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见阿斗迟迟不话,急道:“大王到底允不允呀!”
阿斗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道:“这哥们从出征到现在估计没碰过女人,又经过我三三夜的故事洗礼,貌似憋不住了。”
想到这,阿斗道:
“皓子,你去找几个会汉话的羌女,教张将军学外语,然后回府上,随便拿我作的三篇诗稿,带着张将军去一趟满香楼,寻秋婉姑娘聊聊!”
张合闻言喜笑颜开:“大王最好了!哈哈哈……”
话罢,欢欢喜喜地跟着黄皓去了。
阿斗摸摸鼻子:“坏了,我是不是不应该用金瓶梅和玉蒲团劝降他,他应该不是这个性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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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阿斗先放下了官职册封的工作,派人找来杨仪,于书房相见。
“大王唤我过来,想必是问蒸馏酒厂的事情吧。”
阿斗点头:“的确是这个事情。这一年来,酒厂的情况吧。”
杨仪知道这是表现自己的大好时机,别人想找建业王表功都没机会,自己却能面对面地吹嘘……啊不……叙述自己的工作成绩,这时候不使劲露脸,什么时候露脸?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自法大人将酒厂分给属下管辖,属下便尽心竭力,一头扎进发展蒸馏酒业的工作中去,日日钻研蒸馏技术,夜夜研究营销策略,一年来吃住都在酒厂,十过家门而不入,连身怀六甲的妾都没时间照看……”
“停!”
阿斗打断他:“别没用的,具体数据!”
杨仪一愣,刚要换个措辞表功,就见阿斗突然开口:“等等……你一年都没回家?”
“对!属下一心扑在酒厂和尚书的工作上……”
“你妾身怀六甲?”
杨仪抱拳:“来惭愧,属下为了工作,实在是忽略了家人!”
阿斗露出一副怜惜的表情,立刻转移话题:“还是酒厂发展的具体数据吧。”
杨仪一头雾水,接着道:
“好的,自属下接手酒厂,已经在成都开了两家工厂,6家店面,还在汉嘉、武阳、梓潼、广汉、安汉、阆症奉节等十四城开了分厂。南郑、涪陵、江州、江阳四城的分厂也已经开始建造。”
杨仪完,见阿斗面无表情,继续道:
“这一年里,蒸馏酒厂的收益不仅填平了开建新厂的花销,缴纳税赋50万钱,还有160万钱的盈余。”
阿斗点头:“蒸馏酒销路这么好,这一年消耗的粮食也很多,对市面上的粮价有无影响。”
杨仪闻言眼前一亮,心道:“建业王如此问,就涉及我尚书一职的工作的,此时正是我表现能力的时刻。”
他沉声道:
“回禀大王,由于蒸粪法和曲辕犁的推广,益州的屯田产量上涨了4成,而且,军屯大力开垦荒地、收没反叛世家田产,州府控制的屯田比之前翻了一番。
虽然北伐消耗了部分粮草,但益州粮仓依旧充盈!因此,酿酒没有造成粮食稀缺,更没有引起粮价的大幅波动。”
阿斗闻言点头,心道:“曲辕犁的效益更多表现在提高耕作效率,提高产量的应该是蒸粪法和我的种植加成。”
杨仪见阿斗微微点头,陷入深思,立刻补充道:
“大王,新建的酒厂明年就能全部投入生产,利润只会更大,仅仅酒水的收益,就足矣支撑南征和北伐的军费!”
阿斗嘴角微微扬起:
“杨尚书不仅将酒厂管理得蒸蒸日上,对财税、民生和军事也很有远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杨仪闻言激动地抱拳:“属下愿贡献出毕生所学,助大王匡扶汉室!”
阿斗郑重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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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仪欢喜地走了,益州前部司马费诗由内侍引着来到书房,上来就给阿斗行大礼。
“费司马请起!”阿斗搀他起来,“前日汝直言劝谏,帮吾父挡住不义之事,辛苦了。”
“属下身为汉臣,又得大王指点,直言劝谏是本分。”
“费司马耿直敢言,无视功名利禄,本王甚是欣慰。”
费诗一听,心道:“我是耿直不假,但不是无视功名啊,您可别因此不给我官做呀!”
他连忙道:
“属下视功名如粪土,但依旧愿意挤身朝堂,为大王出谋划策,辅佐两位大王匡扶汉室。”
阿斗闻言暗道:“你看看这觉悟,要官都这么委婉。”
他温声道:“本王深知费司马之志。今后朝堂定有你一席之地。”
费诗闻言,放下心来,问道:“不知大王唤我来有何吩咐?”
“本王听闻军师将军命你掌管精盐炼制之事,如今已有近一年的时间,特询问进展。”
费诗闻言心下大喜,忙道:
“属下自今年春接手精盐炼制事宜,兢兢翼翼,在人事上大胆启用民间工匠,不断扩充技术人员,极大地充实了生产一线的技工需求;
在技术层面,属下进一步开发地火的应用,并用大王您研制的滑轮组和杠杠,提高井盐的抽取效率,极大提高了精盐炼制效能;
在生产上大力推动厂房建设,在益州各郡建成精盐工厂9家,均已实现量产,精盐覆盖面遍及巴蜀诸城,并向汉症雍凉扩展;
在效益上,不仅将盐价压到每斤20钱,极大减轻了基层百姓的生活负担,提高了生活质量,还实现税赋收益110万钱,直接利润200万钱。”
阿斗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感觉自己穿越到了新闻联播,听了篇局里局气的新闻报道,他凝神看着费诗,问道:
“完了?”
“没有!”
费诗哪里肯放弃表现的机会,继续道:“盐业的税赋全都上缴州库,盐厂的收益大多投入到了马具、兵器和盔甲的制造中,一年来,成都的兵工厂在属下的带领下,为前线输送了……”
“停!”
阿斗实在受不了局里局气的汇报了,打住费诗的滔滔不绝,道:“兵器的事情我很清楚,深知费司马筹款、生产之功劳。”
费诗激动地抱拳:“若有更大的平台,属下定能做出更大的贡献。”
阿斗忍不住扶住额头:“刚才还觉得你求官挺委婉,怎么一下子就直白起来了。”
看着费诗期盼的眼神,阿斗郑重地道:“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费司马志向高远、能力出众、正直敢言,今后定能大放异彩!”
费诗闻言目露精光,连忙跪下,高声道:“大王,属下定为匡扶汉室赴汤蹈火!”
费诗志得意满地走了,内侍悄声站在门口,声道:
“大王,郑尚书到了。”
阿斗闻言头大:“哪个郑尚书?”
“郑丽昭,郑尚书。”
“呼……终于来了一个能人话的,速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