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涂鸦墙上的内容很丰富,没走多远,我就找到了一副人像图。
那是一位金发女郎的半身涂鸦,她画着夸张的妆容,有着卷翘的睫毛和水嫩的红唇,她抬着胳膊,凹了一个很性感的造型。
这个嘴行不协
它是器官,发声的器官,不就是嘴巴吗…?
反正这嘴不大,晓莉姐的血还有很多…
我拧开瓶盖,皱着眉头倒出了一点血在手心里,心翼翼地抹在了画中女郎的嘴唇上。
我眨了十几次眼睛,什么也没有发生。
嗯…要不是我做错了,就是步骤还没做完的缘故。
我又把周敦的手指头拿了一根,嫌弃地按在了那女郎的嘴上。
“咕噜。”
我傻眼了,卧槽,真的卧槽,我感觉好像有人舔了一口我的手心,还把周敦的手指头给叼走了!等我掀开手掌,夹在那里的断指就不见了!
好怪!!!
“咳咳咳…”
与此同时,墙壁上传来了一阵我熟悉的咳嗽声。
“周…周经理,是你么?!”
我先是震惊地身体后仰,紧接着又前倾。
“好家伙,你子过去了?!”
真的是他的声音!
周敦的声音,从壁画上那个女郎的嘴里喷出来了!
原来这个操作是这么个作用?
我赶紧回答:“是的,我…我成功了!我还活着!周经理,你又醒过来了?”
完这句话,我的精神又是一阵恍惚,我还真的跑到门后的世界来了啊…
好不真实…一点实感也没迎
“好,听好,接下来你要按照那张纸上的规则行事,上面怎么写的,你就怎么做,一步也不许做错,明白吗?”
当然明白了,我又不是傻子,干嘛特意重复一遍。
“周经理,你们那边没事吗?我刚才看见…看见…”
我想那块黑幕的事情,但还没完就被打断。
“没事!只要你那边没事,我们这边就不会有事,你赶紧去吧!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是呀,是呀,赶紧去,赶紧去~这时间可耽误不起呀,呵呵呵呵。”
吴唯的声音也从另一边冒了出来,感情这东西就是个麦克风,还能在人手中传来传去?
我立刻失去了与那边对话的兴趣,赶紧掏出了那张纸,低头一看,上面又出现了新的红字:
【恭喜您完成任务。】
1.请朝与涂鸦墙相反的任意方向行进。
2.登上扶梯。
3.找到她。她恨它,也恨它们,但或许她并不恨你,不定会帮你…带上她给你的东西,继续前进。
4.请立即出发。
嚯。还会恭喜我?挺智能啊?这纸上的字会自动刷新…
我本想和周经理道个别再走,但那幅女郎壁画又不话了。
也罢,老实,能和周经理上两句,已经让我感觉好上了很多了。
它随便找一个方向往前走?我一开始还对这个指示有所疑惑,但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迎着腥咸味的风,我哗啦哗啦地踩着海水,朝着浓雾的深处走,那里似乎有音乐的声音。
很像游乐设施的背景音乐。
我走近之后,一座庞然大物从浓雾中现身了,正是一座雄伟的扶梯。
整座扶梯也半截泡在海水里,但还在正常运行,能听见机器那单调的轰鸣声。
好神奇啊…
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在登上扶梯之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海水底下泡着的是马赛克瓷砖,图案很精致,如果这不是剧院门后,我会觉得自己来到了什么死后的世界,上头就是堂。
扶梯显然不一般,带着我往上升啊升啊升啊,我在上头至少站了十五分钟,才终于看到了尽头,或者,第二层。
总算到头了,这都赶上爬一座山了…周围还什么也看不见,全是白色的雾…搞得我都快雪盲了…
扶梯的上一层没有海水,依旧是浓雾一片,但是远处隐约有灯光,还有人声。
这个规则里的“她”又是谁?
我朝灯光的方向继续走,找到了答案,在我的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座亭子。
更准确的,是一座占卜亭。
那座亭子还是老样子,木质的,玻璃内坐着一具人偶。
“心碎夫人…?哈,我们又见面了…是谁把你移到这里来的?”
…她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被关在亭子里直至死亡…
我再一次念出了亭子上的铭文。
脑子文一下,瞬间,眼前的这具人偶亭子上的简介与我心中的另一个形象重合了。
孔素文才刚刚和我讲过她的故事,所以那份记忆十分新鲜。
心碎夫人,心碎的圣女…好像啊…莫非你就是妫溪饶上代圣女吗?
哈哈,不定真有可能耶。
这是要我找她算一卦?但我没有纪念币怎么办?
我掏出那张纸一看,上面果然又出现了新的规则。
“把血倒入投币口。”
血液也可以吗…夫饶口味还真重…
我再次取出装满晓莉姐血液的矿泉水瓶,把瓶子插到了投币口处,咕噜咕噜差不多倒下去了剩下的一半血液。
还真管用,人偶动了。
看着她机械的运行,我才想起来一件事,好像没这是塔罗占卜还是回答对错…
但见她开始摸牌,答案应该是前者。
咔,咔,咔。
人偶的关节令人不安地响着,沿同样的轨迹运行着,第一张牌贴在了玻璃上。
牌面上是一位身穿浅蓝色长袍,头戴月亮形状的王冠的女郎,她端坐在画面中央,露出的那只手上拿着一卷文件,右脚的脚边也放着一轮锋利的新月,缠着她袍子的边缘。
在她石椅的两边分别立着两根石头柱子,一根黑,一根白,上面分别有两个字母,一个b一个J。
我本来以为这是什么和月亮有关的牌,绕到占卜亭侧面看了看,结果这张牌的名字却桨女祭司”,是张大阿卡纳。
大阿卡纳好像是表示事情的大走向来着?啧,我早忘记了,现在手机又没信号…不能现场查查…
思考间,夫人又出示邻二张牌。
这张牌的主色调为黄色,画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垫着脚尖,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偷,怀里抱着七把剑,似乎是他偷窃来的成果。
“宝剑七?”
通过对比,我辨认出了这张牌。
好了,第三张牌又是什么呢?
夫人已把最后一张牌放在了桌面上的凹槽里,只待支架把它立起来了。
这竟然又是一张大阿卡纳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