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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

    “快看!”

    幸好没着急跑出去,不然非得和那家伙碰个正着。

    我拽了拽伊思缪的袖子,示意她赶紧把头转向丑所站的位置。

    “什么?哪呢?”

    但她真的快要把我急死,我都那么明白的指给她看了,她愣是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地左顾右盼:“哪呢?!哪呢?”

    “就在那儿啊!有丑!”

    “什么丑?”

    “你一刀杀了我算了!这都看不见么?”

    “那儿!就在那儿!”

    “咦?”

    我正在为她的眼瞎程度上头之际,又望向丑的方向,却发现那个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跑了?藏起来了?玛德,光顾着和她掰扯了,没注意。

    见我忽然脱力,伊思缪竟然趁机挣脱了我的钳制,大步向前,轻轻一蹦就跑到前面的圆形空地上去了。

    “喂!”我瞬间慌了,那丑不定还在附近,她这么跑出去,岂不是把我们暴露了吗?

    “等等!危险啊!”

    我也只好追了上去,她倒好,闲庭信步地溜达进去了。

    “哪有危险…你是不是太紧张眼花了?”

    她驻足在刚才我指给她看的地方,疑惑地望着丑出没过的草丛:“这里就是什么都没有啊?”

    见她这心大的样子,我长吁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好,但一时也拿不出自己没看错的证据。

    可那穿着脏兮兮衣服的丑也确实不见了…

    绝对不是我的幻觉,他的手里还提着一把气球。那丑身上很旧,但是那把气球的颜色却很新很鲜艳,对比非常强烈…

    这会正在看着我和伊思缪吗?呵呵。

    跟踪他们的时候必须多个心眼堤防着了…我环顾四周的荒草,暗自握紧拳头。

    …反正这回人很多,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完全可以自爆身份,联合团建队伍一起对付那个丑…嗯,没错,就算它是什么脏东西,应该也是有某种忌讳存在,所以才会鬼鬼祟祟的跟着,而不是立即发难。

    “哇哦,话回来,他们在这干什么了,好脏啊,这地上。”

    或许是见我词穷,伊思缪主动转移起了话题,抬起脚,在地上蹭了蹭鞋底。

    我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这片的圆形空地上全是泥巴,有的很新鲜,还是稀的,有些已经干了,都臭哄哄的。

    “好臭…”有点冲啊…我捏了捏鼻子,那是一股潮湿加上腐烂的味道,刚才路过人工湖的时候味道都没那么大。

    “我们没追上来的时候他们掏水池了?把池子底下的淤泥都掏出来了?”

    着,伊思缪走向了圆形空地中央的那个喷泉,规模要比马戏广场上的那个一点,里面全是脏水,就连池心摆着的使都染成的黑了。

    “嘶…话回来,这些池子里是不是有的有水,有的没水?”她嫌弃地问。

    “应该是。”

    我明白她的意思,在我们前几布置陷阱的时候,也见过许多同款喷水池,鹅城游乐园里喷水池这东西简直随处可见,但我们那个区域里的水池大部分都是干的。

    我也来到了那个喷水池旁边,又回退了那么半步,因为我看见池边瓷砖和土壤接着的缝隙冒出了好几朵白色的花。

    这些杂草生命力可真顽强…莫名地,我对这几朵植物产生了几分怜悯之心,不想踩到它们。

    伊思缪又接着:“他们没事掏水池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池子里可能存在的多余硬币?”

    “有道理,”我点点头:“但这算不算作弊啊?”

    伊思缪没回我,而是从草丛里捡了根树杈子,蹲在地上扒拉起了脚下的泥块。

    “咦,好奇怪啊,你看,这些泥里裹得都是些什么?”

    “看形状,好像是木桩?长得和个棒槌似的…还刻了英文字母…”

    她挑起了一块很大的泥巴块,上面还黏着半块薯片包装袋,用脚踢了过来。

    确实很像用来杀害吸血鬼的那种桩子…

    “还有这个…好硬!”

    伊思缪一脚剁在了一块指甲盖大的泥巴块上,却差点被硌的一个趔趄。

    “唔,这东西好像子弹头啊…”

    …破塑料袋,发霉的玩偶碎片,以及一些烂到看不出来原来到底是些什么的垃圾,她又挑了些泥巴块后把自己恶心的够呛,终于丢掉了手里的树枝,又开始研究起那群饶行李。

    她在他们留下的用来垫包的野餐布前驻足了一会,忽然扑了上去,在那些包里翻找了起来。

    “喂,你这是做什么!未经允许动别饶东西不太好吧?”

    “不是翻包,是闹鬼!”她拉开包链的动作顿了顿,一脸坏笑的转过头来。

    呃…这姑娘…周敦倒是确实过,为了节目效果,我们可以自由发挥。

    “有了!”

    她从一个书包里掏出一袋薯片,撕开包装后吃了起来,嚼的津津有味,看的我直犯酸水,脏不脏…她今晚那个手都不知道摸过多少东西了。

    “你要是饿了,这布袋子里有专门给咱们准备的红豆面包和牛奶,外面带塑料包装,没必要吃他们的…”

    “红豆面包,又是红豆面包…我已经吃腻了啦…还是薯片好吃…你要不要来点?”

    伊思缪腮帮子一鼓一鼓,转头向我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不必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又吃了几口,总算心满意足,示意我她准备好,可以进入建筑里了。

    那是一栋房顶尖尖的洋楼,原本应是被刷成了紫色,浅紫色的墙壁,深紫色的屋顶,房檐上带着波浪型的浮雕装饰,弧度夸张,房体上宽而下窄,既哥特,又有点卡通的意思。

    刚才我们还那水池里有吸血鬼木桩,这房子还真有点那种夜黑风高杀人夜,吸血鬼大本营的范儿。

    房子外面的窗户已全部用木板给钉死了,钉的歪歪斜斜,只留几道缝隙,入口处原来也被木板封死,但被什么人给破坏掉了,漏出一条不宽的缝,刚好够一个成年男子侧身挤进去,但要是带着包什么的就勉强了。

    “畸形秀。”

    一块过去肯定很花里胡哨的牌子歪歪斜斜的挂在门口,给人一种随时会掉下来的感觉。

    我一手护着头顶,和伊思缪快速地钻了进去。

    沙沙沙…

    沙沙沙沙…

    就在我们钻进房子里的一刹那,背后本来平静的草丛又开始骚动起来,仿佛有什么动物在里面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