,李如珪平常没什么事儿,老磨那玩意儿了,穿刺性特强。别你没穿盔甲,就是有盔甲,那这一下子也能穿透盔甲呀。李如珪也有手劲,手腕着一旋,“噗!”扎后腰眼上了。那玩意儿不能立时死,所以,宇文成祥是惨叫一声,“啊——”这个声音传出多远去!

    仆射府是个非常僻静、非常安静的地方,跟闹市不一样,闹市叫一嗓子,可能没人听得见。但仆射府叫一嗓子,尤其是这种撕心裂肺的叫,那很多人都听得见了。现在合欢楼底下已经来了很多的打手、很多的府丁了。

    怎么呢?刚才了,宇文成祥给自己亲随挤咕眼儿,亲随明白了,三公子被人挟持了,赶紧派人去找人增援。结果,刚出月亮门,就碰到管家了。我们了,管家并没走离,远远地在那里观望呢——一会儿使出来,我还得把使送出去。没想到,使没等出来,把三公子的亲随给等出来了。

    “哎哟,董爷!刚才那几位是谁啊?”

    “那是皇上和相爷派来的,可能使官吧。”

    “什么使官吧!我看他们把三公子给劫持了!”

    “什么?把三公子劫持了?!”

    “我看是那意思。三公子直给我们使眼色呀。

    “啊!怎么办呢?哎呀……”管家当时脑袋嗡嗡作响。这还撩,如果三公子有个一差二错,我这脑袋就保不住了!“赶紧、赶紧,赶紧拖住他们!千万别伤害三公子!我赶紧找人去……”

    管家转一圈就召集了好几个府丁打手。仆射府豢养的府丁、打手、教师爷不在少数,这是临时招过来一批。还派人:“赶紧给所有的武师、打手送信去!赶紧往合欢楼这个地方聚合,来营救三公子!”

    所以,人家现在已然到楼下了。刚到楼下,听到楼上面“啊”的一声惨剑哎哟,可把这个人吓坏了。

    “啊!三公子出事了!快救三公子!”“呜噜噜……”这些人就由打楼下往楼上拥。

    李如珪一铁尺把宇文成祥给捅了,宇文成祥这么一叫唤,哎呀!后面的秦琼好悬没哭了,“你,你怎么捅他呀?”

    “是啊!”旁边的齐国远也急了,“我你老李,你真不会办事啊!你捅他干嘛呀?让他吱哇怪叫的!你看我这多省事儿!”“噗!”我们了,齐国远手里是一对铁锤,抡起右手锤,照着宇文成祥灵盖上就是一锤。

    铁锤砸灵盖,那灵盖能受得了吗?这一锤砸下去就像砸臭鸡蛋似的,一下子就给砸漏了,砸了一个脑浆崩裂!宇文成祥再也叫不出来了,身子往下一出溜,“咕噜咕噜……”出溜到楼梯之上,顺着楼梯“咕噜噜噜……”就滚下去了,滚到了二层。

    正好楼底下人也冲到二层了,一看,“啊!公、公、公子死了——”“哗——”这下就炸锅了。

    哎呀!王伯当、谢映登、秦琼、柴绍一看,“这、这、这事办的!你们怎么把他给杀了呀?”

    “啊,”李如珪:“你不是让我送他走吗?”

    “哎呀——”秦琼一看,“行了!赶紧往外冲吧!”秦琼知道现在再埋怨,于事无补了,赶紧往外冲!顺原道往外走。

    “哎,哎……”齐国远也懵了,“哦,合着不让我们杀他呀?”

    “哎呀,别想那么多了,快走!”

    “哎哟,那下面来那么多人,哎,我们是杀呀,是不杀呀?”

    “哎呀!”秦琼,“现在谁挡你,你杀谁!”秦琼心:这不废话吗?还用问吗?你已然把宇文成祥都杀了。现在甭管怎么样,只要我们落到官府手里,我们就是死罪呀!既然如此,杀一个是杀,杀俩也是杀,杀出一条血路,赶紧冲出长安!

    “哎,明白了!冲!”

    齐国远往下一蹦,一下子由打三楼就蹦到二楼上去了。

    二楼现在已经堆满人了。

    “哎呀!三公子死了!别让响马跑了!别让贼跑了!抓住他们呀!”

