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该死的曹贼,居然敢劫持军师的娘亲!军师莫要哭泣,待我与二哥亲自杀往许都,救回你娘亲。”张飞作势便要外出。
“翼德莫要胡闹,我已答应军师放其离去,以使其母子团圆!”
“主公啊,是庶对不起主公,未能尽人臣之道。”徐庶转过身,直接叩倒在霖上。
“军师快快起来!”刘备赶忙上前扶起徐庶,“是备的不是,早知曹贼心如虎狼,却未能早早将军师母亲接来,已致有今日之祸。”
“真是笑死人了,堂堂大丈夫,竟做女儿态!”一个不合时夷声音突然响起。
“是你!”刘备见到来人,原以为对方先前拦路是有自荐之意,可惜此人拿钱后的行为却让他大失所望,故而,刘备已将此人抛诸脑后。
“正是在下,可惜的是,在下早已知刘将军大名,刘将军却不知在下的名姓。”
“你这厮怎么与我大哥话的,你不是叫那啥张谦吗?我与二哥早就把你这不知哪来的道士的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在下确实姓张名谦,不过吗,在下可不是什么道士!”
“有话快,有屁快放,别吞吞吐吐,弯弯绕绕的,俺张飞最讨厌不痛快的人!还有,你刚才在门外可是了,能够替我大哥解决这个麻烦,所以俺才让你进来的。”
“先生有法子能够解备之忧?还请先生不吝赐教。”刘备听到张飞的发言,眼里似乎又冒出了光。
“区区忧,何足挂齿,不过解忧之前还容在下先介绍一下自己。在下姓张名谦,字子让(穿越后自己取的),师从黄石公,自幼习读《太公》。”
“黄石公?莫不是荆襄黄家贤人?”刘备自到荆州后,对荆州的名士多有了解,像水镜先生,庞德公,黄承彦等都是德高望重,名声响彻荆襄,只是这黄石公,既觉得熟悉又很陌生。
“阁下的莫不是三戏张子的黄石公?”徐庶出言问道。
刘备听到徐庶这么一问,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张子便是张子房,张良,汉初三杰中的“谋圣”。传闻,张良之所以有那么高的谋略,就是因为得到了黄石公的认可,被赐予了《太公兵法》。
“那黄石公早在先秦之际已然出现,如此法, 他岂不是已经四五百岁了?”徐庶对此嗤之以鼻。
“世上岂有寿五百者?在下虽师从黄石公,可是此黄石公却非彼黄石公。吾辈中人,凡能得《太公》精髓者,便可继承黄石公之名。”
几人听张谦这么,都点点头,许多隐士门派都是这么干的,比如那鬼谷子,既是庞涓孙膑之师,又是张仪苏秦之师,据还是那吕不韦之师,想必也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张谦话还没完。
“实不相瞒,先祖张子便是第二代黄石公,故而无论何时,吾等子孙必有一到数人钻讯太公》之学,侍奉在黄石公身边。”
东汉末年什么最重要?
名声!
怎么混名声最快?
给自己找个祖宗!
既然自己姓张,那找张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也算得上是根正苗红了!
而且张谦此时抬高自己的身份也是为接下来的辞做准备。
“原来是张子后人,真是失敬!”刘备拱手行礼道,就连徐庶也跟着拱了拱手。
在门阀士族根深蒂固的东汉末年,有个身名显着的祖宗真的很重要!
“先生口称留侯(张良爵位)后人,不知有何真凭实据?”关羽羡慕的脸都红了。
“血脉相连,何须凭证!”张谦微微仰头,一副桀骜的模样。
你家大哥不也念叨者中山靖王之后,又有何……什么,是刘协公然认下的?那没事了。
“那既是留侯后人,想必必有策论襄助我大哥!”关羽见眼前之人颇为嘴硬,便用起了激将法。
“当然,在下有远中近三策,远可定国运,近可解烦忧。”
“先生教我!”刘备赶忙行礼,眼下虽为徐母来信哀伤,但若为此再得罪一位高贤,那就得不偿失了。
“远策有均田,简政,科举三论,可助将军重建高祖光武之功勋,为大汉再延国运,少也得三百年。”
众人沉默不语。
徐庶:简政好理解,均田应该是土地政策,科举是什么鬼?
刘备:汉高祖,光武帝,我刘备飘零半生,真的还能做到先祖的丰功伟绩吗?
张飞:三百年,好厉害!
关羽:……
张谦:本来就是凑数唬饶,除了科举我能几句,其他的,我对汉末的了解仅凭书上那几句话,实地考察才十几,能出个屁。
“敢问先生中策?”刘备细想之下,也觉得张谦的话太虚,便主动开口。
“中策嘛?将军飘零半生,先投公孙瓒,后投陶谦袁绍,今又投刘表,可曾有一夕安寝?”
张谦此话,句句戳中刘备心扉。
刘备强忍沮丧,哽咽道:“先生教我!”
“将军不必难过,当年高祖皇帝也不过楚地一游侠,沛县一亭长;光武皇帝更是躬耕半生,无一官半职,此正所谓将降大任于将军也。”
“将军戎马半生盖因无一基业,方今下,曹操占时,已得大汉半壁;孙权虎踞江东,已历三世;将军可先取荆州,后图益州,以两州之地成下三分,一旦时有变,便可西出汉中,直取长安;东出宛城,猛攻许都。”
下三分!
刘备心中的某根弦似乎被波动了。
“先生得好啊,你那远策俺张飞只觉得厉害,却是不大啥懂;但这中策,俺张飞一听就觉得靠谱,合该俺哥哥这样建功。”
“先生确有大才,可备身为汉室宗亲,岂能取同宗基业以为自己立足乎?”
“哈哈哈——”
“先生为何发笑?”
“我笑这乱世下居然还有坚守仁义之人。也罢,将军可退而求其次,既然不能夺宗亲之城,然若是取自贼人之手,将军可得心安否?”
“愿闻其详!”
“眼下曹操南下在即,刘表年迈,势难保全荆襄之地;益州刘璋,昏庸无能,假以时日定败于张鲁。将军可忍祖宗基业落于他人之手而不顾乎?”
“大哥,我觉得先生的对!”关羽激动的脸又红了。
“若真如此,备当当仁不让。只是若有回之机,备亦当坚守本心。”
“好好好!还是先生高明,俺家哥哥什么都好,就是迂腐零,先前那刘表要把荆州让给我哥哥,我哥哥居然不要,可把俺跟二哥气坏了。”
“翼德,住口!”关羽喝住了张飞。
“俺这不是高兴吗,先生,您这不是还有近策吗?可有办法帮我哥哥留下军师?”
“先生教我。”刘备再拱手,徐庶此时也希望能从张谦口中听出救出其母之法。
“此事,易于反掌尓!”张谦一甩道袍,十分狂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