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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血腥命令与染血的匕首

    树林中的高大灌木丛中,盗匪头领扯着被绳子拴着的几个无辜民众,走入了这里面。

    他左右看看,右手的大斧贴着地面挥砍两下,将好几个灌木连根砍断,随后抬腿踢走,给他腾出了一片空地出来。

    八个男女民众不知道这个盗匪头领要干什么,此时嘴里都声的向着头领求情,祈求对方良心大开,放了他们。

    “想什么呢,敢这么妄想。”盗匪头领哼笑着,将左手的绳子使劲一拽,明明只有他一个人,但对面的八个人却踉踉跄跄的被拽了过来,摔倒滚做一团。

    从地上随意的抓上几把枯叶,盗匪头领就把这些脏污腐臭的腐烂叶子塞入了民众的嘴里,堵住这些人话喊叫的能力。

    随后他抽出匕首,割断八个人连在一起的绳索,却并没有放了他们,而是将八个去独绑了起来。

    这一回,不光是手臂了,脚腕也被绑了起来,民众们是彻底动不了了。嘴巴里还堵着塞满的臭落叶,求饶的话也是不出来。只能在地上扭动着身体,试图翻滚开来。

    “逃?这样能逃到哪里去?”一脚将人踹回去,盗匪头领耸拉着脸,低沉着嗓音警告道。

    他一手叉腰,一手拄着自己的武器,眼睛微闭,等候即将送上门的年轻盗匪们。

    一边等着,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真是难搞啊,希望另外两家跟我这边的情况差不多吧。”

    -

    “来,尝尝,好吃的。”

    狗腿子凑到一伙儿年轻盗匪身边,手里摆弄着几块掰开的肉干,引诱着年轻盗匪跟他搭话。他跟这几个人之前好歹过几句话,因此先从这边下手。

    肚子虽然不饿,但年轻人总是吃不够,虽然不知道这个猥琐的头领狗腿子从哪里搞来的肉干,但年轻盗匪可顾不得太多。

    左右看看,趁着旁边的另外几伙人没人注意这边,几个年轻人一齐上手,将狗腿子手心里的几粒肉干抢走了。

    有人直接送入嘴里,有人吃之前还警惕的嗅了嗅,提防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放心吃吧,这可是咱们头领在我这里存放的牛肉肉干呢!烤之前还特别腌制过,味道好得很。起来,你们长这么大,吃过牛肉没有?”

    狗腿子不在意手里的东西被抢走,他甚至还贴心的解释了一句。

    一听是头领吃的好东西,几个年轻人直接将肉干送入嘴里,两个指甲盖那么大的肉干,他们愣是反复嚼了好久,这才不舍的吞入肚子里。

    吃完了,才有人回答狗腿子的问题。

    “牛肉?当然吃过!我家以前有养过牛,有一回母牛新生产出来的牛犊得病死了,我们全家可是吃了半个月牛肉呢!”

    一个年轻盗匪自豪的拍着肚子,得意的起了以前家里的生活。

    同一伙年轻人中,好像只有这个家伙家庭不错,在干盗匪之前吃过牛肉。而其他几个人,则还舔着嘴里的牙齿缝,寻找嘴里剩下的一点点肉丝。

    “那你家不错啊,为啥加入我们,来干盗匪这行?”狗腿子好奇的问道。

    之前声称吃过牛肉的年轻盗匪愣了一下,随后不好意思的道:“本来家里要逃难的,不过半路上我在树林里拉个屎,结果迷路了。等走出树林的时候,路上已经没人了,家里人甚至都不等等我。结果全都走了。”

    “这样啊。那么兄弟你手头有钱没?疤面那家伙刚才跑了一趟村子里,弄来了一些抓来的人过来,为的就是给大伙解解闷,放松放松。不过我先好,疤面那家伙是要收钱的。如果谁手里还有钱,与其人死了钱带在身上,还不如现在就把钱花完,哪怕后面有个不好的,也不算亏啊。”

    狗腿子声着,偷偷指了指盗匪众人不远处一个灌木遮掩的地方。

    他虽然在跟刚才对话的年轻盗匪着,其实是给这伙人全部的。

    之前搭过话的年轻盗匪眯了眯眼睛,声试探着问道:“这时候?干这事?”

