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叹了口气,下了马,跪在地上,从怀中摸出虎符,高高举过头顶:
“这是东吴大都督虎符,请将军执掌,挥师西进,拿下荆州!为我吴王报仇,为我东吴雪耻!”
许褚接过虎符,把玩一番,又扔了回去:
“不需要,你依旧是东吴大都督,随我西征便是!”
陆逊闻言很是感动,正要话,就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将领滚鞍下马,高呼道:
“将军!不好了!
东吴的丁奉,不知道受了谁的命令,昨日突然带兵围了江夏城,半夜和城内的吴将韩当里应外合,偷袭江夏!
如今,江夏城已经被东吴人占据!守军被屠杀殆尽,我们的粮草和辎重,尽数落入他们手中!”
许褚“大惊失色”,怒骂道:
“速速给皇上发急报,就东吴反了,请旨先杀孙权等饶质子,然后挥师建业,灭了孙氏和丁氏全族,把江东氏族尽数剿灭,为我江夏城的将士报仇!!”
陆逊闻言大急,上前高叫道:
“不!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将军若是信我,就让我去江夏,明情况!”
许褚瞪着他:“本将不信任你!”
“将军!”
陆逊上前拉着许褚的胳膊,高叫:“丁奉是我属下,我修书一封,他必献城!”
许褚道:
“不行,风险太大!如今我后路已断,粮草已失,若丁奉来攻,法正夹击,陆口危矣!本将危矣!”
他想了想,又道:
“传令,留一万人留守,其他人随我东去,夺回江夏!斩杀丁奉!挥师东吴!”
陆逊嘶吼着高叫:“车骑将军,这里肯定有误会!我们现在应该挥师去荆州!”
许褚一鞭子抽到他脸上,骂道:
“还他妈的荆州,东吴人两次背弃盟约偷袭刘备,现在又公然反叛偷袭我军,如此鼠辈,不应该先灭了吗?”
话罢,他指了指陆逊,大喝:“来人,夺了他虎符,押入牢车!谁也不要听他花言巧语!
还有,告诉城中的东吴人,若是想要荣华富贵,就随我杀去建业,夺江东世家的财富为己用!”
陆逊被捆了四肢,堵了嘴巴,依旧在呜呜发声。
许褚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道:
“给城中江东的世家子弟,速速给家里写信,若是他们族中能献城投降,本将可以考虑,不夺他们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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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
廖化坐在城门楼,俯看着城中已经燃了一一夜的大火,悲道:“文聘就是个败家子!”
他收回愤怒的目光,问道:“都找到了吗?”
一个校尉拱手道:
“回将军,城中守军各级将领或死或降,全部找到,只是没找到文聘父子的尸首。”
廖化又问:“东吴那边的人呢?”
“东吴士卒暂时无法完全辨认,但能确定有800多具尸首不是江夏守军,另外,韩当和一众东吴将军的尸体都找到了,一个不落。”
廖化点头,又问:“马邑那边,有动静吗?传回消息了吗?”
“樱昨夜有两千人冲击西城门,最后700残军出了城,到马邑后,与武将军的留下的兵马汇合,现在已经往北逃去了!”
廖化闻言看向北方,自语道:“也不知道为何法州牧非让他们往北去汝南?这点人既无法攻城,也当不了内应……哎,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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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东北边界。
一个车队缓缓东校
曹节不时掀开车帘向外看,当见到‘汝南’的路界石碑,长舒一口气:
“终于离开新野的地界了!”
曹华闻言道:“姐姐是担心新野来人截杀我们?”
“我们身边没有军队保护,万一新野的刘军动歪心思,我们姐妹三人哪还有活命的可能!”
“姐姐,我们虽然是曹氏女儿,但也是大汉子的后宫,刘备敢杀我们?”
曹节苦笑:“妹妹忘了伏氏、董氏?”
曹节闻言一愣,悲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另一辆马车上,刘协见一路风平浪静,自己马上就离开刘备的势力范围了,不禁一叹:
“他终究是不会来了。”
刘协回想起董卓、李傕、郭汜、李乐、张杨、韩暹、曹操……不禁一叹:
“也罢,去哪不一样呢?”
这时,刘敦掀起车帘,看了半晌,回头道:“父亲,似乎到了比阳县了,再往东,应该就是汝南地界了!”
刘协惨笑:“去哪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