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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不清白

    俞非晚眼疾手快的制止“我觉得,你想保证是假,想趁机凉快凉快是真。”

    “再不老实,就把你连人带被子捆一起。”

    俞鹏傻乎乎的笑了笑,看起来,终于有了生气。

    “姐,我昨天晚上做梦了。”

    “梦到自己被大老猫抓走了,是你突然从天下掉下来,跟大老猫大战三百回合,才救回了我。”

    俞非晚伸手掖了掖被子角,挑挑眉,故作惊讶“我这么厉害?”

    就大人吓唬小孩儿故事里的大老猫,一爪子就把她撕碎了。

    还大战三百回合……

    到底是太看不起大老猫,还是太看得起她。

    俞鹏欢快的点头“很厉害很厉害。”

    “非晚姐姐,我以后也会保护你的。”

    俞鹏稚嫩的声音,近乎是誓言。

    俞非晚心中一软,她护着的人,也在爱着她。

    “等糖吃完再睡。”

    “别犯迷糊。”

    俞非晚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俞鹏乱糟糟的头发。

    天黑了,不见明月。

    小院里渐渐热闹起来。

    俞萍和俞凤娇手拉手归家,手里还捧着个眼熟的饭盒。

    “这?”

    俞非晚有些不理解。

    俞萍将饭盒塞进俞非晚手里“时钰托我带给你的,说是早就答应好的。”

    穿的厚实,靠在软垫上的俞鹏,眼睛顿时亮起了光“非晚姐姐。”

    短短四个字,夹出了百转千回。

    “一块糕点,一杯水。”

    “有意见吗?”

    俞非晚气势汹汹说一不二的看着俞鹏。

    生病本身就应该多喝水,可偏偏俞鹏一喝水就叫唤苦的不行。

    俞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迫不及待捻起一块,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俞非晚:大意了,早知糕点的诱惑这么大,就该说两杯水。

    “张大姐,张大姐。”

    院门外,响起了申大爷的声音。

    俞萍放下书包,小跑着去打开门。

    申大爷的身后,还跟着邵老头儿。

    俞非晚一拍脑门,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

    按老太太本来的计划,是要去的。

    俞鹏这一烧,定是顾不上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眉眼间染上了急切“进屋说。”

    隔着一堵墙,交谈声清晰的传入耳中。

    “张大姐,你写的,我跟老绍又誊抄了几份,在那厂子各个进出大门上都贴了一张,我担心没人注意,还让我家那口子在正门把董家人昨天干的龌龊事讲了一遍。”

    “到现在,哪怕是轮休的工人都知道。”

    “董家两口子,讨不了好。”

    这一刻,申大爷仿佛是个老小孩儿,言语间满是快意。

    紧接着,老太太的声音传来“这件事,得好好谢谢你们。”

    申大爷浑不在意道“谢什么谢,你们家这也算是被我连累了。”

    老太太不置可否,岔开话题“可有打听出什么消息?”

    “还真有收获。”申大爷一拍大腿,继续道“厂里也有不少工人看不惯董晨爸爸,一见有热闹看,就七嘴八舌说了不少,但真假还有待考量。”

    “上头有人的恐怕不是董晨爸爸,是他媳妇儿。”

    “厂里工人说,董晨妈妈跟他们车间主任和副厂长都有些不清不楚的,还有人见过她衣衫不整的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出来。”

    老太太轻咳两声“小点儿声,隔墙也有耳。”

    一本正经偷听的俞非晚:……

    这真的不是在点她的名吗?

    是真的隔墙有耳。

    咳咳,老太太还真了解她。

    申大爷若有所思,降低了声音。

    俞非晚索性将耳朵贴在了墙上,心安理得继续偷听大业。

    “张大姐,这事儿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您觉得,是真是假?”

    俞非晚的脑海里控制不住出现了董晨妈妈的模样。

    她倒也不是嫌弃相貌平平的人,更不是看不起人到中年。

    谁还没有变老的时候。

    实在是,站在有钱有势的人角度,就算是搞那些见不得人的颜色事情,应该也会挑食吧。

    更别说,沾染上董晨妈妈,就相当于沾染上一个无底洞似的烂赌鬼。

    能当上副厂长,不至于这点儿规避风险的能力都不具备吧?

    那副厂长图什么?

    图董晨妈妈长相刻薄?

    还是图董晨妈妈心狠手辣?

    还是钱太多烧的少,就想添无底洞?

    不理解,不理解。

    可能因为她不是个有钱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上一辈人什么白月光朱砂痣的爱恨纠葛。

    “有没有见不得光的私情不清楚。”

    “但无风不起浪,那副厂长和车间主任,对董家夫妻多有偏袒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

    “那副厂长和车间主任,什么来路?”

    这次,回答老太太的是邵老头儿。

    “张大姐,这事儿我比较清楚。”

    “那副厂长姓钱,今年四十来岁,接的是他爹的班进的厂,他爹以前虽然没干到副厂长,但也算得上是高级管理层,这一代一代的的人脉关系,是厂里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

    “娶的媳妇儿是前副厂长家的闺女,几年前,她带着孩子来拜访过我爱人。”

    “姓钱的能坐稳副厂长的位置,既受了他爹的荫庇,也受了老丈人的提携。”

    “至于那个车间副主任,算是钱副厂长手底下的一员大将吧。”

    “你也知道,过去几十年,厂里的职工退休退职,子女是可以接替进厂参加工作的,职位大多也都是由子女填坑。”

    “久而久之,也就最是讲究人情关系,拉帮结派,一个又一个小团体,避免不了。”

    “普通工人想的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当领导的,手底下小娄娄多,地位也就更稳,一层一层,根深蒂固。”

    凭邵老头儿能在那个年代都能将儿女送出去,就不难看出,邵老头儿年轻时,混的不错,有钱有人脉,这些事情也就知道的门清。

    “那钱副厂长,跟自家妻子关系如何?”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邵老头儿顿了顿接着道“就我猜啊,应该是差不了。”

    “毕竟有提携之恩在,再差能差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