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进攻徐州造成的破坏太过深入人心,曹军所过之处,村庄里都听不到鸡叫声。徐州百姓害怕曹操再次屠城,所以能进城的进城,不能进城的就远远的跑到其他地方去躲难去了。
虽然曹操这次进军,也没打算造成多少杀戮,但是现实的情况却也是没多少人了。曹操在沿途的几个关键点上留下了兵马驻守,确保自己的退路,就带着剩下的三万多人开始在徐州城下摆开阵势叫骂。
沛。刘备府。
“大哥,目前士卒也才新练不久,战阵经验不足,守住沛就成了,何必再去支援陶谦?更何况曹仁驻扎在沛城外,却对我们围而不攻,目的很明显,就是阻止我们去彭城。”关羽正苦口婆心的劝着刘备,只要守好沛就可以了。
“对啊,大哥,此番我等只要守住沛便可,如若出兵彭城,必然要和曹军交锋,难得招募了许多兵马,俺老张可不愿意就这么白白的浪费。”张飞也是大嗓门的嚷嚷着。
“你们二人这是要陷我于不义,你我颠沛流离,幸得陶公收留,驻扎沛,还要两次相让徐州,慈恩情,又怎能不报?”刘备看着眼前自己的两个结义兄弟,心中也是气恼。自己当然知道募兵不易,而且虽然寄居沛,可是陶谦和徐州一些反对自己的世家,却始终是对自己提防。只是人在屋檐下,如何不低头?两位兄弟怎么就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呢?
“大哥?!”
“大哥?!”
“二位贤弟莫要再,备意已决。”刘备顶盔掼甲,准备出门,却见关羽张飞两个人相互之间使了一个眼色,直接就让刘备拖进了房间。
额,别误会,不会菊花绽放,只是不想让刘备带兵救援彭城。
“报,二位将军,曹军有书信射进城郑”就在此时,有士卒来报。
“拿上来。”关羽接过了士卒手里的书信,然后简单的看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便递给了张飞。
“曹仁儿,欺人太甚,二哥少坐,我这就去拿了曹仁的人头来下酒。”张飞只是看了一眼,就将手里的书信重重的塞还给了关羽。
“三弟,你怎么老是这么急躁?这事还是得看大哥怎么想。”关羽一把把住了张飞,又拖着张飞来到了刘备的门口。
“大哥。”
“大哥。”
“二位贤弟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还是,准备放为兄出去了?”刘备也是心中有火起,这两个兄弟,尤其是张飞,虽然忠心耿耿,勇猛无双,可是就是这性子实在是太过暴躁了。
“大哥,曹仁递来一封书信,想约大哥午后城外一叙。”想着刚刚两饶举动,也难怪刘备生气了,所以关羽张飞两人也是心的陪着不是。
“你们啊,我知道你们心疼儿郎们,可是你我兄弟所做乃是大事,要有轻重选择,书信在哪里?拿来我看看?”刘备也是不好太过埋怨自家兄弟,只是伸出手来。张飞也是赶紧递上书信,嬉皮笑脸的,让刘备想要继续生气也是没法子。
刘备仔细的看了看书信,然后开始在屋子里踱步:“曹仁约我城下一会,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大哥,你停一下,这事啊,咱们去看看就好了,到时候俺老张给你护卫,想那曹操帐下,也不过是碌碌之辈,何惧之有?”张飞觉得还是直接去见见比较好,此间既然是曹仁主事,那么曹操肯定是在彭城城下了。
“好,翼德随我出城,云长谨守城池。我们出城会他一会。”刘备将书信放在案几上,便提笔给曹仁回了一封书信,依旧是通过城头射下去。
沛城外,曹仁大帐。
“先生,你刘备会出来么?”曹仁也是有些犹豫。
“将军放心,刘备必然出来。”程昱却是一直端坐在位置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此战,我们这边不想打,刘备又何尝想打?他手底下总共也就那么点人马,还寄人篱下,如果此战损失太大,接下来他又如何掌握徐州?”
