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老夫有些明白你为何能收服数千年无人收服的辘轳剑了。”段功一针见血道。
朱雄英问:“孤已经了这么多,仁至义尽,前辈的选择?”
段功平静一笑:“虽然我能理解你的道理,但并不赞同,况且士为知己者死。
梁王不仅是我岳父,还是我主公,为他考虑,我不能放你,必须坚持己见。”
朱雄英从芥子袋里取出辘轳剑:“既如此,手底下见真章。”
苏秀秀呵呵一笑:“就凭你也想挑战家主?若你早生六十年,或许有可能。”
朱雄英回以呵呵一笑:“这位女前辈似乎很维护你的家主。
孤听人,你当年是云南一枝花,却至今未嫁。
莫非其实你们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是夫妻?”
苏秀秀一阵窃喜:“你这东西,忽然好像又不讨人厌了。”
段功咳嗽一声:“殿下庄重,我跟秀秀并非你以为的关系。”
朱雄英脑海中瞬间排布出一场狗血大戏。
“段前辈。”
“嗯?”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啊!”
段功被呛得再次咳嗽起来。
“殿下如此年幼,懂什么男女之事?不可瞎。”
苏秀秀却是嘴角含笑,拍了拍朱雄英肩膀:“太孙殿下,仔细一看,你还真是长得丰神如玉,宛如上谪仙。
加之你富有才华,口若悬河……有勇有谋,竟有家主年轻时两分风采。
你放心,之后一年我会照顾好你的,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朱雄英莞尔。
爱而不得的女人好可怕。
段功站了起来:“殿下,我劝你还是别动手,这样体面些。”
苏秀秀附和道:“对对对,非要失手被擒?出去不好听。”
朱雄英哼了一声:“束手自缚才丢人,孤今日定要凭自己的本事挣脱牢笼。”
段功招了招手:“好,来吧,为表敬意,我亲自败你。”
“狂妄!”
朱雄英心念一动,辘轳剑快速飞射而去。
段功吃了一惊,连忙闪躲。
却还是晚了,左边袖子被划破。
“大巧不工的御剑之术,看来你师父陈通微不愧高功之名。”浑不在意的看了袖子一眼,段功点评道。
朱雄英一击不成,马上转变剑路,从段功背后斜刺。
段功仿佛背后长着眼睛,紧急闪避。
接着左手轻轻往后一捏,两根手指准确捏住辘轳剑剑尖。
朱雄英试着将辘轳剑拔出来,纹丝不动。
段功微微一笑:“太孙殿下,你还真是胆大,又是明嘲暗讽,又是杀招频出,丝毫没有身为俘虏的觉悟,就不怕我杀你?”
朱雄英冷笑:“我有什么好怕的?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你就这么有自信?”
“就算被杀,不过杀身成仁。”
段功赞赏一笑:“你这个太孙当得很合格。”
“也罢,我就陪你玩玩儿。”
段功松开辘轳剑,屈指一弹,辘轳剑立时不受朱雄英控制的飞出老远。
好不容易重新掌控辘轳剑,朱雄英连忙操纵飞回,施展御剑版乾之剑。
面对这至强攻击剑招,段功收起戏弄之色:“好招式,可谓剑之极。”
左手随意轻轻挥舞几下,段功面前竟有蓝白相间气流产生。
它们起初还很朦胧,很快便近乎凝成实质。
它们先是一团团,快速分裂后,又变成了一个个点。
点快速连线,线又快速组成一个蓝白相间圆形图案。
它近乎透明,从内到外共三层圆圈,直径依次变大。
圆与圆之间,交织着各种神秘符文。
朱雄英的攻击落在圆盘上,引发剧烈爆炸,圆盘也被震的晃了三晃,越发虚幻。
朱雄英震惊道:“原来你是术法师!”
“殿下好见识,居然一眼看出来。不错,我正是没落的术法一派传人。”
段功抬手划了两下,朱雄英脚下立时生出一个圆盘,将他给拘在了里面。
段功介绍道:“术法师、阵法师、符师本质一样,都是术士的一个分支。
不同的是术法师凌空布阵,抬手画符,几乎不借助外物,只与地相通。
而阵法师是借助各种物品来施展术法,其中包括符师的各种各样的纸符。
符师的符箓是以纸笔施术,相当于一道型阵法,可引雷、困尸、封印。
除阵法师和符师外,炼丹师炼丹时掐的手决也是术法师手段改良而来。”
朱雄英没有接话,趁着段功分神,操纵辘轳剑回头斩碎了脚下法阵圆盘。
抽身而退,朱雄英于运动中同时再次祭出辘轳剑。
段功又要抬手施术格挡,朱雄英却让辘轳剑换了个方向,巧妙躲过圆盘法阵范围,从另一个角度攻击。
段功微微一笑,指尖轻点,一道仅比他指头大一些的圆盘法阵显现而出,轻易便抵住了辘轳剑攻击。
朱雄英不信邪的又一通攻击,皆被段功挡住。
从始至终,段功甚至始终只用一只手在战斗。
朱雄英是有心气的人,知道对方一直让着自己,就算自己火力全开,也绝不会是对手,没脸面再缠斗,索性收了辘轳剑。
段功再次一笑:“殿下能知道自己的不足,这很好,马上就到饭点,殿下多吃点,老夫先走了。”
朱雄英道:“前辈自便就是,下次我定会胜过你。”
“那我等着。”
片刻后,苏秀秀端着几碟菜和一碗饭过来了。
“朱雄英,吃饭吧。”
朱雄英转了转眼珠,凑了上去。
“苏嬷嬷,我……。”
“叫我苏姑娘。”苏秀秀打断道。
“是我失言了,抱歉,苏姐姐。”
苏秀秀:o(* ̄︶ ̄*)o
“吧,有什么事儿?我可不会放你离开。”
朱雄英道:“我要是直接请你放我离开,不是让你难做?
你本就爱而不得,要再惹怒段前辈,你们更没缘分了。”
苏秀秀‘哼’了声,有些生气:“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我是想请你跟我合作,我保证你可以嫁段前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