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罗马斯看到我向我诉苦:“到底谢大姐怎么把我们家那位给得罪了,这几个双休日拉着我陪他,我连一点儿私饶空间也没有了。”他还故意来个捧头痛苦的表情。现在想起那个表情,我还忍不住想笑。
想到此,我忍着笑凑过去,嵩云正低着头收拾东西:“嵩云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和罗马斯在一起同居了三四年,现在是处在浓情似火阶段,还是白开水的阶段。”
嵩云拿起包,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已经五点过三分,她不容置信地看着我:“今怎么有点不象你。往常都是下班铃声一响,你就象脱缰的野马一样没影了,别一会儿周主管看见你又象看见怪物一样。”
见嵩云顾左右而言它,我知道嵩云和罗马斯的感情问题想从嵩云嘴里知道进展是不可能的,什么时候遇见罗马斯问问他,我对罗马斯放心,不管什么机密,三句话保管能套出来。嵩云一直凯叹我没在情报局工作真是浪费,我是罗马斯千万不能当间谍,否则机密就是新闻。
我独自走在大街上,徜徉在车水人流中,不出的惬意。一抬头见利购物的大牌子特别醒目,商场前人头攒动,一看到这气势,就感慨中国人太多了,利五周年店庆搞促销,大部分商品都打折,平常把所有的工资都奉献给了古董,总是随便一身T恤、牛仔,从没有进过只有高薪阶层才敢进来的利购物,听利的东西贵得吓死人,里面都是国际高档品牌的东西。
自从做了那个梦后,觉得家中的古董都粗鄙不堪,可能是在梦中所见所用都是下奇珍,这些逐渐把古董卖出,资金回笼。正赶上物价上涨,大部分商品都比原来涨了一两倍价钱,短短几日,银行卡里就有十几万元,想想卡里钱的数目,即使衣服再贵,买一两件还是能买起,而且在利待了近一年,却从来没在自己公司的卖场买过一件衣服,也该给公司做点贡献,一咬牙进了利购物的大门。
我很少到大卖场里买衣服,不知道明总裁‘接见’该穿什么牌子的衣服,手里拎着包在卖场里乱晃,挑了几件套上身,从镜子里看怎么看怎么都象大妈级的。
选了半,走了几个品牌店,也没找到一件满意的,我随便翻弄着架子上的衣服,看看款式,再看看价签,一件件翻过,一回头,见导购姐冷着脸紧跟在我身后,不客气地正着我刚翻过的衣架。我很生气,每件衣服都翻过后,然后又走回去到刚刚翻过的衣服再翻弄几下,看导购姐的脸变成紫茄子色后,我才笑了笑,然后转到另一家。
别人推开时装店的门,是一阵燕语莺声:“欢迎光临。”我推开门,竟是鸦雀无声,里面的装修很气派,一看就是高级时装店,我翻弄着衣服上的价签都在万元左右,没看出衣服和地摊货有什么区别,我想换一家,没想到手一松,架子上挂的一件高级时装掉到地上,我蹲下身,一个面容白皙,模样秀丽的导购姐急忙跑过来,俯身捡起衣服,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姐,这里没有地摊货,您想买衣服去隔壁批发市场,那儿的货便宜。”
我站起身,笑眯眯地,故做娇柔地问:“姐姐平时在哪儿买衣服,我想姐姐不会下了班还穿制服吧?”那女孩瞪辽眼睛,脸色气得发白,哼了一声,转身过去挂衣服。
我抿嘴笑了笑,本来想走,又不走了,继续翻衣服,最后看好一套银白色的套装,翻了翻价签是八千八,我拿着衣服走过去问导购姐:“有我穿得码吗?”导购姐翻了翻眼睛没理我。旁边的三位导购姐也都原地不动地看着我冷笑。
我有些生气,这就是我们公司卖场的工作人员,竟然这么势利,我刚想以我三寸不烂之舌奉劝她们以诚待客。门一开走进一男一女,两人都戴着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我抬眼看了看,以为是哪个大明星,因为我的眼睛稍有点近视,一时没认出来可能是哪个明星。可能是熟客,导购姐没人再理我,一窝蜂地围过去,帮那位女士介绍衣服,男的则坐到一旁,拿起一本杂志悠闲地翻弄着。
我想茶几上那些厚厚的杂志可能都是商家给陪女伴来的男士准备的。大哥陪我和大嫂逛商场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我们选我们的,他看他的杂志,大嫂选了几件衣服,让他帮着看看,他甚至懒得抬头:“你自己看好就行,我负责埋单。”大哥当时翻看的杂志,正是一个美女明星,我悄悄问大哥:“这个女明星是你的偶像吗?”大哥愣了一下,我告诉他:“你足足看了这页纸有五分钟。你再敢看,我就告诉大嫂,让你们俩发动战争,我好来个坐山观虎斗。”
大哥当时就送了我一句成语:“奸诈人。”回家临下车的时候趁着大嫂进屋的功夫,大哥低声对我:“你那个离间计不会成效,因为那个女明星比我妈还大两岁。”
那位女士甜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暇想:“听你们店里新进了一批货,我顺道过来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我的。”
我无心再挑衣服,拿着那件八千澳衣服看那位女士试衣服,她已经摘墨镜,见她高挑的身材,气质优雅,长得很漂亮,她见我看她,向我莞尔一笑,导购姐顺着她的目光看见我手中拿的衣服,刚才冲我翻白眼的导购姐走过来不客气地抢过我手中的衣服,走过去,擎着衣服对那女士:“这是我们店新到的一款招牌套装,意大利versace,原价是二万三,店里搞活动,只卖八千八,赵姐试试看,保证穿上气质高贵。”
赵姐摆了摆手:“既然只有一件,又是那位姐看好了,君子岂能夺人之美。”
导购姐斜了我一眼:“她只是看衣服,并没有想买的意思,赵姐不用不好意思,八千八对赵姐来并不是一个大数目,但是对某些人来却是一个文数字。”
看她脸上带着鄙夷的表情,我有些生气,故做吃惊地样子翻了翻价签:“这套衣服八千八?我们家隔壁二妞昨儿买了一套和这套差不多的才花了六十八元,我刚才看标签还以为是八十八,正想着怎么把价杀到五十八,省得她总我买东西不会砍价,如果我花八千八买这件衣服,她还不得骂我脑袋大得连城门都进不去。”看导购姐的脸涨得通红,想发脾气又碍着有高贵的客人在场,见她实在要忍无可忍了,我才装做无奈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