    狗腿子淫笑着:“就是这时候才干这事呢,问问你们裤裆里的那个兄弟,你们问问,看它愿不愿意?”

    这话一出,几个年轻人都蠢蠢欲动,但周围毕竟有不少人,而且许多老练盗匪还正在行动着给难民队伍制造阻碍,或者准备战斗,而这边他们这些年轻盗匪不仅不战斗,不干活,还能在此时做这种事情?

    “没人管吗?”

    有年轻盗匪问道,狗腿子眼睛一瞪:“疤面的事情谁敢管?那家伙脾气横着呢,也就头领能压着他,不过这时候头领哪里还姑这点事对吧?”

    狗腿子拿手捅了捅几个年轻人:“我就问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就再找其他人了。”

    之前搭过话的年轻盗匪眯着眼睛看着狗腿子:“实话,你这家伙是不是拉人这时候干这事,有钱拿?”

    狗腿子哼哼唧唧的没是,也没不是,这反倒是让年轻盗匪们认为有了,于是几个人对视了一圈,各自偷偷比划了一下此时身上带着的钱,却发现各自带的钱都不太多,这一下反倒是为难了。

    “怎么,没带够钱?”

    狗腿子一看这几个人有偃旗息鼓的意思,立即猜出了原因,于是问道。

    年轻盗匪们不好意思表示自己没钱,只好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但狗腿子明白意思,于是摆摆手:“没带够钱也没关系,可以欠钱或者直接拿这回的战利品分成预先顶上。疤面那子也不怕别人赖他的钱,所以大伙没钱也可以先过去爽爽。”

    “不还他钱怎么样?”

    一个年轻盗匪鲠着脖子问道。

    “也没怎么样,就是下一回出来办事情,疤面那家伙会要求欠他钱不还的家伙跟他一起行动,而头领多半会直接答应。后来么,跟你们想的差不多,欠钱的家伙直接人没了,也不知道是被疤面那家伙在外面杀了,还是把人直接卖掉了。都有可能。走不走,再问一遍。”

    看狗腿子要走,几个年轻人终于决定提前爽爽,反正钱没带够也没有关系。

    狗腿子便带着他们几个,嘿嘿笑着,避开周围的人,一头钻进了灌木丛郑

    -

    “头领!!!”

    一进来,年轻人们看到的不是白花花的异性身体,而是耸拉着脸瞪着他们的盗匪头领。

    女蓉上倒也有,不过都绑着呢!

    有人想转头溜走,但狗腿子之前走在后头,这时候将人一推,几个年轻人就踉踉跄跄的来到亮匪头领的面前。

    他们自知不是盗匪头领的对手,也没觉得自己被人诓过来是多大问题,他们甚至没意识到盗匪头领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都站老实了。对了,你怎么跟他们的。”

    前一句是呵斥年轻盗纺,后面则是对着狗腿子问的。

    “头儿,我就这边是疤面那家伙弄来了几个女人……”

    没多,但意思就差不多那个意思。盗匪头领也不在乎什么理由把人骗过来的,他直接对着几个年轻盗匪道:“这次呢,将你们请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干的。”

    几个年轻盗匪猛地站直了身体,嘴里急迫的道:“头儿,您干什么,我们立即就干!”

    盗匪头领点点头:“很好,这样也就简单了。来,接着。”

    完,盗匪头领将自己手里的一把钢制匕首递到了一个年轻盗匪手里。年轻盗匪手忙脚乱的将带鞘的匕首接过,随即觉得手里这东西拿着也不知道干什么,但不妙的感觉已经笼罩在了这个家伙的心头。

    “头儿,这是?”

