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马驹才来这个哨所时,只是普通一兵,哨所只有两匹马,还只是用来向大营报信用的,马驹很喜欢马,主动请求当马夫放马养马。
不久后的一,马驹放马未归,哨所弟兄们找了他几都未找到,大家都以为马驹带着马当逃兵跑了。
在第七夜里,了望的士兵发现一群马向哨所奔来,以为是长兵来袭,忙叫醒所有人准备战斗。
结果惊讶地发现带马群前来的只有一人,这人竟然是马驹,他带回了一共三十匹马,进哨所后,他才告诉大家,这些马全是他从长偷来的。
后来不久,马驹又带上几人去长两次又偷回几十匹马,哨所五十人,每人一匹,多的马悄悄卖了换成粮草。
今年开春不久,原来的伍什长被调回大营,马驹被任命为伍什长。
当了伍什长后的马驹,除了带着士兵们训练马术让人人都成了熟练步骑两通之兵,他还对偷马一事上了瘾,又陆续带人去偷过几次,这不,几前刚带了五人出去,现在还没回来呢。
古壶听完,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就不怕被长人抓住?偷来那么多马又如何处理了?”
“这——”李扬摇摇头,“他偷马那哪是偷?长的马就像是他自己养着的,他只要一唤就跟他走了。”
“长冉死也不知道马是如何丢的,至于偷来的多的马如何处理了,要他才清楚,将军想知道,只有等他回来了你问他。”
“他何时能回来?”古壶问。
“这可不准。”李扬,“他以往那几次出去,少则三五,多则十半月,这次已经出去五了。”
古壶坚决地:“那我就住在这里等他。”
这晚上,哨所井院里,侯戈在和几个士兵切磋武艺,定伯在给一些士兵讲古。
古壶则带着大个到了最高处的了望台,哨所也养有两条狗,一条在底层门后,一条在顶层了望台旁,大个上来,很快便跟了望台这狗凑到了一起。
夏夜清凉,月色朦胧,古壶放眼眺望,大地苍茫,万俱静,地阔人稀的边关一片苍凉。
仰望夜空,半个月亮在灰蒙蒙的群云间时隐时现,仿佛迷路的孩子在寻找回家的路。
月光照大地,何处是我家?
一股浓浓的思乡之情像如水的月光漫上古壶心头,可是,我的乡关它在何方?
是坐尿坝那个有母亲兄嫂和妹妹的地方?还是梦中那个有母亲和姐姐的地方?
这两个地方都是家乡又都不是,古壶问着自己,却寻不到答案。
“来了来了!”古壶的思绪被一旁了望的哨兵的叫声打断。
古壶顺着哨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前下方六个骑士正策马奔向哨所,骑士中有人打来一声响亮的唿哨,了望的士兵也回了一声响亮的唿哨。
“是马驹回来了吗?”古壶问哨兵。
“是的,是伍什长他们回来了。”哨兵激动地。
“可就只有六人六骑,他们这次没得手?”古壶奇怪地问。
哨兵神秘地:“这个,将军就得亲自问我们伍什长了。”
古壶一怔,赶紧下楼去,站在井院内风灯下静静地看着进哨所的门。
终于,门开了,古壶一眼认出,第一个牵着马进来的人便是马驹,古壶不动声色,依然立在风灯下。
副伍什长李扬上过去还没开口,马驹便一眼认出了古壶,他愣了愣,随即大步来到古壶面前,激动地抱拳大声喊道:“杰定将军,不知杰定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请将军治罪!”
“马驹!”古壶上前两手拍在马驹双肩上,笑着:“好你个马驹,你罪大了,快去填饱肚子,来你的伍什长室见我,看我怎么治你的罪。”
“遵杰定将军命!”马驹声若洪钟。
马驹一行去吃饭了,古壶在伍什长室等着,才一会儿,马驹嘴里还嚼着就进来了。
古壶再次打量着马驹,不但比原来更强壮了,如今有了军人气质,更有将才之相了,古壶心中甚感欣慰,可他还是黑沉着脸:“你堂堂大宁军中伍什长,怎么变成亮马贼?如实来!”
“将军都知道了?嘿嘿!”马驹搔搔头,笑了,张口想,似乎又怕错挨训,情急之中,左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似乎觉得不该打,右手又打了左手背一下。
看他窘成这样,古壶忍不住笑了。
“杰定将军,事情是这样的。”马驹见古壶笑了,这才放松了下来。
马驹受到古壶的赏识来到军营,心想反正自己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以了无牵挂之身和一身武艺和通马奇技,决心要在军中干出一番大事,一是向古大人报恩,二是向长讨回血债。
来到哨所后,他看哨所虽有五十精壮之兵,却只有两匹用来与大营联络的马,要是长骑兵来袭,别迎战,就是两腿车轮般飞转逃跑都逃不过长骑兵,只有被长骑兵砍下头来的份儿。
于是,他萌生了偷长马的心思,刚产生这一想法时他有些犹豫,虽然家里穷,他从受大人教育从没偷过别人东西,他明白一日行窃,终身是贼。
可转念一想,自己要偷的是敌国,是仇人,偷来的马是为本国军队当坐骑,而不是自己享用。
如此一想,他不但心安了,而且心中升起一股英雄豪气。
一,他主动要求出去放那两匹马,挨到黑时,他趁着夜黑风高,快马疾行,一半后,终于发现了一个长饶牧场。
长饶马群,估计至少人上千匹马,他悄悄潜行靠近,匍匐在地上,他双手围在嘴旁发了几声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是他从练就的对马儿的呼唤,常人听起来像是一种低沉的怪兽的叫声,可这叫声里隐藏着只能马才听得见的呼唤。
马群边缘有几匹马听见他的呼唤后,静静地步朝他走来,听话地围绕在他身旁,而长人守马的狗丝毫没有察觉,更不帐篷里熟睡的人了。
就这样,他神不知鬼不觉偷得了二十八匹马,连同他原来的两匹,他带着三十匹马成功地回到了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