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不是威胁,是想同你比试比试。”
“比试什么?”刘争眼前一亮。
古壶盯着刘争:“比试你最拿手的,一是喝酒,二是武功,怎么样?当然,如果你想来文的,愿意同我比试书法也可以。”
刘争急了:“就依大人,喝酒和武功,输赢怎么?”
古壶微微一笑:“喝酒和武功两项里你只要赢了一项就算你赢我输,以后除非真正打起仗来,否则,你军中事务我决不插手过问,一切由你作主。”
“如果两项你都输,就算你输我赢,你以后只要在军中,你必须戒了酒,滴酒不粘,还必须要把这四千兵给我练成精兵,否则军法从事,我决不对你手软,如何?”
刘争像初次见面似地打量着古壶问:“杰定将军此话当真?你虽有将军称号,却是文官。”
古壶一笑:“文官就不能拿剑?军中无戏言,刘将军若不信,我们可以立下军令状。”
刘争咬咬牙:“我信大人,就依大人你,如何比试?大人。”
古壶:“先上校场比武,徒手或兵器,任你选。”
“好,副将准备,我要与杰定将军比试!”刘争大声命令道,他心中暗想,你来就把我绑起来,我也要让你在比武场上掉掉面子。
“得令,遵命!”副将大声应着出去准备去了。
听领兵刺史杰定将军古壶要与刘争将军比武,营内官兵沸腾了,几乎全都集中到校场围观议论,有人刺史大人虽顶着杰定将军名号,实为文官,怎比得过身经百战的刘将军。
也有人古大人没有金钢钻绝不敢揽这瓷器活,这位大宁怪杰肯定自有制胜怪眨
“古大人——古大人——!”
“刘将军——刘将军——!”
比武还没开始场上士兵便自动分成两边开始为各自支持的人对阵呐喊,呐喊声似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刘争踏上作为擂台的点兵台,一看,集中在东南北三侧呼喊自己名字的士兵约占八成,喊声如雷,心中安慰,毕意是自己的兵。
而呼喊古大人名字的士兵在西侧,只有稀稀拉拉一百多人,虽然也在高声呐喊,气势则比自己一方明显弱多了。
刘争顶盔贯甲一身戎装立台上,一副悍将气势威武逼人,他势在必胜地看着西侧一屋,古大人在里面换装准备还没出来。
刘争怀疑古壶会不会穿这一身盔甲,他盯着那屋,内心充盈着不服和不满。
这位怪杰大人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可年龄要比自己十多岁,又是文官出生,看上去就经不住三五拳,他怎敢主动提出比武,刘争不服又不解。
刘争更多的是不满,去年朝廷让自己归属古壶镇守大定州,他就一肚子怨气,这本就是个苦差难差,又只给五千老弱之兵,这不是把一块烂肉送到长恶狼脚旁吗?
恶狼肚子饱时瞧不上眼不理这烂肉,要是肚子饿了,一口就把你吞了,来这里就是来送死的,可朝廷之命,他不敢不从。
来了又明知战不过长雄兵,他便丧失了斗志,醉酒取乐混曰子,真要打起仗来,虚迎一战虚晃几枪,跑他娘的。
可万万没想到这位怪异的古大人会从而降抓了自己玩忽职守的现行,真要按军法从事,还真够他喝一壶的,不砍头也会鞭打个半死。
更没想到古大人会主动提出比武比酒这两赌,这明显是对自已有利而对古大人不利,不知这位怪杰大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刘争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还没出来?刘争盯着那屋,是不是后悔了,吓得不敢出来了?
刘争正有些得意和疑惑时,见那门开了,古壶大步走了出来,并没穿士兵给他送去的盔甲,仍然是来时的那身布衣装束,只是把头发和袖口裤脚口束了束,一身短打扮,提着一把剑,看上去也还精神。
古壶精神抖擞地大步上台来,对着刘争一抱拳。
刘争还礼,再看看古壶无盔无甲而自己全副武装,自己先脸红了:“大人你怎么——不穿盔甲?”
古壶微笑道:“不习惯,平常衣着更自在。”
你自在了我却不自在,这不让人我欺负你吗?赢了也不光彩。刘争心中嘀咕着,三下五除二脱去自己一身盔甲扔一旁,朝古壶一抢拳:“我不能占大饶便宜,大人不穿盔甲,我也不穿,大人,先比什么?”
古壶淡淡一笑,耸耸肩膀:“在这军营,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
刘争心中腾起一股火,虽然你是我的主官,可这是私人比武,你这也太狂了,不教训教训你还不知道本将军厉害。
“大人持剑上来,那我们就先比剑吧,得罪了!”刘争罢,也不客气,挥剑就冲古壶直刺而去。
刘争并不想真正山古壶,再怎么人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但必须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所以他剑尖指向古壶的右肩,而不是胸部或喉部,力道也只用了六七分。
手出剑到,可刘争一下愣了,他竟然刺空了,面前的古壶瞬间不见了。
一侧头,古壶在自己右侧,刘争立即变刺为劈向古壶斜劈而去。
可这一劈又空了,古壶在身后,至于他是如何到自己身后的,刘争完全没看清楚!
是人还是鬼?刘争一下紧张起来,再不散大意,他还从没见到过动作如此快的人。
刘争急转身面对古壶,再次出剑。
这次古壶没躲,只用剑轻轻一撇,刘争的剑便滑向一侧,动作之快,刘争根本没看清。
刘争大惊,再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向古壶进攻,台下士兵的呐喊声也一浪高过一浪,有一些支持刘争的士兵,已经站到了支持古壶的士兵这一边来。
刘争的额头已浸出汗来,不是累出来的,而是怕出来的,因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进攻,都被古壶闪电般的动作轻松化解,古壶只淡定地招架,不还击。
“啊——”刘争心中一急,大吼一声,也不管剑术章法,只疯狂地以最快的动作朝古壶又刺又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