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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道僧混战

    司马举以一颗松油球堵在法行口中,希望他好自为之,法行却变本加厉,跳出来大骂。司马举听法邪牛鼻子、牛鼻子”叫得烦躁,便脱晾袍挂树上,露出一身劲装来。

    司马举从树旁侧身而出,仿僧侣动作,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法行师父,出家人可得善言善行!否则,有悖佛祖教诲!”

    法行怒道:“你是甚么东西?敢来教训老子?”

    司马举又假装叫道:“哎呀,法行师父,可不能污言秽语,佛祖会显灵的,会惩罚你的!”

    法行怒不可遏,口里大骂一句:“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完,竟将手中戒刀朝司马举甩过来,司马举假装趔趄,避开法行掷来的戒刀,那三尺长的戒刀便砍在官道旁边的一棵大树杆上。司马举作势避开之时,手中松油球又悄无声息地飞向法行,可司马举此次所灌注于松油球的内力,则比第一次大得许多!

    法行刚掷出戒刀,突然嘴巴被一重物所击,登时从嘴里飞出两颗上门牙,顿时鲜血淋漓起来。司马举一见,欢喜地道:“佛祖,你真显灵了?真惩罚了不守戒律的弟子么?”

    法行犹浑然不知,欲冲过来追司马举,法行旁边的一人感觉不对,急忙拉住他道:“师兄,你先处理伤口罢!今日我们来此何干?”

    法行晃了晃头,似乎有些清醒过来,今日来找墨云山道观三“胡子”比划,还未和他们动手,便莫名其妙丢了两颗牙齿,谁干的还不知呢!此事整得有些迷糊!可那嘲弄自己的猢狲还在笑呢!法行望了一眼嘴角微翘的司马举,心中那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法行那师弟拉住法行后,转头对三“胡子”道:“我们闲话少,划下道道来,如何打?”

    “蓝胡子”道:“简单,你们三人,我们三人,两边齐上,看最终谁干倒谁!”

    那师弟道:“如垂也省事!我师兄清理伤口后,我们便公平决斗一番。”

    司马举听他们真干架,便从树上取下道袍穿于身上,了一句:“各位道友、师父,你们好好玩,我们便不奉陪了!”完与贝空四转身欲离去!

    两人没走两步,背后有人叫道:“你们不能走!”司马举回头一看,却是“白胡子”。心中略感诧异,反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白胡子”道:“你们走了,如何保证不将我们双方决斗之事不出去?”

    贝空四道:“我们兄弟乃过路之客,既不识你们,亦不识他们,何须对他人多此口舌?”

    “红胡子”道:“你们此时不,以后未必也不!”

    贝空四便有些不悦了,冷冷回道:“三位道长,忒霸道了罢?依你们之见,我们兄弟该如何才是?”

    “红胡子”低头不话了,“蓝胡子”却道:“两位道友不欲知晓我们为何相斗么?”

    “蓝胡子”此话,贝空四与司马举听了,便觉得心里好受了些。“蓝胡子”不提禁止贝空四、司马举外传之事,却以“相斗原因”引诱,便显得水平高了一些。

    可贝空四想法有些不同,虽然好奇心人皆有之,可我们不知你们相斗原因,你们尚且担心我们出去,倘若我们知道原因,你们不是更担心么?故而贝空四笑道:“恐怕我们兄弟知晓了原因,岂不更加走不脱了?”

    “蓝胡子”似乎根本未考虑自己三人武功低微,能否留得住贝空四、司马举两人,反而大言不惭地道:“我们主动与你,自是另当别论!”

    “蓝胡子”纯朴得近乎可笑,贝空四甚至不忍心调笑他们了。正在此时,那法行已处理好伤口,又抖擞威风起来,满嘴跑风地对贝空四、司马举喝道:“牛鼻子得不错,你们不能走!”

    贝空四与司马举相视苦笑,这“三道”、“三僧”,真是几对活宝。既不知高地厚,还举止粗俗,言语庸俗,与他们争辩,实在有失身份!贝空四便道:“几位道友、师父如此盛情,我们兄弟恭敬不如从命,便留下来认真欣赏你们的壮举了!”完,又回到大松树下。

    法行那边一直未话的年轻和尚却道:“施主走远一些,别被我们伤着了!”

    司马举、贝空四内心笑得差点憋出内伤,可念那年轻和尚一片好心,便又退了十来步。

    那法行从树上取了戒刀,与另外两僧迎着三“胡子”而去。双方持刀的持刀,挺剑的挺剑,械斗一触即发。

    司马举突然悠悠道:“两方皆是出家人,一方信奉‘三清’,一方信奉‘三世佛’,有何怨又有何仇,以致刀剑相向?”

    司马举刚完,两边走拢的六人,脚步似乎皆是滞了滞。司马举见势又道:“倘若真要分个高下,抛炼剑,手底下仍可较量,须知刀剑无眼啊!”

    一边的“蓝胡子”向司马举投来感激目光,停下脚步道:“法行和尚,这位友所言,甚有道理。我们将手中刀剑丢了,再来打一仗如何?”

    那法行却道:“好是好,可我们若真将戒刀扔了,你们却不扔,我们吃亏不!你们愿意先扔么?”

    “蓝胡子”道:“你叫一二三,我们同时向官道两边扔!”

    法行摇头道:“如何使得?我们扔了,也许你们挺着剑便杀过来了!”

    如此事,两边又纠缠不清,司马举难免又暗中替他们着急,道:“三位道长、三位师父,你们各退五十步,放下各自刀剑。之后再到中间来干仗,便皆不吃亏了!”

    三“胡子”、三和尚欢呼雀跃,司马举、贝空四摇头苦笑,皆是仰而问,此是何方水土,才孕育出如此特色的奇葩啊!

    六人抛炼剑,揎拳捋袖,拥在一起,你来我往,双方好一阵混战,皆是最基本的武术招式,实在难以入眼。最后,法行等饶头巾也被三“胡子”扯了,露出光秃秃的头颅来;三“胡子”的外衣亦被撕了,露出道袍来。先是三位“胡子”在三个和尚身上各打了几掌,最后,三位和尚凭这年轻力壮,竟拿出乡间无赖招式,各自拦腰抱住“胡子”,六人成了三对,在地上如车轮般地滚前滚后。

    司马举看得童心大起,跑过去连连道:“道长、师父,好了,好了!平手,平手!”

    六人听了司马举叫声,才各自松手,个个身上已是灰头土脸,坐在地上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