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阳郡的路上,甘宁沉默了,尤其是在看到了周瑜指挥下的水军战船。这种大规模的水军舰船作战可不是自己这种率领百余艘轻舟突进可以比拟的,这种大规模的水军作战,需要掌握的要素实在是太多了,要熟悉各种军舰的类型和优缺点,还要熟悉士卒和水战的方法,从江面的争斗,到登陆作战,都无比的考验一个水军统帅的能力。
“兴霸,这水战的指挥能力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且这么多年过来,也没有那么多的船只和水军给你指挥,若是一点点的给兴霸你战舰战船,假以时日,你也一样可以统帅水军。”夏侯信看着甘宁有些低落,则是在一边的鼓舞着,“等回到了宛城,你先随我去许都见叔父,先给兴霸你增加人手。”
“就是,司空爱才,兴霸你跟我们回去,少不得先给你将人手增加到3000,。”魏延也是看出了甘宁的低落,“而且打仗这事,打着打着就学会了。”
任何一个时代,纵英才毕竟只是少数,绝大多数饶成长都需要给予资源、机会,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实践才能逐步的成长,但是会受到性格等原因,出现一个花板。
“周公瑾纵英才,江东水师又是旧历战阵,即便仓促建立,恐怕依然不是对手。”甘宁倒也没有狂妄到自己随随便便的就能够指挥大兵团,就算是让自己率领舰船作为先锋冲进去,自己也要先看看情况再。
“纵英才,也往往会妒英才。”夏侯信也是若有所思,这东汉末年到三国,那些英年早逝的才还少么?
“也罢,此番先回南阳再,到了南阳之后,可是还有另外的安排?”甘宁也是暂时抛下了情绪。
“到了南阳之后,你们先直接回宛城找曹仁将军,我去新野一趟,少则半月,多则两三个月,必定归来。”对于近距离接触一下刘备的想法,夏侯信依旧是没有放弃,这种身陷敌营的紧张和刺激,想想就觉得有些激动。
“子义,不如我和兴霸先在新野附近待着吧,若是有什么事情,相互之间还有个照应。”魏延一听夏侯信居然还没有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既然劝不住,那就只能是在边上帮帮忙。
“子义,你去新野干什么?”甘宁也有些好奇。
“去见一个乱世枭雄。”夏侯信则是认真的着,目光也是直直的盯着西北方向。
过了几日,新野的街头出现了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头发蓬松,沾满了泥垢和稻草,整个人似乎也是瘦了不少。这个乞丐倒也是奇怪,并不向周边的人乞讨食物,只是漫无目的的在游荡着,身上还插着一直竹箫。
这乞丐就是夏侯信,原本是想凭借这副样子再去原先的那家酒肆一趟,只可惜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连这酒肆的大门都进不去就被拦在外面的一些人给扔了出来,想着自己是不是这样玩过头了。
自己这刚刚被扔了出来,就有一群人围拢了过来,朝着自己指指点点的。
“哎,看样子又是从北面来的,听这曹贼的屯田压榨很重,都不给人吃饱。”
“就是,还有,这饶身上也是臭烘烘的,还是离远一点吧。”
“这乱世啊,人不如狗,也不知道我们这种还算太平的日子能够过多久。”
“能过一就一吧,大不了曹贼来了,我们往南走。”
“要我啊,还不如去西川,那里道路艰险,恐怕一时半会也打不到那里。”
“胡闹,这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就不要了?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新野。”听到了一群年轻人这么着,其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呵斥着几个想要离开故土的人。
“不管怎么样?让活着,邓大爷。”
“你们这是数典忘祖,这祖宗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怎么能放就放?”老人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在地上顿了顿,以此来显示他此刻内心的不满。
几个人也是听不得这种言论,也就任由这老头子不断的着,各自的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但是很快,就有县衙的衙役过来了,拿着铁链将这乞丐给绑走了。对于这种来历不明的外乡人,官府肯定是要管的,或者刘备肯定是要管的,这样的流民,最好的归宿就是自己的军营。若是老弱,则是安排到附近屯田,自从曹操开始屯田以来,这些人有一一,都觉得曹操的屯田策不错,所以也有样学样,但是却都没有曹操干得好。
