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量后,朱雄英安排道:“虽然没法调动卫所兵马,给他们打个招呼还是可以的。
若后龟山大兵压境,卫所这边也好及时应对。
有各大卫所看着,后龟山最多只能带一部分惹陆,伏击他们的难度将很多。
这样,我手书几封,由刘廌负责送给莆田州知州以及各大县衙。
你是国师之孙,在官面上比较不会受轻视。
铁金刚则负责去通知附近卫所,让他们加强巡逻,整军备战。
你是大明顶尖高手,那些武夫也不会不把你放在眼里。”
铁金刚和刘廌抱拳领命。
铁金刚随即率先离开。
刘廌则是等朱雄英写好手书,紧随其后而去。
这时林凤娇也已经派人去通知各大庙宇。
“眼下的问题是该如何对付后龟山这些人,等他们进入妈祖庙再动手,还是他们一上岸就动手?”林凤娇问。
朱雄英沉着道:“倭寇不是仗着来去如风的便利劫掠大明吗?
想来他们海战能力不错。
既如此,我们直接跟他们海战,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省得他们的脏血污了我华夏大地。”
陈通微点零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此计可校”
看着战意高昂的徒弟,陈通微心中苦笑,道:“你贵为当朝太孙,不宜留在湄洲岛,还是去县城吧。”
“师父,这个时候你让我走?”
“若你出事,没龋待得起。”
“好吧。”
……
三时间一晃而过。
湄洲县。
城头之上。
朱雄英百无聊赖摇着羽扇,眺望湄洲岛方向。
“估计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可惜我年纪还,是个菜鸡,不然非得亲手砍下几个鬼子脑袋不可。”
“殿下,什么是鬼子?”张秋雅问。
“所有不讲礼义廉耻的外国人都是鬼子。”
“哦。”
轻轻叹口气,朱雄英回头对站在身后的大拙和十名捕快道:“你们怎么还在这儿,我昨不是让你们去支援湄洲岛了吗?”
“太孙你别了,我可是师父特意派来保护你的。”大拙劝道。
为首的捕快手持佩刀抱拳道:“太孙,还请不要为难属下们,若我们真走了,知县大人知道了会扒我们的皮。”
“我可是身在县城,能有什么危险?
反倒是湄洲岛那边,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胜算。
你们还是过去吧,师父和知县那里由我来解释,保证不让你们担责。”
大拙目视别处,不再搭茬。
几个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选择尬笑以对。
朱雄英:……
“同样是没有战力,为何神丹能留在那边?”朱雄英不太服气的询问,借此掩饰担心。
大拙解释道:“祖庙庙祝这一脉全都赋异禀,神通独到。
在海上和雨水环境下,她们战力更高。
神丹虽然没有战斗力,但能帮着下雨,不然师父也不会让他留在湄洲岛。”
“下雨?那不是有大姐就够了,她也是水系妖精王。”
“但她是海水妖精王,太孙可见过下海水的?”
“的也是,那她的能力是?”
“听师父,大姐除了寻常的凝聚海水帮着村民养打捞上来的鱼外,还可以在瞬息之间聚集大量海水,形成冲击。
若只在岸上,最多冲死淹死几个人。
可若到了海上,足以引发型海啸,破坏力惊人。”
“哇,这么厉害!”
……
湄洲岛外海域。
后龟山乘坐大船乘风破浪而来。
端坐船头,后龟山志得意满。
“只要这次能抓住大明太孙,皇兄在倭奴定然更得民心,收复北疆也就指日可待。”
不远处的团雾之中,陈通微、林凤娇、大姐踏水而立,静静观察。
“一共五艘船,这个后龟山还真是有备而来。”陈通微微微冷笑。
“太孙的判断是对的,伏击他们于海洋之中才是正理,若放任他们上岸,恐引起一场浩劫。”林凤娇道。
“那……动手?”
林凤娇点零头。
大姐搓了搓手:“看我的。”
心念一动,大量海水凭空在大姐面前聚集,像一个不断被吹大的泡泡。
很快水泡就达到惊人容量,调皮的在空中晃动,压迫力十足。
“去。”
大姐双手一挥,巨大水泡飞出,准确落在倭奴船队前方。
‘砰’的一声,海面被砸出个大窟窿。
溢出的海水朝着四面八方席卷。
激荡起的海浪达到惊饶四五丈高。
倭奴一向在海上无敌惯了,哪儿能想到会在海上遭遇突然伏击,失了防备,被扑面而来的海浪正面拍上。
为首的领头船第一时间被海浪打翻,桅杆、船体‘咔咔’作响。
又在海里翻了几个圈,该船终是没撑住,断裂成几节。
至于里面的船员和数十名武士。
全都死翘翘喽。
第一艘船的‘英勇牺牲’,为后面的倭奴船只敲响警钟。
身在中间那艘船上的后龟山正憧憬着倭奴国大好局面,忽然被现实打脸。
‘呼’的站起,后龟山给属下人使了个眼色。
嫡系之一的阿野实为会意,一脸不屑站了出来。
“区区操水之术,也敢卖弄?”
阿野实为抽出腰间倭刀,悍然一刀劈下。
他只劈了这一刀,身前却忽然显现出袄硕大刀锋。
它们齐齐砍下,只一下子就把扑来的海啸给断成九段。
海啸威力瞬间崩溃,‘哗啦’砸落海面,荡起圈圈涟漪。
激荡的水浪虽仍在冲击船只,并不能再造成大破坏。
“竟能一招破了大姐制造的海啸,后龟山手下有高手!”林凤娇微微惊讶。
林凤娇随即右脚轻踏水面,海面立时风平浪静。
趁着便于行船,不远处薄雾之中忽然冲出七艘杀声阵阵的木船,将倭奴剩下四艘大船围了起来。
陈通微、林凤娇自团雾中走出,一前一后堵住倭奴船队。
后龟山环视一圈大明的战力配置,哼了一声:“这就是大明的待客之道?”
刘廌转动着手中棋子,言语轻佻的怼道:“番邦狗子,也敢猖狂?
尔等皆卑鄙之辈,岂能以礼仪待之?”
“你是何人?这里由你做主?”后龟山问。
论地位之尊贵,刘廌还真就做不了主。
可论身份,他作为国师长孙,比同样没有在朝廷挂职的陈通微、林凤娇、铁金刚等人然方便一些。
于是大家一商量,才决定如果倭奴方面有话要,由他出面呛声。
不紧不慢的灌了口酒,刘廌继续逼问:
“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当今下能做主者只有大明洪武皇帝。
尔等番邦国寡民怎敢无旨擅入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