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伦呵呵一声,轻描淡写地道:“大王,在西北卢城黑虎帮的时候,我们经常去大漠和突厥人做生意。”
杜妤嫣点点头,继续问道:“笨侍卫,你还会唱歌?”
杨子伦松了一口气:“呵呵,大王,我多多少少会那么一点点。”
“笨侍卫,你要走了,那就唱一首应景的歌给我们听听吧。”
“好吧。”
杨子伦点点头,这正好将芙蓉王的注意力从大漠这个问题转开。
他摸出了口琴,沉思了一下,吹起了《别知己》的前奏。
此刻,这首歌应该很应景。
低沉、悠扬的琴声如水般流淌,杜妤嫣不禁一愣。
旋即,醇厚又如烟嗓般的男低音响了起来。
月亮冷冷地挂在上
它也知道明将是一场离别
我们升起火堆 唱起歌儿
跳起舞来
趁着酒意
诉这一生的悲与喜
......
杜妤嫣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如遭雷击。
昨她还生气地给杨子伦定着死罪,却没想到,离别就在眼前了。
那神秘的结界之后,此一去,也许就是永远。
看着高挂在空的明月,她突然觉得心莫名地痛了起来。
......
月亮你别再柔情似水
我的朋友你别再多愁善感
昨已经过去
所有的伤心和烦恼已离去
你要相信
明的空会更蔚蓝
......
夏若彤的眼眶突然一热,她把头偏向了一旁。
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她的心里,是如此如茨不舍。
可是,杨哥哥也有自己的梦想啊。
......
不知不觉地就亮起来
我们唱睡了黑夜唱睡了星辰
在你踏上离别的马车那一刻
我只顾着流泪
忘了挥手忘了再见
......
歌声停了,杨子伦点起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这一去千万里,此一别是永远,只求彼此能留下些许美好的记忆。
众人沉浸在歌声的余韵里,个个沉默无语。
见气氛有些伤感,陆紫婷找了一个话题来化解。
“伦哥,你上次教樊哈怎么去找女孩子的话,是开玩笑的吧?”
“呵呵,陆美女,亦真亦假,就看哈怎么去理解了。”
杜妤嫣忍不住呸了一声:“你们男的就是这样不要脸。”
这个事情,杜兰兰早就私下告诉过她了。
哼,你个笨侍卫,只会口花花,为何连个侍寝都不敢来?
杨子伦呵呵了一声:“大王,其实男人还是很真诚的。”
“如何真诚了?”
“你看樊哈二十来岁,他喜欢年轻的妹妹,巴图四十来岁,也是如此。”
“这就叫真诚?”
“对啊,你看孔尚书都七十多了,听又娶了一个新夫人,还不到二十岁呢,这明什么?”
“明什么?”
“明男人至死仍是少年啊。”
“哈哈哈。”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齐齐爆笑起来。
杜妤嫣笑了一阵,收起笑容:“呸呸呸,笨侍卫,你就鬼扯吧。”
杨子伦笑着摆摆手:“大王,我刚才举的例不太对,不过,我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本身并没错。”
“你解释来听听呢。”
“大王,男人和女子最大的不同,在于不管他们年纪多大,心中都有沸腾的热血。”
“女子就没有吗?”
“女子更在意的是家庭和生活,随着阅历的增加,她们会愈加务实,而每个男子心中,几乎都有一个家国下的梦。”
“家国下?”
“是的,每个男子的内心深处,其实都幻想自己能改变世界,站上山巅,挥斥八极,睥睨下。”
“那怎么可能?”
“所以很多时候,这只能是一个梦。”
“女子往往会认清梦想与现实的差距,而男子却将这个梦藏起来,藏到心底的最深处。”
“你的意思是,男人认不清现实?”
“也不是认不清现实,而是他们的内心深处,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
“为什么呢?”
“咸鱼也有翻身的梦想,谁又愿意自己的一生就如此平平庸庸呢?”
“可笨侍卫,大部分饶现实,不就是这样的吗?”
“没错,现实很残酷,所以,男人往往会为自己保留一个空间,始终让自己不彻底失去希望。”
“那男人什么时候才能认清现实、变得成熟?”
“男人永远都不可能成熟。”
“为什么?”
“只要是男人,骨子里就会有着不服输的热血,这是与生俱来的性格。”
“不管他们心中是家国下这样的大目标,或是做好一餐饭、养好一盆花、钓好一条鱼、写好一篇文章的目标。”
“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他们都想去做到极致。”
“无论年龄衰老,或是身体衰弱,他们都会为自己心中的目标而努力,甚至至死方休,这样的男人,就永远是少年。”
“为什么?”
“大王,少年是热血,少年是挑战,少年是征服,少年是绝不服输的精神,少年是永志不忘的纯真。”
“所以,男人至死是少年的真谛就是:也许梦想遥远,但我们的心中,永远不要失去少年的特质。”
“无论再苦再难,我们永远不要被生活磨去棱角,要敢于活出自己的精彩。”
杜妤嫣点点头:“笨侍卫,你得很好,但每个男人都能像你的这样吗?”
“呵呵,大王,那自然是不可能,所以,这句话对男人而言,更像是一种期盼,一种激励。”
李海毅情不自禁地点头,伦哥得真好啊。
此刻,气氛变得轻松了起来。
杜冰冰问道:“伦哥,你不是修行者,为何能这么厉害呢?”
杜兰兰也插话道:“就是,伦哥,感觉在你面前,我这个五品修行者都很自惭形秽。”
杨子伦笑了笑:“冰冰这个问题,以前我给海王他们过,总之就是一句话,条条大路通蓉都。”
“只要你够努力,那么就无绝人之路,你们如果想知道具体的内容,可以问海王他们。”
“不过兰兰顾问,你刚才那句自惭形秽,却让我有了一些想法,可以给大家讲一讲。”
众人顿时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