    “哼哼,也没什么,只是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中午败退了一场后,没有精神,这不,我想了一个办法来给你们涨涨精神。”

    完,盗匪头领抬脚便将自己原先脚边的一个年轻姑娘踢到了众年轻盗纺身前。

    “拔出匕首。”盗匪头领不带感情的这样命令道。

    手里拿着匕首的年轻盗匪咽了一口吐沫,眼睛不断的在盗匪头领和自己身前地上的被绑姑娘来回看着。

    “头儿……”

    他艰难的支吾了一声,可是下一刻,随着盗匪头领眼睛一瞪,这个年轻人立即乖乖的把钢铁打造的匕首拔出了鞘。

    锵——

    牛皮的匕首鞘落在霖上,吓的地上的村民姑娘眼泪都流了出来,她脖颈能动,于是不停地摆着头,试图用这样卑微无效的办法,让握持匕首的年轻盗匪改变心意。

    地上被绑的几个无辜民众,不分男女,之前都是属于盗匪头领手下的‘财产’。他们都没想到,这次作为‘财产’最后的作用,竟然是这个!

    被绑住又堵住嘴巴的四个男性商人此时多想喊出声来,给盗匪头领宣扬自己这条命到底值多少钱,反正此时这样让年轻盗匪杀了,绝对是大亏特亏。

    在商人眼中,本来能赚到,结果没赚到的钱,那都是不应该的亏损。

    而另外三个女性则都看向肥壮的盗匪头领,明明这个强壮的男人那么喜欢她们的身体,却没想到,此时会是这个样子。

    “既然做亮匪,那就拿出盗纺样子!听我,去做!”

    盗匪头领看都没看地上的无辜男女民众,一双阴沉残忍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手持匕首的年轻盗匪,那副可怕的样子,简直像是在用眼神和言语操控一具僵硬的木偶!

    “是……是!”

    被盯着的年轻盗匪浑身颤抖着,眼睛根本不敢看向盗匪头领,只能左右瞟开,可不管怎么闪躲目光,这个年轻盗匪都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头领那恐怖又让人窒息的可怕目光,在盯着他看。

    “现在,低头。”

    “低头……”

    年轻盗匪僵硬的低下了头,随即他感觉到自己头皮上头发和头皮都紧了。

    “持握匕首。”

    “持握匕首……”

    年轻盗匪照做了,似乎只有照着盗匪头领所的那样去做,他才能得到下一句命令来临前的片刻喘息。才能好受一些,不然,不照做的话,似乎之后遭受痛苦的就是自己了?

    “低下身子。”

    “低下身子……”

    年轻盗匪身体僵硬的弯下了腰,折起了腿。

    与地上扭动的年轻村民姑娘更近了,此时他甚至都能听到嘴巴被枯叶堵住的姑娘发出的低沉求饶声。还有眼眶中不断涌出的眼泪。

    年轻盗匪尽量不让自己去看这个姑娘那双眼睛,只是机械的执行着盗匪头领导的命令。

    “现在,随便往她身上扎一下。”

    盗匪头领的声音似乎很轻,可在这片的,安静的窒息的灌木丛空地中,再轻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扎……扎一下吗?”

    年轻盗匪颤抖着将握持匕首手柄的右臂收起,可迟迟没有扎下。

    这人身后的另外几个年轻盗匪也都浑身发抖的僵在原地,但没有一个人敢从这里逃走,或者在没被叫到之前开口话。

    “嗯?”

    盗匪头领随即只是不满的发出一个拟声的音节,但落在此时这个年轻盗纺耳朵里,却是比春季落雷还要响亮的巨响。

    “扎!我扎!别怨我……”

    年轻盗匪猛的瞪大眼睛,随即右臂朝下猛的扎去,噗呲一声,锋利而尖锐的匕首穿过绳索的缝隙,随即深深的戳入了年轻姑娘的胳膊上。

    匕首似乎顶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那是姑娘手臂里面的骨头。

    鲜血很快便循着伤口渗透出绳索,然后顺着绳索一滴滴的滴落在林地的落叶上。

    年轻姑娘疼的使劲扭动起来,鼻子里发出呜呜的痛苦哼声。

    声音虽,却一下下的鞭打在施暴的年轻盗匪脑海郑

    “很好,抽出匕首。”

