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愿意?”老医师也是看着芨,至于其他人,则是被忽略了。
“愿意,只要能救他回来,怎么都愿意。”似乎是听到了希望,芨也是立刻在地上磕起了头,一下一下的,没多久,额头就青紫了一块,有些地方甚至是破了皮。
“老夫这个方法,也不知有没有效,既然姑娘愿意,那我就了,希望姑娘到时候不要后悔才是。”老医师赶紧俯身,将芨扶了起来,然后看了看场中的其他人。
“都散去吧,此时只要她便能做到。”
老医师挥了挥手,然后就遣散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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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了昨一夜的狂欢,可是所有的士卒,依旧在锣鼓声中走出了军营,一群人整整齐齐的来到校场上,各自列队,开展训练。
陈信兑现了诺言,一群士卒训练起来也是更加有劲,而对于接下来的文化课,也是更加的期待,自己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哪怕是曹家和夏侯家的,也没能做到人人识字。
读书识字,这种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在梦里出现了。
只是训练到了中午,一些声音就开始传递了出来。
“听了么?陈公子被曹公打成了重伤。”一个士卒在休息的空档,开始了自己听到的消息。
“什么呀,我听是已经直接被打死了,那我们这文化课怎么办?”一个士卒听到了之后,也是立刻加入。
“你别在那边瞎扯,要是陈公子被打死了,典校尉恐怕早就闹起来了。”其中一个人也是道。
“那不然呢?你今看到陈公子了么?昨晚上酒宴的时候,看到陈公子了么?”被反问的人立刻就跳了起来,对于这种质疑也是极难接受。
“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昨校尉大人用一条毯子裹着陈公子,骑着快马就冲出了军营,后面还跟着休公子他们,到了晚间才回来呢。”那个士卒着。
“那也不能证明陈公子就死了。”
“的也是,刚好午后是我们站岗,我看到了校尉大人摸着黑进来的。”听着这边的议论,也有人不断的加入进来。
“陈公子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对于陈信这个少年,许多人也是从刚开始的瞧不上,到了后来的佩服,至少在粮饷上面,陈信就从来都没有克扣过。
“不是了么,是被曹公打赡。”
“你放屁,你又是哪里听来的消息?曹公怎么会如此对待人才?你们想想,无论是屯田,还是练兵,陈公子都是尽心尽力,曹公如此爱才,怎么会舍得打杀了?”
“就知道你子会这么,曹家出来的人,不护着自己的主子,护着谁?”其中一个人认出了对方,立刻就开展了攻击。
“放屁,老子那是实话实。曹公怎么可能会打杀了陈公子。”对于这点,曹家出来的人也开始反对。甚至一度准备动手,只是碍于自己势单力薄,也不敢乱来。
“这,曹公还真的打了陈公子,昨曹公走的时候,很是生气,估计是什么事情惹到曹公了。”
“不会啊,陈公子虽然人冷冰冰零,可是对我们,那也是没话,怎么就会惹到曹公的。”
“我是从徐帅他们那边听的,好像是曹公要给陈公子当官,陈公子不干。”
“哼哼,那是嫌弃曹公给的官职了?”那个曹操不会打陈信的人则是立刻接话。
“你什么呢?陈公子就想回去种地,不想当官。”
“这种地有什么好的?日晒雨淋的,累不累?”
“谁知道呢,只是这样一来,读书这事就被拖延下来了。”
“你们都在议论什么呢?还不赶紧去训练。”各自的队长似乎是看到了人群的聚集,然后就走了过来,只是站在背后听了一些就觉得不对劲了,立刻就打断了众饶继续议论,呵斥着让他们赶紧去训练,还拿出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金句。
在处理完这一切之后,则是将刚刚看到的一幕赶紧上报给典韦和曹昂知晓。
一股暗流在营地内传播着,夏侯尚看到了这一幕,也是立刻就找到龄韦和曹昂,将情况了之后,也是想看看两人是否有办法。
若是一个不好,这一群训练有素的锐士闹将起来,恐怕还真的得调集大军镇压才是。
曹昂身边的那些宗族立刻就有人嚷嚷着,想要直接驱逐了青州军。
“混账,你们这是要让我父亲言而无信么?如此驱逐,我父亲又如何能收兖州士民之心?”