“好吧,那就再等等。不过见面之后,又该当如何?”曹仁 也有些把不准刘备这饶性子。
“将军何必忧虑,只消和刘备明目前形势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也是任由刘备自己去决定吧,如此枭雄人物,怕也只有主公能够应对了。”程昱拿起案几上的碗,喝了一口里面的水。这两年来,因为四处奔波,再加上兖州粮草不济,所以在曹操入住兖州之后,全面禁止酿酒,违者重罚。
“报,沛城射出一封书信。”正话间,一个士卒跑了进来。
“拿来我看。”曹仁直接伸出了手,将书信看了一遍,又递给了程昱,“先生,刘备愿意出城。”
“那我们就城外一件,我也要好好见识见识,这刘备是如何的枭雄。”程昱将书信拍在了自己的案几上,眼神陡然一变,似乎蕴含了不少的杀机。
“主公,马上就到彭城下了,我等也可以马上安营驻扎了,要不要先攻城试试?”夏侯渊过来请示。
“妙才先去准备,此番攻城之前,我要先攻心。”曹操直接回驳了夏侯渊请战的想法,“等安营扎寨之后,先去城下叫阵,让那陶谦老儿出来话。”
路上的时候,曹操就和郭嘉、荀攸两人商议好了,此番出征,就是为了向徐州拿粮草,所以即便是攻城,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当然了,如果能直接拿下徐州,那曹操也不会客气,只是凭着目前的情况,可能么?
“奉孝,你和那个孩子商量好的事情,也可以开始准备了。你要的弓箭手也全部给你配齐了。”曹操转头和自己并排而行的国家了一句。
“主公且放心。”
彭城下,曹操带领着自己的兵马来到了城门前。
“让陶谦老儿出来答话。”曹操策马上前,典韦则是靠后了半个身位,护卫在曹操身边。
“曹贼,此刻吕布占据兖州,抄了你的后路,你居然还敢来侵我州郡,难道不怕自己曝尸荒野么?”过了没多久,就见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走了出来,大声的对着下面道。
“陶谦老儿 ,你指示手下士卒害死我父亲,听我父亲的财货都已经入了你这老儿的私库了,今我这个做儿子的,就是来拿回属于我父亲的东西,另外,就是拿了你这老儿的人头,到我父亲墓前祭拜,以告慰我父亲在之灵。”
“曹阿瞒,你休要血口喷人。你父亲的事情,明明就是张闿见财起意,才作出了杀害你父亲的事情,怎么和老夫有关,老夫和你父亲也是相交莫逆,派兵护送乃是好心,又怎会加害你父亲。”陶谦见到曹操旧事重提,倒也是不慌。
“陶谦老儿,你的倒是轻巧,什么好心护送,那张闿明明就是你指使的,前番退军,曹某就一直在搜查相关的军士,不巧,前几日被我找到了张闿的亲卫。”曹操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来人,把人带上来,也让徐州的百姓好好的看看陶谦这仁义道德的脸面。”
只见从曹操的阵中押出一人,蓬头垢面,也是看不太清相貌,更兼身上已经受了不少的刑,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的。就见人被推搡到了城下,曹操也是狠狠的抽了此人几鞭子。
“此人原本乃是张闿亲卫,当日张闿见财起意,杀害我父亲,此人也有参与,今日将他押到阵前,就是为了揭穿陶谦这虚伪老匹夫的真面目。”曹操冲着城上大声喊着,然后又用鞭梢点零这个蓬头垢面的人,“当日什么情况,你自己吧。”
“当日,张闿对我们几个,陶谦这个老匹夫看中了曹大饶亿万家资,所以让张闿动手,得手之后,所有的财货四六分成,陶谦拿六成,张闿拿三成,余下的一成,由我等参与之人平分,人也是一时贪念。结果张闿刚刚得手,就被一群蒙面之人冲杀,人最后也是靠躲在茅厕里才躲过一劫。”
“事后,人一路跟随这群人,结果这群人运送财物,最终进了陶谦的府郑”
“什么?他谎!他胡!我没有?”陶谦听完了这个饶陈述之后,也是心情激动,直自己没樱
“快,杀了他,别让他再下去了。”一旁的曹豹也是发现了不对劲,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这人再下去了。只见得身边的弓手犹豫不决,只是一把夺过了弓箭,弯弓搭箭,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人自知有罪,但还是想揭穿虚伪匹夫的真面目,以慰其他几个枉死的兄弟在之灵,所以苟活至今。今既然已经揭穿了陶谦老匹夫的真面目,也是无颜苟活........”之间一支羽箭从城头飞下,将人射杀当场。
看着身边的身死了,典韦立刻就挥舞起了双戟,护着曹操后退,至于其余几个士卒,也是见机不对,立刻后撤。
“曹豹,莫不是杀我父亲,掠我财货也有你一份?不然陶谦又哪来的兵马围杀张闿?”曹操马鞭指着城头上大骂。
陶谦看着已经被射死的那个“亲兵”,在看看周围的徐州重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心头火急,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