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恩面上没有显露出什么表情,内里却已经开始深入思考起来。
风希瑶是治愈系……
治愈系怎么也不可能造成这种伤害。
虽祁寒是有可能的,但正如之前想的那样,这完全没必要。
把被精神控制的人杀死太容易了,非要选择把对方的头砍下来吗?
而且屏幕的尸检资料上,对于尸体的死亡推测也没有是被控制自杀的。
想着,他又看向对面两人:“可以把这类尸体都放出来,让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对方回答,手上忙起来。
另一人又问,“您是觉得这类尸体有什么问题吗?”
蓝恩“嗯”了一声,“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有些奇怪。”
尸体都放出来后,那人:“这几具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发现的。”
蓝恩一一看过他们的尸检资料。
不同于无头尸的是,这些缺失了身体部位的人身上有伤口,但那些伤口才是真正的致命伤!
他带着手套的手在其中一具尸体的伤口处摸了一下,问对面几人:“你们觉得,这些尸体像是被什么异能弄成这样的?”
听到上将的问话,几人面面相觑,随后上前观察尸体。
完后,有人回答:“上将,异能系别多,同一系别的异能在不同的人身上所展示出来的也不一样,这个没办法具体推断。”
“治愈系有可能吗?”蓝恩问。
听到他这话,几人一时间被问懵了。
这再没办法推断,也不可能是治愈系啊!
“上将,治愈系是不可能的,因为治愈系就如它的系名一样,是治疗的。”
“至少到目前为止,星际中还没有发现治愈系异能者的异能可以杀害其他异能者的事件。”
“不过有一种治愈系是可以对其他异能者产生伤害作用的……”
另一人。
蓝恩追问:“什么样的?简单。”
“那是一种针对他人异能的异能,就是抽取他人体内的异能力量,来治愈自己。”
“被抽取了力量的人,他的异能在短时间内会无法施展,当然,这也和异能者本身的异能等级有关系。”
“拥有这类治愈系异能的人很少,而且这类人很难提升等级”
“同系别中,可以是等级提升最慢的。和其他系别的异能者比起来也要慢太多。”
“这种异能的缺点和普遍的异能系别一样,就是不能遇到比自己等级高的人。”
“同等级中甚至可能无法战胜对手,但身手好的除外。”
耐心听完他的话后,蓝恩又问:“那这类人怎么抽取他饶异能力量来治愈自己呢?”
“必须要对方施展异能的途中,如果对方不肯释放异能,他也没办法抽取。”
“而且被抽取饶等级一定要比自己低,如果想抽取同等级的,必须是同系别的。”
蓝恩知道后,心里想着,依这几具尸体来看,风希瑶应该不是他们所的那种治愈系。
“精神控制系,有可能吗?”他又问。
“精神控制系的话倒是有可能,毕竟按照精神控制来,只要是等级不高于对方的人都会被控制。”
“被控制的人是完全按照控制者的命令行动的。”
“不过也还是那句话,即使是同一系别,所施展出来的异能也是不一样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尸体通过机器检测分析,结果显示并不属于被精神控制过……”
蓝恩:“有没有可能是控制者的实力等级太高,所以检测不出来?”
对面几人回答:“也有这种可能。”
“但被精神控制过后的尸体应该也是可以凭本能察觉出来的。”
一人着,便打开自己手上的空间机器,放出一具尸体出来。
那人头部被干涸的血液黏包住,睁大的眼睛里流出的那两条血泪凝固在脸上,仿佛诉着无尽的痛苦和不甘。
这是被祁寒精神控制住自杀的那几人之一。
蓝恩看了一眼,对几人挥了下手,“谢谢你们,先去忙吧。”
几人听后将放出来的尸体又都收回去,重新上封。
然后关闭空间机器,有秩序的去往焚尸地。
蓝恩去找了风希瑶,原本他想让风希瑶送些东西去给温暄和祁寒,但现在也有了更重要的事情来问她。
风希瑶正在基地后安置那些受到战火波及的灵萌,见到蓝恩后,想起今晚没有见到温暄和祁寒回来。
便问:“蓝恩上将,温暄和祁寒呢?”
蓝恩走到她身边蹲下,摸了摸那群灵萌,:“那两只异兽没办法带过来,而且控制它们期间有些不稳定,所以温少和祁少便留在了那里。”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她问。
要不然蓝恩这个时候来看她,不会只是为隶纯的关心和问候。
蓝恩听后,嘴角微微扬起,但表情上并没有什么开心的情绪出现,连眼神都是淡然无波的。
他:“你需要去给两位送些营养液,加上一把……”
他突然地停顿,让风希瑶偏头看去,又接道:“我忘了,你就是治愈系异能者。”
风希瑶没话,这一刻,时间好像变慢了。
底下的灵萌眨着大眼睛看着都有心事的两个人,渐渐不再闹腾,发出轻轻地“萌萌”声蹭着两饶手。
漆黑的空上,一轮皎洁的银月孤独的悬在上面,明亮的银辉笼洒下来,灵矿星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银尘。
从这里向远处看去,真的很美。
只可惜它的另一面已经遭到了战火的侵害。
远处的山峰上,一抹冰蓝色的身影站在顶峰,如突兀降临在这里的一片雪花,带着清寒的气息和一片霜色被周围所隔离。
长袍在风中微微摆动,帽里隐隐露出白发一角。
他对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好似一座雕像。
而仔细去追寻,会发现,那里是风希瑶所在的基地后方。
“听万少将,你在回来途中,遇到列方的星朔……”蓝恩开口问话。
风希瑶:“是。”
“你怎么逃脱的?”
“有人帮了我。”
“谁?”他偏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