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烧!”
我出这三个字,摁断电话。
记得上次这话的人被直接送走,现在坟头树都十几米高了。
我爸教导我,与人相处要沉着从容,做起生意要友善负责。
我们绝对不欺负别人,但若有人敢闯入我们的场子捣乱,那必将自食恶果。
我转身进入库房,走进地当库,穿过几排放当物的博古架。
墙边上拴着条浑身覆盖血红鳞片,似虎如豹,碧眼深如幽潭的猛兽。
龙生九子,这血睚眦排名第二。是我家当铺祖传看门兽,早几百年被莫家印盖了九十九道封篆,永远都出不了莫家当铺。
这家伙嘴里衔着把锋利长剑,长剑不时绕着脖子回旋转圈,就跟随时要撞剑自刎似的,脾气异常暴躁变态。
牵着链子把这货弄到当铺柜台后。
拍拍它脑袋,扔了几块前几没啃完的卤排骨,它低头嗅了嗅,两口吸溜进去,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号码显示是蒋胜兰。
我接通那边传来蒋胜兰惶恐的声音:
“三爷,有个玄门中人逼我打电话,约你出来见他,不来就打断我一只手。”
我眉头皱起,这人还挺横,没见面先动手:
“玄门的人?你提没提我”
电话头蒋胜兰顿了一下,道:
“我提了,然后就被打断了……”
电话那头蒋胜兰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痛苦:
“三爷,我本来打死也不愿意给你打着电话的。就算他把我手臂冻成冰,一截一截敲碎,我也没答应。但是他你不来就要烧你铺子。我死无所谓,但要让你有个防备。”
我默默问候了云远乔家八辈祖宗:
“把电话给我他,我跟他。”
电话那边传来云远乔嚣张的声音:
“子你挺狂啊,居然敢挂我电话。别人怕你莫家我云家可不怕。晴儿打不能白挨,我还在办公室等你,给你两个时时间考虑。超过一分钟,我就一截一截再敲断蒋胜兰另一只手,接下来就是腿。”
“不是要来来烧铺子吗?”
我还没吼完,那边就挂羚话。
不是猛龙不过江,能把蒋胜兰手臂冻成冰敲碎,可见这云远乔确实有些门道。
对面这做派,让我对他的底细产生了好奇。
我拨通了尘老道电话:
“了尘老道,上次那个爱博医院,据是什么云家的产业。除了黄浦深以外,他家还有其他什么玄门中人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尘的声音:
“原来爱博医院是云家的啊。这家人有些门道,很多嫡系都是玄门中人,不过厉害的就只有一个老东西。这人外面的人不熟悉,只在玄门内出名,号称可以指水为冰,冻河为桥。”
“是不是叫云远乔?”
“没错。难道因为爱博医院那事,他找你麻烦?”
我揶揄了一声:
“这老不死要烧我铺子,我让他来他不来,抓了蒋胜兰,逼我去爱博医院见他。”
电话那边了尘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老东西不知死活,黄浦深超凡都不敢插手的事,他居然要强出头。别人怕他,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