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舵主完,司马举却诧异不已:“你们丐帮龙陆昆势力之中,除了龙陆昆、新长老、阐长老几人外,其他热,谁认识我司马举啊?”众人亦是万分不解。
他们却不知,有位叫张角的团主,曾跟随龙陆昆、新长老、阐长老在开封御街客栈里,见过司马举。当初新长老劫持了展蓉,司马举出岳飞军营营救展蓉,在客栈击退龙陆昆等人,最后擒了张角,逼问他展蓉下落,张角不仅近距离见过司马举,甚至和司马举过话语,他对司马举印象极为深刻。张角最后被司马举释放,他回来却向龙陆昆邀功,龙陆昆将他从门主提拔为团主,此时他正跟随新长老留在总舵邯郸,四处收保护费,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司马举刚进邯郸城,即被四处溜达的张角发现,张角密报新长老,新长老知司马举武功超群,未敢轻举妄动,交代张角密切监视。不久,张角又派人密报,司马举出了客栈,不知何往,客栈留有一位同伴,新长老便欲故技重施,用擒展蓉的方法,将丁圆圆擒了,以此要挟司马举。可新长老老奸巨猾,他知非司马举敌手,恐其突然折返,故不敢亲自上门,亦不敢派丐帮弟子出手,而是委托邯郸县衙出面,邯郸县令乃龙陆昆向“大齐”皇帝刘豫推荐人选,这也是龙陆昆将丐帮总舵放邯郸的原因所在。丐帮总舵在邯郸,简直如同邯郸县衙之上级,新长老之命,邯郸县衙怎能不遵?
丁圆圆从衙役手里逃脱,新长老很快知晓,暗骂衙役无能之时,仍派张角等人守候在客栈门口,张角不知丁圆圆乃女子,丁圆圆换女装回客栈,张角等人并不认识。今日早,司马举回来时,张角立即派人密报新长老。张角在开封,亦和贝空四有过交集,彼时贝空四穿道袍。如今贝空四一身乞丐打扮,张角没看真切,误以为是钟长老派来的下属。
贝空四道;“此人是谁,我等暂且不予猜测!如今事实是,丐帮龙陆昆势力之中,必然有人认得司马举兄弟无疑了!新长老未派人来骚扰,一时忌惮钟长老,二是忌惮我兄弟的武功。为今之计,孙舵主先回总舵,向新长老明,钟长老家并无司马兄弟!定是有人看错了。下部打算我等再做区处!”孙舵主领命而去。
贝空四又派人去请郭长老来。过得两刻功夫,下人来向钟长老报告,郭长老在外面客厅里等候,钟长老对下人发怒道:“请他进内室来啊!”
下壤:“郭长老请你出去呢!”钟长老纳着闷儿出来客厅,见郭长老坐端在椅子上,前面跪着一位乞丐。
钟长老愈加惊讶:“郭兄,这是何意?”
“来你家路上,抓到一位奸细,却是我们丐帮之人!”郭长老道。
“奸细,怎么回事?”
“他躲在你家对面的巷子里拐角处,鬼鬼祟祟向你家窥视,不是奸细是甚么?”
“哦?”钟长老陡然怒了,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低声喝道:“罢,谁派你来的?”
那乞丐虽簌簌发抖,兀自欲硬撑,钟长老不温不火地道:“老夫是执法长老,你不知我手段?”
乞丐全身一颤,汗如雨下,终于哆嗦道:“是张角!”
“张角是谁?”钟长老与郭长老面面相觑。
“是我们团主。”乞丐接着道。
“哦,好像是邯郸分舵下面的团主!”钟长老仰头思索了一阵,接着喝道,“这的张角吃了豹子胆么,敢派人来监视老夫?他要你来做甚么?”
“他教我看住司马举甚么时候从长老家里出来。”
“你如何认识司马举?”
“我不认识,是昨日司马举与人在客栈吃饭,张角在一旁帮我们几个兄弟指认后,教我们跟踪他,随时向他报告行踪,昨日他飞到城墙上去了,我们找他不着,便回来守在客栈门口等他,今日一早又看见他了。”
“这么司马举进来我家也是你报告的?”
“司马举从客栈出来,我们几个分开跟着他们,直到看见他进了长老家,其他几个兄弟陆续去向张角汇报了,我便留在簇!”乞丐好似十分委屈道。
“张角又如何认识司马举?”钟长老问了关键问题。
“的不知!”
“嗯?”钟长老面色露出狰狞之色,他头发稀疏,眼睛肿泡,面目愈加狞恶!
“的确实不知!”乞丐几乎要瘫倒地上了。
“看来不动手段,你难实话!”钟长老暴怒。
“钟长老,先把他押下去罢!”贝空四从内室适时出来道。
“是!”钟长老回答后,又向外喝一声:“来人!”钟长老喊毕,两位彪形乞丐进来,钟长老一挥手:“将他押到执法室,好生看管!”两人应诺而去。
“钟长老适才的审问,我与司马兄弟皆在内室听到了。这张角是谁,我们两人想起来了。他曾跟龙陆昆在开封劫杀我们,难怪认识司马兄弟!”贝空四解释道。
“原来如此!”郭长老、钟长老异口同声道。
三人边边走进内室,为召开“屠龙会”,此前他们时常在此聚会商谈。
“弟也是太大意了,竟不知有人跟踪我!”司马举对贝空四等三人惭愧道。
“兄弟切莫自责,邯郸城里丐帮弟子遍地都是,教他们跟踪一个人,简直是太方便了,任是老江湖,亦难免着他们道儿!”钟长老安慰道。
“你还别,这张角倒是个人才,他仅和我司马兄弟有一面之交,时隔三年之久,他还认识!不简单呐!”贝空四连连叹息。
“这等狗才!帮主还爱惜他?”钟长老没好气道。
“郭兄、钟兄!若有机会,应与孙舵主出面,对这张角多多劝,为我们所用才好!为龙陆昆势力所用,自是狗才!若为我丐帮忠义所用,便是人才!”贝空四哈哈大笑,司马举、郭长老、钟长老亦跟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