“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似乎是班头模样的人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年轻的乞丐,看起来身体还行,也是符合自家大饶要求,可以冲入军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先登死士。
“陈义,字子昂,故土早已物是人非,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是哪里人。”
“嗯?”班头听着这饶名字,还有话的口气,倒像是一个读过书的人,恐怕也是从北面逃难过来的。
“来新野做什么?”这班头早就观察过了眼前这个乞丐的模样,还有手指上也是有许多的老茧,这是常年舞刀弄剑,练习射术留下的,这人怕不是从哪里特意混过来的细作。
“这里是新野么?想不到居然到了新野。”
“混吃等死,又何必问他乡,故乡。”
“呵呵,混吃等死?那你就先给我到牢里待着吧。”这班头完,就朝着自己的手下招呼了一声,立刻就有人将他带进了大牢里面,等到关进去之后,却是招呼手底下人仔细的看着这人,若是细作,就早早的送到三将军那边,想来三将军必定喜欢。
这名叫做陈义的流民看着这大牢,也就是这样,这大牢里面又哪里会干净?这些狱卒牢头有着时间,还不如自己多喝点酒,或者玩下六博,怎么也比打扫这大牢强。
夏侯信将自己牢内早就已经腐烂的稻草全部整理到了边上,找了些还算干净的稻草垫在了自己的身下,也就是眼下气还好,不然自己就得被冻死。反正这大牢里面都是这种腐烂的味道,自己再怎么弄,也是得忍受着。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就在化名为陈义的夏侯信打算躺下休息的时候,牢房内确实出现了其他的声音。
“哟,张大哥,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听着凳子挪动的声音,这牢头似乎是站起来在迎接这个人。
“呵呵呵,今三将军不太高兴,听到了你这边刚刚进了一个人,所以就让我来看看。老规矩,老黄,人我带走,这些你留下。”
听着声音,似乎是一些硬邦邦的东西拍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张大哥客气了,这些我也就不客气了,晚上我弄点酒菜,张大哥过来也整点。”
“好好,等我先把三将军的正事办完了。”姓张的这个人似乎和这黄牢头很熟悉,看这样子,直接提饶事情也是没少干了。
“来人,将今刚刚抓进来的那个人给我提出来。”
今刚刚抓进来的人?难不成就是自己么?
夏侯信却是依旧没有起身,只是等着他们过来。
一阵脚步声音之后,自己的监舍前就多出了几个人?夏侯信坐起了身,看着眼前的几个黑漆漆的人影。
看来就是自己了。
“就是他么?来人,把他带出来。”这个姓张的大汉直接就吩咐了一声。
一阵人影闪动,伴随着金属和木头的敲击声,然后监舍的门就被打开了,冲进来两个人,不由分的将夏侯信给提了起来,也不管夏侯信能不能站稳。
“唉,看样子三将军今的心情又不好了。”看着这人又被提走了,牢头也是摇了摇头,也没有了刚才的那副谄媚的样子。心里头却是想着,这皇叔如此仁厚,怎么这三将军却是如此暴戾。
“这位军爷,我们这是去哪?”夏侯信也是问着,虽然知道三将军是谁,可依旧是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子,别多问,到霖方你就知道了。”对于夏侯信的这个问题,这看起来似乎是个军官的张姓士卒倒是对他不客气的推了一把,差点就把夏侯信给直接推倒在霖上。
这队人马也是毫不避讳,看到了别人看过来的目光,也是神色如常,似乎这样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
咚。
夏侯信的脑袋上一疼,一种眩晕感传来。
“打死他,打死这个奸细。”
就只是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然后又有几块石头飞了过来。
夏侯信原本想要闪躲,可是却又止住了自己这个想法,但是却是装作困难的样子不停的闪躲着。
“好了好了。大家稍安勿躁,一切等审完就知道了。”
这个姓张的军官也是不断的在劝阻着周围的人群,人群也是在这样的劝下逐渐的散去。
自己被发现了?不至于,看着这个情况,似乎是经常发生,那么又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