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白风部消息的包牺觉得非常吃惊,他本以为他们两部的茶粮生意都要停止了,毕竟白风就喜欢躲在家里不出来,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白风来找的他。
而且让他感觉到不解的是,派来的人是他们华夏国的王,而不是白风部的族长,包牺搞不懂白风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只要知道华夏还是原来的白风部就行了,换了个名字而已。
这一次,礼部的人可是带着诚意来的,除了见面礼,还大体上了一下未来他们双方之间的交易,最好不要停止,互通有无,这样的话对双方来都好。
反正包牺是口头上应下了,不过在包牺看来,这些人就是派来传话的,做不了主没什么权力,所以态度就很冷淡敷衍。
礼部的人带来了一块的硫磺,是想要这种质量的硫磺,而且需要的数量很大。
硫磺这东西包牺觉得有些眼熟,好像自己攻打下来的哪一个部族里面这东西很多,但他都没有在意过,难道是有什么大用处吗?
就像茶一样,在他们看来就是漫山遍野的树还有没什么动物愿意吃的叶子,可是在白风的口中,就变成了能解百毒的宝贝,反正包牺也尝试过了,无论怎么弄,那茶的味道也不是他能接受的,但就这,一个寒暑下来,他们燧人氏用没用的废物换取了大量白风部的粮食。
至于这个硫磺,要是不会影响到他们部族的话,自然是可以给他们去搞的,这种生意可太划算了。
包牺非常直白的问,这硫磺拿回去是做什么用的,礼部的人就按照白风预先演练的一样,装做不能的样子。
在包牺不讲明用途就不给东西的压迫之下,礼部的人只好明实情,用硫磺来驱虫,治病,这当然没有问题,硫磺本身就具有这样的功效,哪怕包牺当场试验都是找不到出来毛病的。
包牺确实打算试一下,因为他不可能真的就因为人家的几句话就彻底相信了,不过现在这种气,压根就没有虫子能够活着在外面蹦跶,于是他就让人抓些各自身上的虱子来,把虱子放在硫磺上,虱子立马就想着跑了,不过基本理论课就没动静了,没挨到硫磺的,也离硫磺越来越远了。
包牺很高兴,一来白风的事真的,那么交易一事基本就是成了,能为他们部族带来一笔意外之财,第二呢,就是白风又给他们在自己家的领地上找到了自己不认识的好东西,包牺以及礼部的人,都是面带微笑的。
可是他们没有看到在后面的王作,从礼部拿出硫磺的那一刻起,他腿就开始打颤了,哪怕寒冬腊月,他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要是白风部的这些人知道活精能够着,还能变蓝火的话,那自己这么多年就白干了,还得承受欺骗包牺的后果。
王作在一旁紧张的听着,而他的脑海中已经过了数遍自己拿匕首捅死礼部的饶画面了,他只需要他以为礼部的人要刺杀族长就行了,至少不会是大罪。
可没想到的是,礼部的人一个和火有关的字眼都没有,只是能驱虫这些,这才让王作把悬提的心给放下来。
包牺手扶着桌子思考了几秒,然后转头看向王作:“我记得有这个叫硫磺的东西部落,是你带人去攻打的吧?”
王作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来,就又被包牺给吓了一大跳,眼神短暂迷茫之后就赶紧点头:“哦,哦,对的,就是那个部族。”
王作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不过包牺只是用疑惑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之后就再没多问。
而是转头看向礼部的人:“这个东西你们要多少,咱们的交换比例又是多少呢?”
礼部尚书摇摇头,对包牺抱歉到:“包牺族长,我们现在已经建国了,分工明确,我们的职责就是来同您联络,接下来的事,就由我们的王以及户部来同您对接,您把我们当成个传话的就行了,我们并没有决定权。”
包牺也没有为难他们,只不过也没多少兴趣了,便商量好,三日之后,于一处开阔河湾处商谈,避免出现伏兵。
这是建国以来,礼部接手的第一个重大事项,他们也算是顺利的完成了任务,随后行礼之后就坐上了船,返回自己的领地。
见人已经走远,包牺才命人打开礼物,一个盒子里,用稻草垫着一个罐子,包牺已经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了,他轻轻一用力,就把塞子给拔了下来,一闻,酒香扑鼻。
包牺哈哈一笑,这礼物送到他心坎上了,随后就把坛子取出来,对着嘴就是一大口,这大冬的,喝上一口真叫舒坦,而且他的酒已经断了快半个月了,他实在是馋的很。
礼部回部族交差了,白风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因为礼部全程是有门下省和兵部的人在跟着的,所以他们了什么,白风一字不差的都知道了。
然后白风就安排尚书省,给他安排行程,三之后去往双方的接壤地带,门下省的人不用白风亲自安排,自然会有尚书安排到位的。
包牺在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才询问起王作赤女部的事,王作从没有把自己是赤女部出身的这件事透露出去过,所以包牺也都认为那只是王作攻破的普通部落之一。
王作装作回忆和不熟悉的样子,给包牺:“那个部落挺大的,就是大部分土地都没有用,像白风他们要的硫磺确实多的很,后山上还有一个特别大的池子,里面的硫磺更大。”
包牺无意的一句:“你连人家的后山都翻了?”
王作吓的一动都不敢动,生怕错话惹出麻烦来。
包牺稍微一思索:“王作,你今就带人去那个地方,多捡些硫磺回来吧,白风部能用,咱们也能用。”
虽然包牺已经习惯两处都是爬虫的洞穴,还有浑身虱子的野人,但要是有办法把这些东西解决掉,那肯定就得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