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关中即将发生战事,所以孔明派你来找我回去?”张谦看着马谡,再三确认道。
“是的,先生,军师嘱咐我,事出紧急,务必尽快让先生赶回关郑”马谡看着张谦,满脸的崇拜。
好好好!
诸葛亮,你这么玩是吧?
老子为了让你不那么累,替你留住了徐庶,替你保住了凤雏,还专门教你养生之法,结果就换来这?
兴汉就我一块砖,哪里漏了往哪端是吧?
“南中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实在是舍不得离开啊!”张谦深情的道。
“先生如此热爱南中百姓,真是南中百姓的福气啊!”马谡跟着道,“莫不如等消灭了曹操,再来南中一探?”
见马谡两眼发光看着自己。
张谦有些犯愁。
不要搞个人崇拜啊!
老子能选择刘备,不就是因为有诸葛亮吗?要知道诸葛亮是这么个样子,自己打死也不离开曹操!
“先生,我们何时动身?”马谡再问道。
张谦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到留下的理由。该死的孟获,你是不是被诸葛亮攻略过,保留了记忆?
“幼常啊,这一路赶来,很辛苦吧?”张谦强做微笑对着马谡道。
“学生一路赶来,没有丝毫停歇,不过能为军师和先生争取时间,一切都值得。”马谡毕恭毕敬回答道。
张谦点点头,上前替马谡正了正因为奔波而弄散的衣服,“若是人人都能如幼常这般勤劳国事,何愁汉室不兴?”
“先生过誉了。”马谡受宠若惊,拱手作揖。
“不,的正中其事。不过幼常,我这还有一事,需要麻烦你。”
“先生吩咐,学生莫有不从。”
“好,我虽武力收服了南中,但自古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要使南中百姓真正归心,还必须下一番苦工。不仅要传授耕种纺织之法,还要传文兴教,幼常饱读诗书,这兴修教化一事不知可否担下?”
张谦:我把马谡流放在这里,看看下次谁还敢当诸葛亮的“狗腿子”。
马谡面露难色,道:“学生年纪尚轻,这传文布道事关重大,恐怕不合适吧?”
“无妨,这南中成年男子,要么已经精通汉语言文字,要么也无心向学,我让幼常教学,自然是从蒙学开始。难道面对七八岁的稚童,幼常还怕不能使其敬畏有加?”
“这……”马谡有些犹豫。
“非是要让幼常终老于此,两年,只要两年时间,幼常招揽贤士也行,广招好友也行,至少要让南中人数过万的县城都有学堂。蜀中秦宓,为人正直无私,我会书信与他,让他派人前来助你。如此这般,幼常可还有什么担心的?”
马谡心在痛,本以为跑南中一趟,然后就能跟着前往关中立一波大功。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学生愿效犬马之劳!”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拒绝,马谡只好答应下来。
于是,张谦又安排马谡去见鲁肃。
马良听此事,特意赶来感谢张谦:“幼常少有才华,为人孤傲,除先生与大兄之外,少有诚服之人,而且急功近利,急于求成,做学问博而不精,对道理一知半解,遇难题轻易言退,先生给他这个机会,也算是对他一种历练了。”
(马谡:你就是这么评价我的是吧?亲哥哥!)
“难得季常如此深明大义,你放心,我会和鲁肃,让他注意幼常在这边的安全的。”
按照张谦的想法,只要马谡能踏踏实实在这边干两年,然后稍有成果,他就回避史书上的问题,以后有可能的话给马谡一个主政一方的机会,否则,他这辈子还是安安心心当个辅官吧。
“先生,那我们准备离开南中吗?”马良问道。
“当然,国家有难,纵使千里之外,也该昼夜星驰。”张谦慷慨豪迈的道,“通知下去,全军归营,明日一早,挥师北上。”
自从解决木鹿大王和乌戈国王后,张谦已经让大军陆续返回,此时只剩下关平钟离琪所带五千人而已。
张谦此番豪情,自然引得马良振奋不已。
张谦虽然无奈,不过想到还能再见曹操一面,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只是对付这大boss,张谦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压力的。
临行前,张谦又和鲁肃详谈了一番。
“我听子让曾写了一句诗,叫做‘莫愁前路无知己,下谁人不识君’,恐怕再过不久,不仅下人都要识得子让,千百年后,张谦之名也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张谦轻轻一笑,鲁肃的情商,恭维起他人是有一手的,张谦只希望后世的中学生不要因为背不出古诗词而憎恨他。
“子敬啊,此战若能得胜,我一定让史官记上:张谦有一友,姓鲁名肃字子敬,临淮东城人氏,性豪爽,好施舍,善谋划,江东才俊,君子仁人;首倡联盟,乌林破魏;中兴汉室,功在千秋……”
鲁肃连忙摆手,“多了多了,能得子让为友,肃平生无憾。”
“我亦是如此,不过子敬,这南中虽然看似平定,我此番北去,更会带走不少大族子弟前往关中为官作吏,但一路走来,杀戮难免,总有心怀不轨以及复仇之人,子敬可要注意安全啊!”
“在下省的,这下又有何处能够一直平安无事呢?子让征南,一不劫掠山中蛮夷充作兵卒,二不多加赋税以为军用,而且引入中原农工之计,又广施教化,若是如此,肃还不能有一番作为,那也当不上子让所谓‘善谋划’三个字了!”鲁肃认真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拜托子敬了!”张谦抓住鲁肃的手。
“固所愿也!”
“还有一事,”张谦有些犹豫。
“子让请尽管直言,如有在下效劳之处,必全力以赴。”
“是关于公瑾的,我怕我出来,子敬会疑心我离间江东君臣。”
“唉!”鲁肃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子让有话不妨直言吧,其实我来之前去探望过一次公瑾,不过公瑾以身体未愈没有见我,来到南中之后,我也想明白了。只能是公瑾时运不济,公瑾既然已存了避世之心,主公纵使晦暗,也不至于夺了公瑾的性命,我又何须担心子让使什么离间之计呢?”
“子敬这么,我就放心了。先前我与公瑾有一个约定,先入洛阳者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子敬可知道?”
鲁肃点零头。
“此约定看来我要胜过公瑾了,不过赢了被束缚住了手脚的公瑾,我也无多少喜悦。我这有一封书信,子敬有机会帮我送给公瑾,子敬若是不放心,先拆看一看或是留在身上,我也并无所谓。”
张谦着,将信递了过去。
“子让放心,我一定将信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