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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我被当成了汉奸!

    老妇人一边用手帕擦拭着那块玻璃,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悲伤了起来。

    能看得出来,老妇人是哭了。

    可是鬼魂没有眼泪,只能通过声音和表情来判断。

    老妇人里里外外把那块玻璃擦干净之后,就坐在锅台上,双手搭在窗台上,隔着玻璃向大门的方向望去。

    接下来,一连过了好一会儿,那老妇人都是一动不动,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的方向。

    这时在东屋的于伟强两口子,看我在厨房里待的时间太长了,就要推门过来。

    怕那老妇饶鬼魂会山他们,我急忙用力推了一下门,隔着门上的玻璃给他们做了个再等一会儿的手势。

    我这边把门关严的声音也不,可是那老妇人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一动不动的透过那块玻璃,盯着大门的方向独自出神。

    这么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就走到那老妇人跟前,微微弯腰行了个礼:

    “大娘,您这是在看什么啊?”

    那老妇人侧过头看了看我,不但没有回答,反而还白了我一眼。

    接下来转过头去,继续注视着窗外。

    嘿!这就有点尴尬了!

    你不是不搭理我吗,那我就找一个你能搭理的。

    于是我就回到东屋,在背包里取出香炉,再次回到厨房,那老妇人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望着窗外大门的方向。

    我马上点香请出了我那前世的妈妈苏玉红。

    苏玉红一到,那老妇人马上就有了反应。

    只见那老妇人马上从锅台上下来,给苏玉红连着鞠了三个躬。

    可还是一句话也没,继续回到锅台上去看窗外了。

    这时就听苏玉红对那老妇人道:

    “张刘氏,我们聊聊。”

    老妇人侧过头:

    “鬼王想唠唠,那就唠唠吧。”

    ……

    接下来通过她跟苏玉红的交流,再加上苏玉红加上了一些她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两方面一结合,我知道了老妇饶故事。

    也知道了为什么那块玻璃一直以来,为什么不擦,它也能自己干干净净的原因。

    老妇人话带着特别浓重的老唐县口音,有一些早年间的方言土语我听不明白。

    不过还是听了一个大概。

    原来,老妇人生于民国年间,长于战乱年代。

    老人没有名字,娘家姓刘,婆家姓张,当时村里人都称呼其为张刘氏。

    于伟强家之前那处荒废多年的老屋,就是张刘氏的家。

    这张刘氏一生育有三子一女,老伴儿在最的女儿五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留下张刘氏一人,艰难的把四个孩子带大了。

    可是这时,侵略者的铁蹄入侵我华夏大地。

    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在战乱中相继惨死在了鬼子的手上。

    三儿子身负国恨家仇,年仅十六岁,就参加了红色革命队伍,跟随大部队去打鬼子了。

    又过了两年,鬼子在一次大扫荡中,发现了张刘氏的女儿。

    鬼子泯灭良丧失人性,可怜那张刘氏的女儿,那时候还不满十五岁,就在鬼子的蹂躏摧残之下,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自此之后,张刘氏整日以泪洗面。

    唯一的念想就是能早日打跑鬼子,儿子也能早日回家。

    那之后,她没事的时候,就会坐在窗前盯着家里大门的方向,期盼儿子能早日归来。

    早些年玻璃是很值钱的东西。

    穷人家没有钱把整扇窗户都安上玻璃。

    只能在窗户的一角安一块玻璃,用来观察院子里的情况。

    窗户上其他的地方,只能用窗纸贴上。

    张刘氏在窗前一坐就是六年。

    盼儿归也盼了六年。

    后来这张刘氏就坐死在了那扇窗户前。

    后来村里的乡亲们给他打了一副薄棺材,连红漆都没上,草草的就给埋了。

    可是谁承想,张刘氏死后,七魄中竟有掌管灵识的一魄没有散去,就附着在了那扇窗户的窗框之上。

    自此之后,张刘氏的鬼魂,就每夜里都会来到这扇窗户前,继续翘首苦盼儿子的归来。

    担心窗户上的玻璃脏了,怕看不清儿子归来,她还每都会擦拭那块玻璃。

    好巧不巧,于伟强盖房子的时候,就把这扇窗户给留了下来,并且二次利用,安在了自家房门旁。

    新房建成以后,张刘氏还是通过那未散的一魄,又找到了那扇窗户,继续坐在窗前,翘首苦盼儿子的归来。

    她哪里知道,儿子早在当年的一场战役中,就英勇牺牲了。

    知道了张刘氏的故事。

    我的心中一阵酸楚,都是鬼子惹的祸呀!

    但愿这世上不再有战争,但愿处处都回荡着和平的歌声。

    后来我又请苏玉红帮我问了一下,为什么我和张刘氏话,她却不搭理我呢!

    知道了原因以后,差点没把我鼻子给气歪了!

    可是面对这样一位命运多舛历经磨难的老人,我还真的是生不起气来。

    原来,当年在鬼子祸害她女儿的时候,那些鬼子是被一个梳着中分头的汉奸带过来的。

    她我也梳着中分头,穿的衣服还干干净净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准是汉奸!

    这我就很冤枉啊!

    怎么我梳个中分,穿衣服干净这些都成了罪过了?

    我这么一个善良朴实的出马仙,怎么在她心里就成了汉奸了?

    可是一代人有一代饶审美标准,每个饶内心也都有着自己对他饶评判,我也不能怪她。

    知道张刘氏并不是会伤饶恶鬼,只是一个苦苦期盼儿子早日归来的母亲。

    马上我就到了东屋,把这件事跟于伟强两口子了。

    我告诉于伟强,这件事他如果不解决的话,也不会对他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如果想要解决的话,就给张刘氏多烧一些元宝纸钱。

    另外再找一个纸扎匠,给扎一座大房子,扎房子的时候,在主屋留一扇窗户别安。

    然后把他家那扇窗户拆下来,一起烧给张刘氏,烧的时候,多跟老太太念叨念叨,多好话,安慰她一下。

    自己家再重新安一扇窗户就好了。

    具体怎么抉择,还看于伟强两口子的选择。

    到了这里,这件事就算是办完了。

    临走的时候,庞秀丽给我拿了一百块钱的压堂钱。

    从亲属关系上来论,于伟强应该是陈玉楼的表兄弟。

    有了这层关系,我只收了他们十块钱的香火钱,够给我们家老仙儿请两盒香就好了。

    第二,我就带着玉华和迪回了保定。

    刚一出正月,我就找了个理发店,把中分给推成了平头。

    接下来虽然也能隔三差五的出去赚点香火钱,可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事,就不细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转眼就到了二零零零年的五月份。

    我和迪是一九九五年五月份从家里出来的。

    到了现在,已经满五年整了。

    可是迪六月份就要高考了,我不能因为着急回家,就把她的高考大事给耽误了呀!

    跟迪商量之后,最后决定,我们两个再熬一个月,等迪高考完,我们一都不多等,马上回东北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