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梗着脖子:“什么快不快乐,请速斩我!让我死得其所!”
“哎……”
阿斗重重叹气,拿出《金瓶梅》,道:“那我就让你得其所!”
“系统,开启三劝降模式!”
【叮……请开始你的表演。】
阿斗闻声,清了清嗓子,缓声道:
“话冀州清河县中,有一个风流子弟,生得状貌魁梧,性情潇洒,饶有几贯家资,年纪二十六七。这人复姓西门,单讳一个庆字。他父亲西门达……”
徐晃闭目静思,睬也不睬。
阿斗了一炷香功夫,刚完武松打虎,徐晃突然喝彩:
“武松是个好样的!”
他这么一嗓子,吓了阿斗一跳,翻了个白眼,继续读‘劝降故事’。
又一刻钟,阿斗读到武松厉声拒绝潘金莲诱惑的情节,徐晃嚎了一嗓子:
“好一句篱牢犬不入,表壮不如里壮!武松好样的!”
阿斗皱眉看着他,见他又陷入沉默,继续去读。
当读到虏犯边境,王尚书不发兵马失误军机,陈洪、西门庆也被参劾,要发边充军时,徐晃突然大笑:
“好!弹劾的好!”
当读到武松回清河县杀了潘金莲和王婆时,徐晃激动地站起来,大声道:
“杀得好,武松好样的!”
阿斗彻底无语了,心道:“怎么跟张合的表现不一样啊?难不成劝降反应和个人性格有关系?”
徐晃一脸振奋,见阿斗不读了,急道:“你继续读啊!”
闻言,阿斗放下心来:“还是有效果的嘛!”
如此过了一,徐晃面上再无抵触之色。
第二,阿斗取出一本《如意君传》:“今咱们读这一本!”
徐晃拱手:“愿闻其详!”
*******
同一时间。
夏侯充率军来到潼关。
司马懿连忙恭迎。
夏侯充连忙恭敬地道:“大都督怎能屈尊前来迎接在下,折煞我也!”
司马懿耐着性子和他客气一番,问道:“不知夏侯将军来此有何要事?”
夏侯充面露难色:
“此乃皇上密旨,在下不到长安不能透露!”
司马懿闻言不再多问,关切道:“潼关以东各县多投降刘备,将军若西去,恐怕有危险。”
夏侯充迟疑道:“可是,圣旨在身,在下是必须去的。这可如何是好?”
司马懿想了想,道:“若将军遇到刘贼人马,就诈称是去槐里与刘备和谈的!”
夏侯充拍手道:
“妙啊,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如此必然一路畅通了!”
他谢过司马懿,带着五百虎豹骑出关西去。
********
第三。
徐晃对着阿斗磕了三个头,大声道:
“《金瓶梅》之武松勇武侠义,《如意君传》之薛敖曹足智多谋,《肉蒲团》之未央生浪子回头,建业王如此敦敦教诲,末将已然通透。
今后,末将定誓死追随建业王,匡扶汉室!”
阿斗双手扶起他,笑道:“老将军正气浩然、赤胆忠心,本王佩服!”
话罢,一老一少携手出了书房,正要寻些酒菜畅谈,就见黄皓急急奔过来,道:
“大王,有重要情报。”
话罢,使劲看了看徐晃。
阿斗笑道:“徐晃不是外人,你就是。”
黄皓闻言毫无迟疑,道:
“夏侯充已经离开潼关前往长安。魏延、彻里吉等人遵守军令,按兵不动。”
“索湛听闻此事,私自去阻路,但夏侯充是来谈判的,索湛不敢阻挡,任其通校”
“如今,夏侯充已经走到了郑县,估计还有三就能赶到长安!”
阿斗点头,朗声道:
“令各部按计划行事。”
“遵命!”
******
三日后。
夏侯充率军来到长安。
曹真早已得到禀报,知道曹丕的圣旨到了,早早就率军在城门口等着。
孙礼、秦良、尹赏、梁绪等将领跟在曹真身后,张目远眺。
曹真有些忐忑,心道:“司马懿遭逢大败,郝昭等人皆战死,关中城池丢了大半,皇上此时下旨,必然是降罪了。
我手头上本就没多少良将谋士了,希望皇上别一怒之下杀了司马懿!”
正寻思着,一名斥候急急奔来,抱拳禀道:“大都督,高安乡侯已到城外3里!”
城门前立刻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板,向东望去。
不多会,夏侯充的队伍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长安城门外号角响起,士卒抖擞精神列队恭迎。
片刻后,一辆四驱马车昂然行至众人面前,待挺稳后,夏侯充珠光宝气地钻出车厢,居高临下,手中还捧着一轴圣旨。
曹真连忙上前一步,行以军礼,带着部下高呼道:“末将曹真与长安诸将,恭迎高安乡侯!”
夏侯充虽然知道这些武将是看在自己手中的圣旨才如此恭敬,但他依旧很是自得。
他故作目光锐利,扫视众人,旋即站定身形,朗声道:“圣上有旨,众将跪下听旨!”
本来,子诏命不入军营,军中只行军礼,夏侯充特意让众人跪下听旨,一是为了摆威风,二是为了震慑一下诸将,以防稍后抓曹真时生变。
“兹曹真,指挥无度、统领无方,致使国土沦丧、猛将凋零,钦定死罪……”
曹真闻言脸色大变,他实在没想到圣旨竟然是这个内容,心道:“司马懿兵败虽然有我统帅的失职,但罪不至死啊?难道司马懿战死了?找我顶罪?”
夏侯充读完圣旨,脸色一沉,喝道:“来人,把曹真拿下,发往洛阳问斩!”
曹真惊呆了,他没想到夏侯充毫不留情,在城门口就要把自己拿下。
他大呼:“这是为何?为何定我死罪?”
夏侯充闻言喝道:“怎么,你不认罪?”
曹真一头雾水:“认罪?认什么罪?”
“什么罪?”夏侯充拿出一份书信让士卒给他,喝道:“皇上怕你诡辩,特地让我给你看看这份密奏!”
曹真细细读了密奏,大声道:
“这里面,句句是实话啊!司马懿放弃陈仓,我确实不知道啊,他兵败,我也未曾参与啊!这一切,确实是他自作主张啊!”
夏侯充骂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用司马大都督顶罪?你无药可救了!”
曹真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密奏上的都对,怎么成了我的死罪?”
夏侯充只以为他在诡辩,喝道:“来人,把曹真绑了,压上囚车!”
曹真大急,嘶吼道:“我乃先皇养子,是同皇上一起长大的,而且,我是大魏东乡侯,镇西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你无权拿我!”
夏侯充冷笑:“你吓糊涂了?我是奉旨而来,拿的就是你!”
孙礼连忙上前,道:“君侯,色已晚,还是入城休息一夜,明日再东归吧!”
“废话,难道我还得趁夜回去吗?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