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弄些信鸽来养着?念头一闪,他立即拿定了主意,必须的!信息的重要意义,那还用吗?这是当今最迅速的通讯手段了,医馆开张后,就立即养信鸽,他决定了。
“古哥,你——你带我来开医馆,我又不懂医,药都不认识,怎么帮你?还是让我在家种地吧。”侯戈突然。
“古哥”这一称呼,是古壶让侯戈这样叫他的,这称呼让能他联想到那个时代的那个公司名,让他不至于彻彻底地遗失自我,还可提醒他信息的重要意义,这可是他生存的法宝。
“侯戈”古壶叫道,他突然哑然失笑,一个“谷歌”,一个“猴哥”,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你的轻功无人能比,你有一身的好本领,就没想过干一番事情?”古壶问。
侯戈缓慢而认真地:“我能干什么呢?古哥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可要一直带着我。”
古壶突然鼻子一酸,差点流出泪来,他在侯戈肩上用力拍了拍,压了压:“我也是,你就是我的亲人,我会一直带着你的,一辈子。”
“汪汪汪”地上的大个看着他叫了三声,好像在:“还有我!”
“汪汪汪!”古壶也对着大个叫了三声。
“哈哈哈——”侯戈大笑,古壶也大笑。
博太镇市井繁华商贾云集,各种店铺林立,医馆自然也已经有好几家,后来者难以插足,好地段好位置时被人占了。
古壶几番考察后,只能在偏僻的西北角租下一铺面,前铺后院。
铺面不好找总算找到了,可医馆伙计更不好找,不但要求人勤快机灵,还得识字,略懂医术,突然来到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可让古壶为难。
几经打听,得知本镇有一个曾经在其他医馆干过几年的年轻伙计,名叫石当归。石当归半年前因为跟医馆掌柜为一些事发生矛盾,他年轻气盛动手打了掌柜。
掌柜一怒之下赶走了他,还四处散布他手脚不干净,他偷医馆的钱和药,是个偷,弄得再无医馆敢要他,别医馆,就连其他的商家也不愿雇用他。
古壶立即找到了石当归,细细一打量,此人不像手脚不干净之人,与他聊了一会儿的,便了想要雇他的想法。
“你既然是打听着找来的,就当知道别人都我是偷,要是雇用了我,就不怕我偷你的钱物?”石当归冷笑着。
“你不是偷!”古壶肯定地。
“你怎么知道?我们并不认识。”石当归仍然冷笑着问。
古壶笑笑,看着石当归衣服上的一个口袋:“你掏一掏,看里面是不是多了东西。”
石当归疑惑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三个铜钱,看着手里的铜钱,他惊异地:“奇怪,我从不在这口袋里装钱的,怎么——难道是你放进去的。”
古壶微笑着点点头:“刚才我们聊时,我悄悄放进你口袋里的,你如果是偷摸之人,一定对别人充满戒心,更别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
“如果你是偷,你的眼神和手也一定很敏感,不会让我把铜钱放到你口袋里你都不知道,所以我断定,你不是偷摸之人,那些你的坏话,都是冤枉你的。”
石当归顿时眼里闪着泪光:“你——古大夫,你是一个神奇的好人,我愿意给你当伙计。”
古壶笑着指着他手里的三个铜钱:“我给你别的医馆三倍的工钱。”
石当归高胸同意了。
伙计雇到,立即着手筹备,石当归是本地人,哪里都熟门熟路,他带着古壶四处采买开医馆所需的物品物药材,还找来一些朋友帮忙。
忙碌数日,名为“壶中乾坤”的医馆终于开张。
这店名牌匾是古壶亲手书写再请人刻的,潇洒飘逸的王右军体行书,刻字铺掌柜看到他挥毫书写时不禁竖大拇指称赞,当场连叫几声好。
门两旁是一联——“厚朴继续神农药,苁蓉配制仲景方”依然是潇洒的王右军体行书。路人中有识文断字者看了看了这店名和对联,都不禁竖拇指称赞
可赞归赞,一连三日,竟然无一患者登门,有几次,患者已到门口,看了看坐在诊桌读书的古壶,笑笑,摇摇头,竟然又转身离开了。
虽但愿世间人无疾,哪怕架上药生尘,可大夫也是人,也要吃饭,没有患者就诊,这医馆怎么开下去?
古壶心中还是有些着急了,他不解地问石当归:“当归,人们为何不来我馆诊病?就因为我这里偏僻吗?”
