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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不可说

    有什么不能的!有什么不好的?什么叫大麻烦?

    无论是跟它还是跟周敦讲话都时时能让我血压飚上200,别我脾气不好,也得看看我为什么发火,整和一群谜语人打交道,火气能不大吗?

    “你再想想呗,稍微想一想,对方你认识。”

    呵,对方还是我认识的人!它该不会想胡诌是尚翩然自己绑架了自己吧?或者杨隐太寂寞,借尸还魂抓她陪葬?

    我的逻辑很简单,它不就是它干的,没带就是没写,就是它恬不知耻地在微信上假扮了大山杀鬼,把尚翩然给绑进了游乐园。

    正当我欲张口再讽刺它一番的时候,却突然被一道灵感击中了。

    等等,这个出来会有大麻烦,是指我有大麻烦,还是它自己有大麻烦?

    十有八九是后者,毕竟它没安好心,不会在乎我的死活。

    能让吴唯忌惮的人,那应该比它更厉害,在宇乐园里,我还认识。

    咦,我认识这么吊的家伙吗?它指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应该是人。不是人我也不认识。

    首先排除周敦,看他那一出事就装死甩手不干的做派,我不信他能镇住吴唯。

    唔,得比周敦还厉害点的,比周敦还厉害点的?

    莫非,它指的是,我们的老板?马特罗嘉?

    马…特…罗…嘉…?我默念着这四个字,忽然感到鼻子底下一热,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把,手心里鲜红鲜红的,全是血。

    ……

    …………

    冰冷冷,硬邦邦…好难受…好想吐。

    我这是怎么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侧躺在包厢的地毯上,一只手向前伸着,口水和鼻血顺着脸流了一地,被压着的那侧脸上粘的全是地毯上的毛。

    “hello,你还好吗?你还活着吗?”

    “hello?”

    我困倦的眨了眨眼睛,心我怎么莫名其妙晕过去了,是几个月前砸到太阳穴的后遗症?

    该死…我把脸转向声源,就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在几米之外的地毯上闪烁着,大概是栽倒的时候从手里飞出去的。

    包厢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灭了,我以脆弱,毫无防备的姿势躺在一片黑暗之中,但古怪的是,我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喂?”

    我胡了一把脸,翻了个身,盘腿坐在霖板上,无意识间把血液和唾液的混合物在脸上抹了个均匀,然后手脚并用爬了几步,捡起手机贴在脸上,一时间甚至忘了正在和我话的人是谁。

    “...太好了,你还活着。”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很欣喜:“我还以为…你还记得我们刚才在什么吗…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哦,吴唯啊,意识到是它,我的心中毫无波澜,我想起来了。

    “...当…当然,你别废话,赶紧告诉我尚翩然的下落。”我强撑起脑袋,想支棱起身体站起来走路,但两条腿却不太听使唤,左摇右晃,一个踉跄,整个人砸向了墙壁。

    “呃。”我狼狈地扒着墙,总算勉强的撑住了自己的灌了铅一般的身体。

    “你真的还好吗?”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吴唯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刚才,你一直在电话那边发出“咯咯咯咯咯咯咯”的声音,手脚还四处乱砸,咣咣咣的,我还以为你不行了。”

    “我觉得比起关心尚翩然,你还是优先处理一下你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比较好。”

    卧槽,它干嘛表现的很关心我的样子,好恶心喔。这样想着,我贴着墙一步步挪出了包厢,扑向了走廊上敞着的窗口,我急需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需不需要我过去你那边帮你?隔着电话,有些事情实在是解释不清楚,你现在人还在剧院二楼?邀请我一下呗,我马上就能过去你那边。”

    ???

    这家伙刚才什么?啥?它要马上过来,到我这里,怎么过来,瞬间移动吗?

    还要我自己邀请它?不是把我当智障了吧!

    它语气状似随意,却把我吓了个半死,本来混沌的脑壳顷刻间便清醒了大半。

    一想到这玩意会幽幽地从我背后,或者不知道哪个黑暗的角落里窜出来,我就不寒而栗,我又不是傻子!

    “不用!我好的很,不需要!你就呆在那边就行,千万别过来找我!”它要真来了我才整个人不好了。我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你只要告诉我下一步到哪去找尚翩然就好!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多多做!谢谢!除了救尚翩然以外,我对其他事都不感兴趣!”

    “谢谢?都不感兴趣?”

    它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有些惊讶:“什么也不用多多做?你不逼问我到底是谁绑架了尚翩然了?还是你已经猜出来了…万一是我的话你要怎么办,你都不需要确认一下的吗?”

    它这是唱哪出,我双手撑着窗台,大口吸着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居然主动引导我怀疑它!

    “就算是你又怎么样,我也没别的选项了。”我干脆地答道,我不在乎!

    “...”

    它沉吟了片刻:“...你觉不觉得你自己和晕倒前仿佛换了一个人,变得一点也不偏执了。”

    “没樱”我无语了,它能不能别废话了,救人这种事可是要争分夺秒的啊,再我向来就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人,什么时候偏执过了。

    “你身体就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比如断片?”它很执着,很不识趣。

    “没有,没有,没有!”我不耐烦地答道,开始晃腿,刚才是有点不舒服,但现在已经好多了:“直接告诉我下一步!搞快点!”

    “没有,”它嗤笑了一声,仿佛我了什么非常搞笑的事情:“行,行啊,你没有就没樱”

    “看来这个尚翩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要,效果简直太好了,呵呵呵,”

    “什么效果太好了?”

    “没事,不用在意…”

    它讲完这句后,总算给出了下一个听起来很无厘头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