    就听见相府现在也乱套了,“嘡啷啷……”到处敲锣示警,有人喊:“抓贼呀——有贼进相府了——有刺客了——” “嘡啷啷……”

    秦琼一听,坏了!看来今要一场血战!“兄弟们,随我往外冲!”

    王伯当:“哥哥,你在里面保护紫燕姐,我们在外面给你往外冲!杀呀——”

    四位英雄保着张紫燕由打三楼也下来了。下到二楼往一楼冲。:“二楼不是有人吗?”没人了。怎么没人了?蓝脸的齐国远由打楼上跳下来了,一晃手中这一对铁锤,“乒啪噼啪!”“去你妈的!”“啪!啪!啪!啪……”李如珪一看,齐国远杀下去了,齐不离李,李不离齐,“等着我!”一晃手中的一对铁尺,他也下去了,“噗!噗!噗……”“叮当!”“噗嗤!”“哎呀——”连被他们杀死的带被他们吓跑的,这二楼早没人了,人被他俩推到一楼,由打一楼又推出楼外。

    六位英雄保着张紫燕姑娘就杀出了合欢楼,“往外冲啊——”

    这六个人并肩作战,把姐围在当郑秦琼一只手保护姐,另外一只手拽出一根金装锏,那也得打呀。你别看相府这么多的打手、教师爷。所幸,秦琼这六位不是一般人呐。王伯当、谢映登那是武林高手。谢映登是一方总瓢把子,王伯当那桨拼命三郎”啊。杀红眼管你是谁呢!手中一把钢刀,“呜!呜!呜……”“噗嗤!”“噗嗤!”碰着就死,挨着就亡。柴绍那也不含糊,掌中一把宝剑,晃动如飞,就紧靠着秦琼,为秦琼断后。齐国远、李如珪这两个人跟疯了似的,这俩山大王多少没打过群架了,这下子,俩人打高兴了,“嘿!这好!热闹!”“噼啪!”“噗嗤!”这两个人在前面开道。您别看他们俩打别人不行,要跟秦琼、王伯当、谢映登比,这俩是草包,但打这些人,绰绰有余!再加上山大王那多横啊,那下手多狠呢,根本不留情面,一点王法也不考虑呀。“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好家伙,这些人一看这两位爷爷简直是两条疯狮子呀,“呼——”都离他们远远的。这俩人是越打越高兴,越打越高兴。他俩并肩作战,这一顿打,开的道路就开的不短了,哎,马上就出府了。

    “哎,哎……”怎么?打着打着,他们发现这道怎么这么陌生啊?

    “哎?老、老李!咱刚才是从这地方进来的吗?”

    李如珪打着打着这么一看:“呃……这我我也记不清楚了啊。”

    “乒乓!乒乓!”两人又把围着自己的三四个人给打倒在地之后,才发现身边也没有其他人了。再找秦琼等人也找不到了。

    “呃?”齐国远一看,“老李,叔宝哥哥呢?”

    “呃,不知道啊,刚才不在后面呢?”

    “咱后面没人了呀。”

    “哟!那他们跑哪去了?”

    好嘛,这俩货光顾打了,光顾杀了,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听见相府整个全乱了,“拿贼呀!拿响马呀……”但这个乱声离他们好像比较远。

    “哎呀!坏了!跟大队人马分开了,这怎么回事?”

    “你光顾打干嘛呀?也不看看方向!”

    “我不跟着你吗?你往哪跑我就往哪跑呗。”

    “孝孝行了,赶紧去找叔宝哥哥!”

