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靳深的疑问,苏落意识到陆靳深可能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也对,即将离婚的两个人,突然要去对方公司实习,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要窃取对方公司的机密。
毕竟他们的背后是代表了两个家族。
想到这里,苏落赶紧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并且作出保证,不会接触任何机密文件,就让她做个普通文职人员就可以。
“你连这些事都打算好了?”
陆靳深站起身,长腿阔步的走到了苏落对面坐了下来。
苏落无奈的笑了笑:“没办法,这三年都和社会有些脱节了,总得抓紧时间弥补回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浪费时间?
做他的太太在她心里就是浪费时间??
陆靳深脸色微沉,不过还是说道:“来实习可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进了公司你就是一个普通员工,没有人会知道你是陆太太。给你安排的工作,做的来就做,做不来……”
没等陆靳深把话说完,苏落就接着说道:“做不来我就主动滚蛋,而且不会再拿这件事来麻烦你,你放心好了。”
说完,苏落难得对陆靳深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笑意阳光甜美。
解决完这个心头大患,苏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她走回了卧室,收拾起行李。
而客厅中,陆靳深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他刚刚是想说,做不来的他会教她,不是让她滚蛋……
这个女人,简直是自作聪明!!
入夜。
陪奶奶吃过晚饭后,两人回到了房间。
不知道是夜色朦胧,还是因为屋子里的光线暧昧,总之站在卧室里苏落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那个……你要洗澡吗?”
苏落指了指洗漱间问陆靳深。
陆靳深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先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闻言,苏落也不废话,拿起衣服冲了进去。
花了十来分钟洗了个战斗澡,推开门后发现陆靳深不在卧室。
松了口气,苏落的脑袋探出客厅,提醒陆靳深可以去洗漱了。
说完便火速钻到了被窝里。
片刻后,陆靳深进了洗漱间,没多久哗啦啦的水声便传了出来。
这间卧室远没有陆家别墅的那个主卧大,所以苏落总觉得那洗澡的水声距离自己特别近,仿佛一墙之隔的门后就是那个男人。
脑袋里正不知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苏落听到门口传来了自己的名字。
一瞬间,苏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然后那道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落,在外面吗?”
“啊……啊啊……在……怎么了?”
“我洗发水在行李箱里忘记拿出来了,你帮我找一下。”
苏落条件反射的答应了下来,跳下床去翻找陆靳深的行李箱。
果不其然,他的男士洗发水在行李箱的侧边口袋里。
不过,苏落看着手里的洗发水,又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呃……洗发水是要给你送进去吗?”
这个问题提出,里面久久没有传来回答。
等了良久,陆靳深咬牙切齿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不然呢?让你找出来后供着吗??”
苏落:“……”
她承认,自己的问题确实有点弱智。
可是,她一点也不想打开那扇门。
磨磨唧唧,磨磨蹭蹭。
终于,门后的男人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催促的声音里带上了火气。
苏落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洗漱间的门。
里面,氤氲的水汽迎面扑来。
苏落眯了眯眼,看到的角落毛玻璃隔开的淋浴区后面的人影。
还好不是透明玻璃。
苏落轻舒了一口气,走到了玻璃房外面,眼睛不敢去看后面那道高大的人影。
“洗发水我给你放在外面,你……你自己拿吧。”
说完苏落转身就想跑。
但是玻璃门后面的男人却再次开口道:“慢着。”
苏落身体一僵,不情愿的问道:“还……还有什么事吗?”
“帮我搓背。”
陆靳深的话音未落,外面便传来了连滚带爬的脚步声。
听着那声巨大的关门声,陆靳深勾了勾嘴角,打开玻璃门将外面的洗发水拿了进来。
逃回卧室的苏落将自己连着脑袋一起裹进了被子里。
心在狂跳。
脸上也是滚烫的温度。
陆靳深从洗漱间出来后,看到的是一颗大肉粽蜷缩在床角的景象。
原本烦躁的心情顿时舒缓了不少。
“苏落。”
陆靳深喊出了这两个字。
那颗大肉粽顿时蜷缩的更紧了。
有趣。
陆靳深上了床,用脚踢了踢“大肉粽”。
肉粽里立刻传来了假到不能再假的鼾声。
大肉粽……啊不,是苏落表示,我已经睡着,请勿打扰。
“别装了,你睡觉从不打呼噜。”
听到这句话,苏落的鼾声明显出现了停滞。
不过仅仅是停顿了一瞬间,鼾声又继续响起。
鬼知道那男人是不是在诈自己,苏落心想,先装下去再说。
然后,她就听到陆靳深接着幽幽开口道:“你要是真打算一个人独占这床被子,那明天我感冒了,你来负责向奶奶解释。”
提出了奶奶,苏落顿时装不下去了。
看着大肉粽慢慢散开,露出里面“鲜美的粽肉”时,陆靳深的眸光暗了暗。
“不装了?”陆靳深哑声问道。
苏落撇了撇嘴:“我没装啊,只是被你吵醒了而已。”
看着死鸭子嘴硬的苏落,陆靳深冷笑了声。
“还愣着干什么,被子!”
苏落瘪着嘴,不情不愿的把被子分了一半给陆靳深。
两人的身体就这么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
苏落突然觉得有些热,心想,大概是旁边那个男人的体温蔓延过来了。
盖上被子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安静的房间里,气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苏落靠在床头,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然后就碰到了陆靳深的小腿上。
看着男人明显动了动的眉宇,苏落触电般收回了脚丫子。
“咳咳,我们还是画条线吧。”
说着,苏落在床的正中间位置划出一道痕迹。
“这段时间我们就以这道线为界线,以后只要是在床上,我们彼此都不能越界。”
然后立下这条“铁律”不到一个小时,苏落就滚进了陆靳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