石当归搔搔头:“我想,一是我们医馆才开张,知道的人不多。二是有人看见你太年轻了,不相信你的医术,人们觉得,越老的大夫医术越高明。”
“这倒也不无道理,世人看人只看外表,真是可悲啊!你也像别人一样认为年轻大夫医术不行吗?”古壶问。
石当归红了脸,看着古壶点点头。
古壶哈哈大笑道:“好,当归实诚人也,我没看错你,年轻大夫医术行不行,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蹓蹓不就知道了。”
“你是本地人,这镇上或这附近,有没有大家都知道的,久病难治的病人?”
机灵的石当归一听就明白了,他高胸:“古大夫你是要治好个难治的病人,让百姓和其他大夫看看,让人们知道你的医术?”
古壶微笑着点点头。
石当归不假思索地:“这样的人现成的就有一个,这个人是个镇上有名的布商,姓汪,本名汪清立,家财万贯,是镇上最富有的几家大户之一。”
“可是七八年前得了个胸口疼的毛病,常年发作,发病时,严重则卧床不起,不严重则话走路时都皱眉捧心,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因为他常常皱眉捧心,有人他是东施效颦,于是叫他‘汪东施’,时间一长,他的本名倒没人叫了。”
“他这病看了无数个大夫都没治好,他知道‘汪东施’这名是在挖苦嘲讽他,可他胸口一疼起来就这模样,也无可奈何。”
“几年前,他曾悬赏千贯请人治他这病,可没有大夫能挣下他这钱,他‘汪东施’的绰号倒是叫得人人都知道,要是古大夫能治好他,一定名声大振。”
这倒是个好机会,古壶一听,心中暗忖。可是既然无数无休止大夫都没治好,看来这病确实不易治,自己当然也不敢肯定就能治好,不过,行不行总得试试,不踹(try)他一踹!怎么知道行不行?
敲着额头想了一会儿,古壶叫过石当归:“当归,我跟你——”如此如此一番吩咐,
石当归听完,惊疑地问:“这——行吗?”
古壶微笑着点点头:“一定能行,我们试试。”
两后,古壶和石当归一番乔装改扮,扮得面目全非,两人成了有模有样的道师和道童,于黄昏时分出现在汪东施家大宅门口。
果然高门大户,两个衣着光鲜的门子一左一右立在门前。
古壶走在前,到了门前,也不多什么,拂尘一挥,抬脚就要进门。
左边门子一下跳过来伸胳膊拦住他:“喂——哪里来的道士?你要干什么?你以为这是你的道观,随便想进就进。”
古壶神秘地一笑:“从来处来的道士,来给汪东施治病,还不快去通报!”
“嘿嘿嘿——”门子轻蔑地一笑,“大夫治不好,道士就行?又一个坑蒙拐骗的游方道士。”
“像你这样的人我们已经赶走七八个了,还有十多个僧人,都是打着道佛的名义来招摇撞骗,没一个治好我们老爷的病,走吧走吧,你以为千贯钱那么好挣?”
古壶没理这门子,抬步走到右边门子面前,问:“他不让我进,你也不让我进去吗?”
右边门子摇摇头:“不让!”
古壶笑笑,又走回左边门子面前,附耳声对他:“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把你今日偷吃鹅肉的事告诉他。”古壶着瞟了瞟右边那门子。
古壶刚才已经嗅到了左边门子呼出的气中有鹅肉味,而右边门子没樱
他知道,即便是在大户人家,不过年不过节的,奴仆要想吃到肉也是一件难得之事,左边这门子一定是设法偷吃到了肉,而右边门子没有,要是让右边门子知道,嫉羡之下定会告发,左边门子定会受罚。
左边门子大惊,愣愣地看着古壶,又把他拉到一旁悄声:“神仙,你是真神仙,你别告诉他我偷吃,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哈哈哈——”古壶大笑。
左边门子跟右边门子耳语几句后,跑进了大门,一会儿便带着一婢女回来,笑容满面地对古壶:“老爷在正厅等神仙,请!跟她去。”门子指着带来的婢女。
古壶指尘一挥,带着“道童”进了大门。
果然是豪门大宅,亭台楼阁房屋众多,树花繁茂曲径通幽,要不是婢女引路,真不知该往何方走。
古壶边走边四下观察聆听,轻吸鼻子,发动起眼耳鼻舌功能,寻找着有用的线索,他知道,要获得这汪东施的信任,得用点真功夫。
突然,他嘴角掠过难以察觉的一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