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哲猴急之余,却也有些顾虑,担心冼世宝突然折返,撞破此事,他将坠入万劫不复境地,可他欲望上脑,犹如干柴遇烈火,难以遏制。故而他不敢露得彻底,仅将自己及展蓉的亵裤除了,可他亦是初经人事,毫无经验,又是做贼心虚,内心紧张万分,展蓉昏睡之中,宛如木偶,鲁王哲手忙脚乱一阵,弄得浑身是汗,一时竟然难以得手!
冼世宝被鲁王哲骂得晃晃悠悠,提着茶壶到一楼柜台,问柜台伙计有无“黄山毛峰”茶叶?那伙计如看怪物般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会,道:“客官,此处可是客栈,并非茶铺!”
“附近可有茶铺?”
“不远,大概五里地罢!”
“五里地,你不远?”冼世宝惊叫道。
“客官,你要的可是‘黄山毛峰’啊!你若要我们开封本地的菊花茶,旁边一二十步便有店铺,你要多少便有多少!”
那伙计的嘲讽,教冼世宝有些清醒起来,心中疑惑道:难道鲁王哲还记恨适才自己抢了先手,故而以此折磨自己?冼世宝晃了晃脑袋,无计可施之余,向那伙计问了茶铺方位,顺手将茶壶放在柜台上,便欲出门。
冼世宝一转身,却见三位“武林军”看守从二楼兴高采烈下来。冼世宝微微一愣,迎上去问道:“三位兄弟,怎的下楼来了?”
那胖者笑着回道:“鲁爷体恤我们辛苦,赏我等下楼来喝酒呢!”
冼世宝即刻恍有所悟,原来鲁王哲教他去置办“黄山毛峰”,赌是不安好心啊!适才,他刚出客房之时,本有此念头,可看到他们三位守在门口,心中思虑,鲁王哲总不至于当着三人之面,在里面胡作非为罢?也就释然,放心下楼来。谁知转眼之间,鲁王哲便支走三位“武林军”看守。他与师妹两人,孤男寡女,以鲁王哲对师妹的感情及胆大妄为的性格,师妹岂不受辱?冼世宝瞬间难以淡定了!
冼世宝对展蓉更是暗恋已久,一往情深,曾经发过毒誓,谁伤害展蓉,他绝不手软,哪怕是鲁王哲。而今偏偏是鲁王哲对展蓉为非作歹。上不上楼阻止鲁王哲?冼世宝想到鲁王哲的凶狠,心中有些犯怵!可眼前时不时划过展蓉的容颜,冼世宝浑身登时充满义愤填膺的劲力,冼世宝提起柜台的茶壶,义无反关踏步上楼。
冼世宝上了三楼,故意放重脚步,口里哼着家乡的调,到得门口,伸左手推门,门未开,似乎被栓了,冼世宝一急,口里叫声“师兄!”手里稍微加了些劲力。房门却忽地打开,鲁王哲满脸通红,瞬而转青,双手各自扶着一扇房门,立在门口,冼世宝因用力略微过猛,随着房门洞开,一头栽进来,险些撞到鲁王哲身上。
鲁王哲撤手徒桌旁,亦不看冼世宝,冷冰冰的问道:“师弟好本事,不到一刻功夫,便弄来了‘黄山毛峰’茶水。”
冼世宝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展蓉,似乎并无多大异样,暗中松了一口气,急忙回道:“师兄误会了。这‘黄山毛峰’五里开外才有店铺专卖,买来可得耗费一段时光,弟特来问师兄,师兄是等得还是等不得?”
鲁王哲恼怒道:“我如今口干舌燥,哪里还等得?有甚么茶水便买来甚么茶水罢!”
冼世宝忙道:“开封本地菊花茶颇有名,我去唤客栈伙计端上来!”完一溜烟出了客房。
鲁王哲丑事未办圆满,心中正懊恼不已,却突然听到冼世宝哼的调。鲁王哲当真是如晴霹雳,心头大慌,劲儿便松了。慌忙跳下床榻,三下两下帮展蓉套上亵裤,自己也迅速穿上裤子,裤带尚未绑紧,冼世宝已在门外。鲁王哲纵身跃到门后,利索地绑了裤带,伸手拉门栓之时,冼世宝已是第二次推门了。不过总算未露破绽,鲁王哲知道,今日若想再将那丑事办成,绝无可能,心头又惊又恨,只能拿冼世宝出气!
鲁王哲怔怔地坐在桌旁以上,脑海里翻腾着适才香艳画面,始终难以自持。不知多久,冼世宝又提着茶壶推门而进!边对着桌上瓷杯倒茶水,口里边不经意地道:“师兄,门口三位看守偷懒,不知躲哪里去了!”
鲁王哲便喝茶边支吾道:“哦,是么?我倚在桌上歇息,竟不知情!”
冼世宝心道:你果然不对我实话,看来必有勾当!边想边慢慢挪到床榻旁,侧眼仔细观看展蓉,见昏睡的展蓉,脸色愈加酡红,上身衣物完好如初,可下体衣裤有些褶皱,尤为奇特地是,前面衣摆与裤头连接处,竟微微露出一根红色带子来。冼世宝大疑,右侧着身子掩护,右手轻轻掀开展蓉裤头处衣襟,展蓉裤头赫然松开。
冼世宝心翼翼,坐着的鲁王哲其实早已窥视得一清二楚。冼世宝的手刚掀开展蓉衣襟,鲁王哲突然暴喝:“师弟,你胆子不啊?!”
冼世宝吓了一跳,手足无措之时,手上来不及盖上展蓉衣襟,口里蹦出一句:“师兄,你适才轻薄了师妹?”
“师弟,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鲁王哲忽然站起,逼近冼世宝道。
“既然师妹未遭轻薄,为何师妹衣着不整?”冼世宝顾不得许多,指着躺着的展蓉对鲁王哲大声反问。
“师妹衣着不整?我怎不知?”鲁王哲故作不知,欺上身来,朝冼世宝所指方向而看,冼世宝掀开展蓉衣襟下摆之处,裤头散乱一起,正是自己“杰作”!鲁王哲看了,脸上却狞笑道:“师弟,想不到你如此色胆包,亦如此鲜廉寡耻,竟当我的面,将师妹的衣裤解开!你欲将师父脸面,置于何地?”
“你,你血口喷人,反咬一口!”冼世宝尖声大叫同时,脚下往后退。
“怎么?做了恶事,想逃么?”鲁王哲逼问,身上露出杀气。
“你不顾同门情谊,欲杀人灭口么?”冼世宝有些惊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