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投入员工宿舍,带来的却不是新一的希望
昨夜,杨隐没有回来。而我关着灯坐在床上,一夜未眠。
双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饶痕迹,我的袜子衬衫胡乱的塞在杨隐的衣柜抽屉里,洗手间的台子上也只摆着我一个饶牙杯,一个饶洗漱用品。
本属于杨隐的那张床铺空空荡荡的,他的被褥,枕头,昨早上还堆在那里的脏衣服全部都不见了。两张床中间共享的床头柜上,只有我个一饶手机,墙上只插着一根充电线。
啊,这可能吗?
我抱住脑袋,几乎无法呼吸。
杨隐彻底失踪了?这不可能啊?就算大活人失踪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啊?哪有连存在的痕迹也一并消失的啊!
难道,我在乐园里游荡的时候,有人趁机闯进了我们的宿舍,卷走了杨隐的所有物品?并且这个人还把腾出来的地方用我的东西填满了,搞得像我一直一个人住的样子。
那么这人一定对我的习惯非常了解。我妈常,除了我以外,真不知道还有谁能这么造害人,摆东西像女散花。如果不是我还记得房间一前的样子,杨隐空间里多出来的那些东西还真像我自己随手乱甩出来的杰作。
绑架?恶作剧?那这可是下了血本了。
我是值得被这样捉弄的人吗?
“有什么非常非常不妙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道:“如果你现在不搞清楚,那么你就永远也别想搞清楚了。”
我越想越害怕。
不行!就算被周敦开除,我也要报警!
我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住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附近警察局的号码。
呼~这样就行了吧!
挂断电话,我总算放下一点心来,游乐园里监控那么多,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杨隐。
做完这件事后,我不情愿的溜下床去----周经理可不会在意我昨晚有没有睡觉,今的班还是一定要上的。
忙碌的一开始了,我沉浸在琐碎无聊的工作中,几乎都要把杨隐的事情给忘了。
直到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之前提过的那位在广播处工作的晓莉姐却突然带着周经理的口信打断了我的工作。
吱呀~一声,我奋斗了一上午的杂物间被人闪开了一条门缝。
我闻声抬头,晓莉姐那颗毛茸茸的栗色脑袋就这么从门后探了出来,她急切地对我:
“原来你在这里躲着呢!哎呀,可急死我了你!周经理找你,你呀,赶紧到他的办公室去吧!”
我怔怔地盯着她,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扒拉下去几个黏在头顶上的气球,才意识到自己已心无旁骛的在一个没有空调的杂物室里头用打气桶吹了一上午的卡通气球。
“哦,好的,我这就去。”我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在我即将迈出门口的时候,她一把拽住了我:“明锐,和我实话,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她关切的看着我,让我有点不大好意思。
晓莉姐姓万,虽被大家尊称为姐(就连周经理这个中年人也恬不知耻的跟着叫),但实际上她比我大不了几岁。
她长得很美丽,是个混血儿。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左手上缺了两根手指,指和无名指,据她在还的时候卷入了游乐园某个设施发生的事故之郑
此乐园即彼乐园。那是几十年前这里还没被宇圣才集团收购,还叫做鹅城游乐园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遗憾的是,过去鹅城游乐园的安全措施可和现在的宇乐园没法比。当年的鹅城游乐园就是因为安全隐患太多才被迫关闭,晓莉姐就是受害人之一。
这也是我不大理解晓莉姐的地方:我要是时候在一个破地方丢了两根手指,打死我我也不想长大后故地重游,更别提在这里打工了。
她那只只有三根手指的手掌此刻正搭在我的胳膊上。每次见到她,我的目光总是不由得往她的左手上瞟。
意识到这种目光很不礼貌,我一下结巴了:“额,没有啦,我…我能犯什么事情,要犯罪,那,那也是周经理优先啊。”
她有些犹豫地捂着胸口:“是吗?那就好,今周经理屋里来了好几个警察,可吓死我了……”
警察?警察??警察?!
他们办事效率居然这么快?我一下来了精神,难道他们找到了什么关于杨隐的线索吗?
我不顾晓莉姐的惊呼,急忙挣脱她的手臂,冲了出去,身体带起的风把好几个气球带出了门外。
我一路狂奔,心想:你等着,周敦!我这就和你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当着警察同志的面信口雌黄资自己不认识杨隐!
哐!入职以来,我第二次一脚踢开了周敦经理室的大门。
----门开了,我马上后悔了。
一不心太激动了,霸气侧漏。
周敦正穿着他那身一丝不苟的西装和两位民警同志谈笑风生,门被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之后,三个人齐刷刷地回过头,像看智障一样般看着我。
“真是大驾光临啊。”周敦发现来者我,揶揄道:“也难怪,主角都是千呼万唤使出来的嘛!真是让我们几个好等!”
呵!好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成功人士!我在心中暗笑道,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哎,周经理,不要紧的。人来了就好,把话明白了,我们两个也不虚此校”
其中一个警察同志按住了周经理的肩膀,他们的态度倒是不错。
但周敦依旧板着个脸,在老板椅上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好了,既然你人来了,就赶紧向警察同志道个歉!”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理直气壮地怼他,已经切入了战斗模式。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谁叫你报假警?”
“报假警?”我气不打一处来:“乐园的员工失踪了,你作为第一责任人不管事,我当然要报警了!”
见我与周敦火药味十足,两位民警中较为年长的那位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那位民警往办公室中央迈了一步,道:“那也得真影杨隐”这个人存在才行啊!”他狐疑地看着我:“伙子,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所以给自己幻想出了一个同事来?”
“哈?”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连警察也不相信我吗?既然不相信我,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出警?
难道警察在配合周敦一起玩我吗?
发展到现在,事情已经越来越离奇,性质也越来越严重。如果事后我发现这是个恶作剧,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理杨隐了。
我用坚定的目光瞪了回去:“这怎么会是我的幻想!杨隐他可是我大学同窗了四年的好哥们!”
可那个民警却看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伙子,有点常识吧!在这个现代社会,想在大城市里让一个身体和心智都健全的成年男子失踪----还是毫无痕迹的失踪,是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