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抬指掐算了一下,眉头蹙了蹙。
那胡霸天上次就想用葛氏母女抵债,被她拦了,没想到竟然贼心不死。
担心刘香菊那丫鬟出事,凌初没有犹豫,坐上马车直奔长乐赌坊。
她催得急,车夫用最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赌坊。
凌初下了马车,夏至那丫鬟紧跟而下。
赌坊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凌初本想让这丫鬟留在马车里等她。
但夏至不同意,哪有做主子的去危险的地方,当丫鬟的反而留在安全的地方等待。
凌初担心迟了,刘香菊那丫鬟出事,见夏至坚持,也就没多劝。
带着夏至到了赌坊门口,却被拦住了。
长乐坊门口,两个守门的汉子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道,“这位姑娘,你们走错地方了吧。这里可是赌坊,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走。”
凌初看他们一眼,懒得绕弯子,“我找胡霸天。”
守门的俩人互视了一眼,听说她找胡霸天,态度缓和了些,但并没有让她进去。
“赌坊是赌钱的地方,你要找胡大哥,就在外面等着吧。”
凌初眉头蹙了蹙,直接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我不找人,那我进去赌钱,总可以吧?”
赌坊开门就是要迎八方客,只要是进来赌钱的,都欢迎,可不管你是男还是女。
凌初直接掏出钱,明言要进去赌钱。两个守门的没有道理再拦着,直接让开身子,笑容满脸地将她迎了进去。
进了赌坊,往里走不远,各种嘈杂的声音迎面扑来。
长乐赌坊是京中有名的赌场,此时里面挤满了人,全都在聚精会神围在赌桌边,凌初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关注。
只有赌场的乌管事注意到了。
来赌场的虽然大多数都是男人,但也不是没有女人。
有些世家贵女闲着无聊,也会来赌场玩几把。
但那些姑娘多是跟着家中的兄长来见世面的。
像这个姑娘只带了一个小丫鬟过来的,虽然不能说绝无仅有,但也不多见。
乌管事的目光在凌初那张脸上顿了顿,很快带着一脸笑容迎了过来。
“这位姑娘,想玩点什么?”
凌初见他穿着打扮,猜测是赌场的管事。
乌管事见她打量自己,笑眯眯地道,“我是这长乐坊的管事,姓乌。不知姑娘想玩点什么,若是不明白,我可以为你介绍。”
凌初看他一眼,直接道,“我不赌钱,进来是有事找胡霸天。”
乌管事原本以为她是哪家贵女好奇进来赌坊玩的,没想到却是猜错了。
听她要找胡霸天,脸上的笑容一收,“胡霸天不在长乐坊,姑娘要找人,到别的地方去找吧。”
凌初眉头又皱了皱,这赌坊鱼龙混杂,各种气味充斥鼻间。她的嗅觉灵敏,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先前她掐算过,胡霸天明明就在长乐坊。
莫非在她到来之前,离开了?
凌初看了一眼乌管事,总觉得这人像在撒谎。
既然有了怀疑,她干脆打开了系统。
对着整个赌坊一扫描,很快就发现了胡霸天的位置。
这长乐赌坊有三层,除了底下一层,上面还有两层。
那胡霸天此时就在二楼一个包间里,刘香菊正被两个男子押着跪在地上,正前面的太师椅上,一个年约三十多的男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找到了刘香菊,凌初转身就往楼梯走。
那乌管事见她想上楼,快走了几步,挡在了楼梯口。
“姑娘,这里是赌坊,可不能乱走。你要找人,还是到别的地方去。”
楼梯被挡着,凌初只能停下脚步,“我有急事找胡霸天,还请乌管事通传一声。”
“我说了,胡霸天不在长乐坊,姑娘要见他,不如到他家去找找看。”
“乌管事,我知道胡霸天就在上面。”
乌管事心中意外,这姑娘刚来,怎么就知道胡霸天就在上面?
这估计是在诈他吧。
乌管事脸一沉,“姑娘,这里可由不得你胡来,我说了胡霸天不在就是不在。”
管她是猜的还是真知道胡霸天在上面,他都不可能让这姑娘上去。
陶管事早前可是吩咐了,不许人上去打扰。
凌初不知道这乌管事为什么一直拦着不让她见胡霸天,但她今天必须将刘香菊带走。
“胡霸天抢了我的丫鬟,我今天非见他不可。”
乌管事一愣,他知道先前胡霸天确实带了一个姑娘过来,说是买来送给陶管事的。
难不成那姑娘竟然是眼前这位的丫鬟?
还是抢来的?
可到了陶管事手中的人,怎么可能还回去。
管他是抢来的还是买来的,反正进了长乐坊,那就是陶管事的人。
“我这里是赌坊,可没有什么丫鬟。姑娘怕是搞错了吧,你要找丫鬟,到别的地方找去。再敢闹事,别怪我不客气,让人将你拖出去。”
乌管事手一挥,立刻有七八个孔武有力的男子围了上来。
这一看就知道是赌坊养的打手。
凌初叹了一口气,她一点都不喜欢打架,这些人为什么非要逼她。
夏至看到那么多打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悄悄扯了扯凌初的袖子,低声道,“姑娘,要不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找人来救香菊吧。”
虽然担心刘香菊,但凌初才是主子,夏至担心她在赌坊出事,心里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将她拉走。
凌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担心,没事。”
她敢一个人带着夏至就来赌坊,可不是莽撞之人。
幸好这两天歇足了精神,今天又喝了养身药,她现在的身子感觉还行。
眼见那些打手围过来,凌初装着害怕,想要带着丫鬟回去。
可却在转身的瞬间,手腕一翻,将昨天刚画好的一叠定身符掏了出来。
在那些打手反应过来之前,手一扬。
那一叠定身符就被她甩到了那几个打手身上。
乌管事没想到她会动手,愣了一下。
那几个打手虽然看到了凌初的动作,不过见她甩出来的好像是纸张,心中不以为然。
以为这姑娘不过是被阻拦,生气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身上携带的纸张撒出来,发泄一下不满。
这些打手,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凌初甩出来的是定身符。
等到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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