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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壶抹抹胸口,让自己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然后,他转头看着旁边的侯戈,他想话,可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难道“我要走了,再见!”?不可能吧!

    “古哥你——你没事吧?”侯戈奇怪地看着古壶,惊讶地问。

    “没——没事。”古壶,“我要带着大个下这枯井看看,我要是——我要是不叫你,你就别管,要是叫你,你再用绳子把我们提上来。”

    “这——好吧,我听古哥你的。”侯戈似乎想要问什么,又没问。

    于是,古壶把大个放入包袱布里,斜背在胸前,再次看了看井里,井里跟刚才一样,并无异常。

    古壶咬咬牙,不再犹豫,双脚叉开,蹬着井壁凸出的石头,两手撑着,手脚并用,一点一点心地往井里下。

    一边往下,一边密切注意着井里的一切,同时留意着大个的反应。

    当双脚站到井底时,依然一切如常,没有丝毫异常现像发生,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枯井。

    古壶立定,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发生。

    “哈——”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是自己想多了,他声对怀中的大:“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你耍我是吧?你这狗家伙!”

    大个腿伸了伸,要下来,古壶把它放了下来。

    “我看你要干什么。”古壶。

    大个在地上刨起来,边刨边嗅,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古壶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大个的前爪,看这家伙在找什么,看他能找到什么。

    突然,古壶眼前一亮,大个刨出一个光亮的东西,然后它不再刨了,抬头看着古壶。

    古壶一惊,把这东西捡起来一看,他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是一个玻璃弹子似的东西,透明,里面装有东西。

    仿佛是很遥远的一幕出现在古壶面前。

    那声沙尘暴来临之前,那位公司技术人员不心把一个盒子掉在地上,里面滚出一些一些玻璃弹子似的东西。

    这东西是装着土豆种子的胶囊,他和那位董事长千金帮着技术人员捡这些胶囊。

    当时大个也跑过来刨这些看上去好玩的东西,可能是大个当时吞了一颗胶囊在肚里,而这特殊材料的胶囊并没有被消化,而是随着大个来到这里,然后被它和狗屎一起拉到了这枯井里。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大个,这东西是你吞到肚里又拉到这里的吗?”古壶声问。

    这时,他才发现大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个。”古壶赶紧抱起大个,把自己的头顶着大个的头,又声问了一遍:“大个,这东西是你吞到肚里又拉到这里的吗?”

    大个伸出舌头,舔一舔古壶的下巴,头一歪,瘫倒在古壶怀里,没了气息。

    “大个——大个啊,我的兄弟啊!”古壶把那胶囊揣入怀里,紧紧搂着大个,放声大哭。

    “古哥,古哥你没事吧?”侯戈爬在井沿,焦急地大声问。

    “没——没事,我没事,大个没了。”你把我们拉上去。

    上去后,古壶抱着大个一下瘫坐在地上,两眼呆滞地看着灰蒙蒙的空。原来,大个来这里就是要让他拿到这个胶囊,拿到里面的土豆种子,而不是两次穿越回去。

    古壶心里再明白不过,在此时簇这个世界上,拥有了土豆种子,拥有了土豆这种作物,就意味着能拥有足以让这个世界翻地覆的力量。

    这是大个最后送给他的无价之宝。

    “大个,你——你怎么就没了呢!”侯戈看着古壶怀里的大个,抚摸着它的头,也伤心地流下了泪水。

    “侯戈。”古壶擦去脸上的泪水,“我就在这里守着大个,你去找将军,就我希望在他这园里选个地方安葬大个,如果将军同意,你就带上工具过来,我们一起安葬大个。”

    “是,我这就去。”侯戈应着,快步离开了。

    古壶把大个放在地上,靠着井沿坐在它旁边,掏出那个胶囊,看着里面完完整整的比芝麻还的土豆种子。

    他需要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首先,自己之前那种可能马上就要抛下这里的一切,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原来那个世界去的猜想看来完全是瞎想,是自己想多了,自己还是在这里,是这里的古壶,是横头县的县令。

    其次,托大个的福,自己现在拥有了这些种子,就等于握住了打开未来各种可能的一把金钥匙,可以用它打开财富之门,可以用它打开改变这个世界的大门,可以有无限多的可能性。

    既然只能留下,就只能在这个世界活好,活得精彩,活出意义。

    想到这里,古壶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世界才是海阔凭鱼跃高任鸟飞的世界,这才是他更想要的世界,他甚至有了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他站起身来,朝空中高举着双臂,在心中道:苍啊,大地啊,你们选择了我,我不会负你们。

    放眼大地,眼前出现一个由自己塑造的世界,仰视长空,胸中万丈豪情如五色光芒直冲云霄。

    干他一场,不负此生!

    古壶向空中挥着双拳,以心中重重地对自己。

    可是,大个!你走了,以后谁陪我聊那个只有你我才懂的,大个啊!古壶抚摸着身旁的大个,泪如泉涌。

    “古大人,将军来了。”侯戈的喊声把古壶的思绪拉回眼前。

    他一看,将军带着一群人正大步走过来,忙把手上的那个东西揣进怀里。

    “将军!”古壶,“给你添麻烦了。”

    将军看了看地上大个的尸体,正色道:“你痛失爱犬,我深表遗憾,这园子里你任选一地,我以葬人之礼帮你安葬了它,如何?”

    “如此,多谢将军!”古壶对着将军深深一躬。

    “你们,看一看,如何安葬这义犬。”将军对带来的人。

    “遵命!”这群人齐声答道,其中一个老人走过去查看大个的尸体。

    “将军,有救!”这老人突然大声。

    古壶一惊,和将军一起走过去,这老人:“从这犬的伤口看,是中了毒,之前它是不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是,正是如此。”古壶忙,“之前昏迷时还有气息,这次,气息全无,要是还有救,求老人家,一定救救它。”古壶对着老去膝下跪,拱手鞠躬。

    “老奴尽力而为。”老人着抱起大个走开了。

    将军看着老饶背影,对古壶:“此人年轻时是军中负责军马疾病的有名的郎中,人称老马头,祖传的医术,他有救,应该不差。现在,可能不需要为它找墓地了,我们去喝酒,好好聊聊。”

    “多谢将军!”古壶对着将军两手一拱,他也正想跟将军好好聊一聊。

    特别是今日,怀里揣着的种子,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新的想法,大个有一丝希望,他心里也亮堂了许多,想探一探,未来的路该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