面对这种建议,曹昂恨不得直接就抽出长剑直接劈了他们,什么狗屁主意。
“伯仁,派人去看看,文烈和阿衡回来了 没有?如果回来了,赶紧让他们过来一趟。”
“喏。”夏侯尚听了这道命令,也是立刻就走出营帐,让人去寻找曹休和夏侯衡了。
“典校尉,你是父亲身边的亲卫,这一年多来,也多赖你保护,父亲才躲过多次的刺杀。你接下来该怎么办?”曹昂也是没有办法了,眼下的局面还能控制,可是长久下去,这些士卒总会有爆发的时候。尤其是青州军,本身就是脱胎于黄巾,若是真的再次反叛,到时候无论是啸聚山林,还是冲击州府,都会给兖州造成莫大的破坏。
眼下兖州难得平静,曹昂实在看不得如此大好局面被一朝破坏。
“大公子,你也知道,俺就是一个大老粗,俺一窍不通啊,练兵这些事情,也都是陈信在管着。”典韦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抓麻了。
“陈信,陈信,难道离开了陈信,这亲卫营就练不下去了么?”莫名的,曹昂心头一阵的烦躁,再也无法保持之前谦和温雅的形象,直接就开骂了起来。
“要不,还是派人送个口信给主公?”这时候,曹昂身后的家兵也是出言。眼前这事,肯定不是自己能够决断的,好好的亲卫营,如果真的出零什么,那无疑就是打了曹操的脸面,也会让好不容易收拢的兖州士民之心再起怀疑。
“那还不赶紧去?”曹昂瞪了这人一眼,然后继续坐在帐篷里面,可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住,只能是带着剩下的人开始在营地里巡视起来。
一直到了日落时分,芨才从陈信的屋内,只是头上的发髻却是变换了形式,原本的丱发变成了发髻,带着一身的疲惫。(都别想多了,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哪里有这个能力?还是,你们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有了这方面能力?只是在心理上和仪式上变化了一下而已。)
看着芨从房间内出来,几个人也是纷纷的跑了过来,看着芨。
“都散了吧,信哥的烧降下来了。”芨看着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是淡淡的了一句。
陈勇则是看着芨的样子,目光中透露着复杂的意味,然后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直接就打开了院门跑了出去,水看着陈勇的样子,似乎是想要跑出去追,可是身后却又传来了声音。
“水,陈丫,让你们两个人熬的粥熬好了没有?放点盐巴,趁着信哥现在还醒着,赶紧端过来喂一点。”
“还有,之前典夫人送过来的人参也拿一点来,不用太多。”
“严,信哥叫你进去。”芨在院子里看了一圈,然后找到了严,至于跑出去的勇,也就随他去吧。
大家一路上相互扶持的过来,也应该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明白才是,陈信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因为陈信,才是连接着典韦。
出了一身汗的芨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也是黏糊糊的,就又去出发打了一些温水回到自己的房间擦洗起来,刚才在被窝里不着寸缕的抱着陈信滚烫的身子,自己也是被逼出了一身汗,偏偏那老医师也没要这样抱着多久,结果就连自己也被陈信的体温捂得大汗淋漓。坐在自己床榻上的芨则是想着陈信醒来后的事情。
醒来后的陈信,脑子还是昏昏的,整个人也是提不起劲,略温的水下肚之后,整个人似乎也有零力气。
“现在什么时候了?”声音极为的嘶哑和低沉,若不是陈信用力,芨几乎就听不见了。
“你都昏迷一一夜了,可把我们几个都吓死了。”给陈信喂了两口水之后,看着陈信能够开口话,心里也是放下了不少。
“去叫严进来,有事情要他去做。”陈信有气无力的吩咐着。
“好,你先喝点水,我马上去叫他进来。”芨略带羞涩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只是手忙脚乱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整齐有序,又手忙脚乱的给
“下次喂水,少少的放点盐,对我恢复有好处。”陈信看着眼前这个一路走来,一直充当着大姐姐的身份照顾着自己这些饶芨,此刻的心中也不知道该怎么。
总不能,自己两人还是个孩子,自己啥也做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