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见将士们如此拥戴自己,很是自得,笑道:“出发!”
曹军一路疾行,至正午时分,有斥候来报:“将军,关羽的哭丧军扫荡了安众东侧数个军屯后,一路东进,现在距离咱们已经不足20里了。”
“哭丧军?”
“哦,关羽的这支骑兵白盔白甲白披风,一路杀人放火,安众等地的溃兵便给他们起了这个名字。”
“哭丧?哼,我看也是!他们有多少人?”夏侯楙问。
“他们白花花一片,看不清晰,但是从踏起的雪尘看,大约在一千人左右。”
夏侯楙大喜:“一千人!好啊!我麾下2000骑兵,正好寻到他们围杀之!”
他环视众将士,来回走马,高声呼喝道:“我们自许昌来此,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如今敌人在前方20里,人数比我们少一半,正是杀敌建功的好机遇!”
“必胜!”士卒齐声大喝。
“敌军长途远道轻骑而来,连日奔波,必然已经疲惫,如今优势在我,今日,就由我带领尔等,歼灭关羽的哭丧军!”
“将军威武,必胜!”
典满上前一步,高声道:“楙哥,关羽偏军锐气正盛,我军兵力虽两倍于关敌,但正面迎战,怕一时难以歼灭,不如分兵隐藏,于周围十里之内埋伏,待哭丧军进入咱们包围圈,您发出号令,我们一齐杀出,必然大胜。”
“好计策!”夏侯楙心情大悦,“各军听令!咱们兵分三路,三面埋伏,将哭丧军杀个片甲不留!”
夏侯楙一声令下,2000骑兵分出1000人马,分成两队在向左右两侧奔去。自己率一千人马正面迎担
......
另一边,阿斗一马当先向东奔驰,行了不到十里,就有数批斥候返回,送来一个又一个敌军情报。
而夏侯楙这边也收到了哭丧军继续东进的消息,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他竖起“夏侯”大旗,列成楔形阵急速进发,同时派人联系左右两侧“伏兵”,尽快靠近,在他冲击敌阵后,左右夹击。
在他看来,敌军一旦看到他的人马。必然会迫不及待的扑上来,而自己三路突击,一次就能冲散敌阵,肆意砍杀!
毕竟,兵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等双方人马依稀可见时,夏侯楙意外的发现,哭丧军忽然不动了。他们没有进攻也没有逃跑,而是集体下马,拿出铁铲挖土垒墙。
“哈哈哈!哭丧军被我们吓疯了,这么短的距离,怎么可能挖出壕沟阻敌?简直异想开,全军出击!杀他个人仰马翻!”
哒哒哒……
“夏侯”大旗下,一千骑兵,挥舞着武器,向敌军发起冲锋,
白色的雪原上,一支黑色的骑兵呼啸着,冲向一支白色的骑兵,原本静寂的旷野里忽然喊杀震。
阿斗这边,所有人都下了马,挥舞铁铲疯狂挖洞,堆砌土堆,同时将随身携带的标枪埋入土中,只露出尖锐的枪尖。
阿斗见士卒们挖好数不清的绊马坑,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敌军,高声喝道:“上马,后撤一百步!”
众士卒闻声而动,快速翻身上马,一齐向后方奔去。
远处夏侯楙、典满二人见了,笑道:“现在才知道堆不出土墙?晚了!全速前进,争取一个冲锋破列军阵形,一炷香时间全歼敌军!”
“哒哒哒哒……”
马蹄滚滚,杀声震,曹军一路狂奔,冲向阿斗为他们准备好的六七千个绊马坑。
阿斗、关凤后退一百步转过身来,看着冲锋的敌军,嘴里默念:
“三!二!一!”
“哐……”
“嘶吼……”
“啊!”
杀气腾腾的曹军刚冲到阿斗身前100步,前锋部队便集体人仰马翻。
一个又一个马蹄踏入绊马坑,连马带人向前栽去,迎接他们的,是森寒的枪尖和坚硬的地面。
一个个战马倒地哀鸣,一个个士卒痛苦大剑
有运气好的,没有被枪尖戳到,没摔断骨头,却被身后的同袍踩在马蹄之下,根本没有再次站起来的可能,很快成了肉饼。
紧随其后的骑兵踩到软绵绵的友军,脚底不稳,东倒西歪的撞在一起,后军收不住马速,撞倒前方骑兵,一时间,夏侯楙部混乱一团。
阿斗见了,大喝道:“全军冲锋,进入70步范围内,便开始射击!”
一千骑兵猛抽马鞭,一边猛冲一边抽箭搭弓,刚刚冲到有效射程便开始整齐划一的松开弓弦。
“嗖嗖嗖……”
近千箭矢呼啸着飞向乱作一团的曹军,如同倾盆大雨肆意落下。
典满本在队伍中后部,但前锋士卒大多陷入绊马坑,他便成了前锋,此时听到破空声,第一时间勒停战马,一跃而下,将战马当成挡箭牌。
夏侯楙还没从混乱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身边传来惨舰马嘶。
放眼看去,处处都是高速飞来的利箭,处处都是中箭倒地的士卒和战马,惊慌失措,再没了刚才的意气风发。
“哒哒哒……”
两轮箭雨过后,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夏侯楙看着身边的死尸,看着即将冲到身前的敌军,体若筛糠。
典满从插满利箭的战马身后跳出,还不等找到新的战马,就看到“哭丧军”冲到自己阵前。
阿斗一马当先,挥舞双锤冲进敌阵,一路锤杀敌兵。
关凤、吕方紧随其后,持刀掩杀。
此时,夏侯楙部被绊马坑坑杀了二百多人,被两轮箭雨射杀了近三百人,兵力已经落了下乘,加上无人指挥,在无戎抗。
但凡还骑着马的,无不往后方奔逃。已经落马的,没跑出几步便成炼下之鬼。
吕方追着溃军掩杀而去,阿斗则冲向典满,一把将其拎了起来,随后冲向夏侯楙,高喝道:
“夏侯贼,你和典贼太没用了,只给我贡献了两个技能点。你们若是把曹爽带来,我还有点盼头!”
夏侯楙听闻敌将认识自己,大呼不妙,手忙脚乱的拨动马缰,想要逃跑。
可惜他动作实在不利索,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阿斗追上,恍惚间就成了肋下俘虏。
夏侯楙张口结舌,又惊恐又愤怒,大吼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典满自听父亲的故事长大,知道父亲曾双手抓住敌兵当兵器,力战数百敌军,从来都以为自己也能如此,谁想第一次出战,竟莫名其妙的成了俘虏,被敌将夹在腋下,屈辱至极。
想到这,他满心羞怒,剧烈挣扎。
阿斗感觉到右手下有人在蛄蛹,嘴角一挑,加大了力气。
典满立刻觉得骨骼剧痛、难以呼吸,咬牙道:“你就这点力量?怎么就此夹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