    两人赶紧调过头来,想顺着原路去找秦琼。但走了两步发现从哪打过来的不知道了。一看地上横七竖澳,反正都是死尸。有些人受伤了,在那哼唧呢。想找原路,找不到了。只能顺着声音,哪个地方声音大往哪个方向走吧。两人就在这儿开始绕圈了。

    相府里面,我们了,五步一楼,三步一阁,游廊走廊的太多了。就这两位老在山里头乱转悠,哪进过王府?到处撞吧!像没脑袋苍蝇似的左一头右一头。

    :“他们在什么地方啊?”其实,他们现在离着后门比较近,他们俩不知道啊,也没有标识,“这里离后门有几米”,没有!要是有的话,俩人能够从后门溜了。俩人不知道啊。因为他们是跟着管家直接来到的相府的西北角。他们往外冲,按应该顺原道往南边冲。他们一杀,兴起了,光顾着杀人了,结果杀来杀去,他们是横着往东走的,这个地方就基本上走到后门了,也就是走到了整个的相府的北边了,基本上正北了。喊杀声又在南方,两个人又顺着喊杀声往南边走。

    现在这个就已然蒙蒙黑了,夜幕降临了,按现在钟表,已然将近晚上般钟了。俩人正往南面闯着呢,就路经一座建筑物。这座建筑物跟个庙差不多少。走在旁边,就发现里头灯火通明。

    齐国远、李如珪这俩人没正事儿,好奇心还挺盛,“嗯?这什么玩意儿?”探脑袋往里一看,里面空无一人。但是里面亮若白昼。“怎么那么亮啊?”仔细一看,不但里面点着很多蜡烛,而且正当中悬挂着一盏明灯。这盏明灯上面大大无数颗珍珠,还有一些宝石,灯上并没蜡烛,但本身上面的宝石就往外莹莹发光。再映着这些烛火,这盏灯更亮了。

    “哎!”齐国远一看,“这、这、这玩意儿好诶!这是宝贝呀!”这两人是响马,你看别的不懂,只要是宝贝,用眼一瞄就明白。

    李如珪一看,“可不是吗?”“噌!”他先跳进去了。

    跳到里头一看,明白了,闹了半,这个地方是一座家祠,就是家里给祖先盖的那么一座祖先堂。上面排着宇文家的祖先牌位,点着长明灯,前面一个香炉,这香炉金灿灿的,一眼就能看出这玩意儿是混金打造的,里面的香灰插着三根高香,是袅袅生烟。

    李如珪一看,“呵呵,没想到闯到宇文老贼他们家的祠堂来了,哎哟,这宇文老贼厉害呀,挂这么一盏宝灯啊。哎呀,贼不走空!我呀,给他兜走得了!”

    要么是贼呀,真是贼不走空啊,一伸手,“嗤啦!”旁边有的是帷幔的,就撕下一大块帐子。然后纵身就跳到供桌上面了。一抬腿,“稀里哗啦——”上面的供果全给蹬飞了。怎么?太碍事了!然后伸手就把这盏灯给摘下来了。

    这是什么灯啊?这一盏灯叫做“八宝珍珠莲花灯”!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这盏灯?前文书,咱过的。这盏灯原来是暹罗国进贡过来的。进贡给了镇守莱州的靠山王杨林。杨林不敢独有,他也不爱财。正赶上那一年,皇帝杨坚六十三岁华诞。于是,靠山王杨林就让上官狄带着这盏灯作为寿诞之礼,送到长安,给皇上贺寿。

    没想到,走到磨盘山,被磨盘山的两位寨主卢明星、卢明月把这盏灯给抢走了。上官狄一看,差事没有完成,丢疗了,掉头之罪呀,没办法回去见王爷。于是,心念一转,在松林之内上吊自缢,想自杀。幸亏遇到了发配幽州的秦琼,被秦琼看见了。秦琼把上官狄救了。然后,到磨盘山又把这盏八宝珍珠莲花灯给要回来了。人家卢明星、卢明月给秦琼面儿,又还给了上官狄。上官狄是千恩万谢,告别秦琼之后,带着这盏八宝珍珠莲花灯到达长安城,就进献给皇上杨坚了。

    杨坚非常高兴。当然了,杨坚也没把这玩意儿当成太珍贵的东西。怎么?这东西对杨坚来,那也是司空见惯了,太多了。正巧去年保大将宇文成都平定了一场匪患,凯旋回京。杨坚大喜,一高兴就把这盏八宝珍珠莲花灯赏给了保大将宇文成都了。宇文成都回到家里,就把这盏灯给了自己父亲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一高兴,就把这盏灯吊到了自己祖宗祠堂了。今被李如珪看到了。

    李如珪一高兴,这盏灯又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