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我完这话后,借着树林里透出来的微弱路灯,我看见了常卿脸上那极为难看的神色。
常卿演技不行啊!
竟然都变成了胡轻尘的模样,怎么演技这么烂?
但凡他演技好一点,抓住点胡轻尘性格的精髓,恐怕我都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他给认出来!
忽然,常卿从我身上起身。
“我们回家吧。”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从椅子上起来。
“好。”
回家的路上,我和常卿一路无言,我也没有故意再在他面前挑衅他。
只是我故作热情的又叫了常卿好几句,他都没理我,让我怪无语的。
不过我也没怪他,毕竟现在还不能把常卿给惹急了,我先得想个办法,打听打听胡轻尘的具体情况。
还有,现在我的三魂七魄都在我的体内,那我是不是可以再死一次,死一次我就能够恢复我冥王的身份了?
但是我还不能先盲目下决定。
因为曾经胡印过,我之前手里的大部分的力量,都被我一个叫做的御风阁主的手下拿去了。
而且常卿曾经算计我时,御风阁主还亲自来找过常卿。
极有可能这个御风阁主和常卿也有一腿。
毕竟只要我魂飞魄散了,御风阁主就是冥界实力最大的阴司。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我恢复了冥王身份,也不能轻而易举的救出胡轻尘。
只是我现在对我前世知道的还太少太少,必须还要有个人在我身边给我出意见。
此时,我又想到了胡印。
胡印虽然品行败坏,但是他确是为数不多可以帮到我的人。
如果没有他的主意,恐怕我又死在了常卿的剑下。
那日我确实看见他死在常卿的手郑
但是如果不是三公主收到的凡间上表的文书里大量了只有我和常卿私密的事情,我还不会怀疑他还活着。
凡间有资格上奏表文给庭的,只有道家修为极深的师道长。
我立马就想到了张罗炎。
张罗炎是正一派掌门的儿子,正一派又是所有道家派别中最牛逼的,我想让张罗炎帮我去查到底是谁上奏的消息,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只要找到是谁上表的文书,不定就能再次打听到胡印的下落。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去手机店让常卿给我买了个手机,再办了张卡,废了好大的一番心力重加了张罗炎的微信号,然后就躺在床上就联系了张罗炎。
这么久没有张罗炎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可当我的消息一发给张罗炎时,张罗炎立马就给我回了消息。
“胡印在我这。”
当我看到张罗炎给我发的这条消息时,惊讶的一时间连嘴都没合上。
胡印果然没死!
可是胡印怎么和张罗炎在一起了?
“那你在哪?”
我赶紧的问张罗炎。
“城区上京华府。”
我正要再给张罗炎我明过去找他的时候,常卿洗完澡进了门我都没发现。
等我看见他时,他已经坐在我的床边了。
“你在跟谁聊呢?”
常卿忽然向我探过头来问我。
猛地一看见常卿,顿时吓我一跳!
我赶紧的用手挡住手机,立即删了我和张罗炎的聊记录。
“没、没谁。”
“是吗?”
常卿问了我一句。
此时他的语气,和从前一模一样。
一时间我都有点怪他能不能伪装狐狸装的像一点?不然我走不知道怎么陪他演下去了。
既然常卿有些不相信我,于是我干脆开始破罐子破摔的对着常卿:“刚才在路上我喊了你好几句,你也不理我。”
“你不理我,我只能找其他哥哥聊了。”
着,我又对常卿数落了起来。
“而且你一点都不懂得心疼我,七爷从前从来不会让我话冷场的,胡轻尘,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早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后变得这么不爱话,那倒不如换你去界顶罪,把七爷换下来好了。”
可能是我现在又回了常卿的好,此时常卿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他没有追问我在和谁聊的事情,而是上床将我向他的怀里抱进去,然后安安静静的对我道:“以后不会了。”
“既然现在是我在你身边,我就会对你好的。”
一时间,我也没和常卿做过多纠缠,嗯了一句,闭上眼睛休息了。
第二一早,我找了个借口,把常卿支出家门去买菜。
我则是趁着他出去买材间隙,打车去了张罗炎昨晚他所在的位置。
在到了目的区后,我又给张罗炎发了个消息,问他家在几栋楼几楼?
张罗炎依旧回复的很及时。
二栋801。
我按照张罗炎给我发来的门牌号去找,心里一直在想着一会要是遇到了他爷爷怎么办?遇到了他的家人怎么办?
而且我记得张罗炎以前家里,也不是住在这里啊,换地方了?
到801门口,我伸手敲了敲门。
几秒后,我听到了门里传来走路的声音,再随后,我面前的门打开了。
只见一个身材无比消瘦,戴着眼镜的苍白少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一时间,我差点都没认出这就是张罗炎!
仔细看了他的五官,这才确定这就是他。
“张罗炎,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惊讶极了。
但是张罗炎一时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一把将我拉进屋中,然后冷静的抬眸看了看门外,念动咒语,再在门上画了个符咒,防止我们气息外泄后,这才带我在他家里的沙发上坐下。
他家十分的简洁,并且只有他一个人。
客厅上的茶几上散乱着一些吃剩的外卖海
跟从前他那京城少爷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更像是躲避什么东西窝在这屋子里似得,要不是他身上还留有还算高冷清贵的气质,和他熟悉的做法动作,我一时间都很难把现在的他和从前的他联系在一起了。
“灵灵,你是来找胡印的吧。”
张罗炎主动问我。
我刚才问他的话他还没答呢,他问我了,我便对着他点零头。
“他在那——”
张罗炎着,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一个装着黑水的罐子。
“里面装着的,就是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