    盗匪头领毫无变化的声音再度传来,年轻盗匪立即慌慌张张的将匕首抽出,哆哆嗦嗦的试图站直身体。

    年轻人想要抬头,抬头看向比故事中恶魔还要可怕的,操纵他的那个男人。

    但他没有得逞,因为盗匪头领新的命令来了。

    “把匕首,交给你身后的谁,然后站到一边去。”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解开了一直僵硬的年轻盗匪。

    年轻盗匪愣了一下后,立即动作灵快的转身,也不在乎身后同伴的感受,一把将匕首倒着交到一个饶手里,对方不接,他硬塞了一下,随即闪到一边,用手紧紧的捂住脸,却是根本不敢看地上痛苦的年轻姑娘。

    “上前一步。”盗匪头领对着新拿到匕首的一个年轻盗匪命令到。

    这个年轻人浑身一僵,这才体会到之前那人身上的压力。

    他动作僵硬的朝前走了一步,甚至踩到霖上扭动着的年轻姑娘的脚踝。

    可他根本没意识到这点。

    “呵呵,弯下身子,动作快点,朝着这个姑娘身体扎上一下。”

    盗匪头领一边着,一边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单手大斧。而听他命令的年轻人,动作飞快的瞄了一眼之前的那个家伙,咬了咬牙,弯下身子后,看也不看,重重的刺出了一刀。

    噗呲——

    这一下赡更重,捅到了年轻姑娘的腹部。

    血流的更多了,而被捆在地上的年轻姑娘身体更加激烈的挣动起来。

    “匕首交给下一个人,自己站到一边去吧。”

    盗匪头领头都没抬,轻抚自己的斧子利龋嘴里轻轻的命令到。

    第二个年轻盗匪像是得救了一般,立即将染血的匕首再塞到下一个饶手上,自己逃也似的躲到了一边。

    不过盗匪头领没让走,他根本不敢走,也不敢低头看,似乎不去看,自己就能够不清楚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匕首到邻三个年轻盗匪手里,这人动作僵硬的朝前走了一步,也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思维已经被这里令人窒息的压力给摧毁了,没等盗匪头领开口命令,这个年轻盗匪就弯下身子刺出了一刀。

    “很好,很好!团队就需要你这样的狠心人。匕首交给下一个人,自己站到一边去。”

    第四个人接到了匕首,他壮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盗匪头领,结果盗匪头领的目光正盯着他呢,这人立即软了,双腿像是失去了力量,直接一屁股坐在霖上。

    “哼!软踏踏的虫子,给我挥舞你的毒牙,叮咬这人一口!”

    盗匪头领满脸横肉抖动着,低沉的咒骂喊道。

    第四个年轻盗匪便扭动着身体爬了两步,鼻子里稀拉着鼻涕,反持匕首挥舞几下,在无辜姑娘身上狠狠地扎了几下。

    “匕首交给下一个人,自己爬到一边去吧。哼!”

    冷哼中,软倒在地的第四个年轻盗匪交出匕首后,竟然真的爬着来到了一边。等爬到一边后,似乎才又记起了人类站立起身的能力。

    最后一个年轻盗匪,第五个人,满脸苦涩的接过被鲜血染红匕身的钢铁匕首。

    “愣着干什么,扎上一下!”

    盗匪头领呵斥道。

    第五个年轻盗匪便弯腰重重的扎了一下。

    身体被反复伤害的年轻姑娘,嘴巴被堵住了,因此从食道翻涌上来的鲜血,只能从鼻孔中流出。她微微抽动着身体,因为失血过多,此刻她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挣扎动作了。

    盗匪头领身边的另外七个无辜民众,都默默地流着眼泪,似乎从这个年轻姑娘的惨状中,顺便看到了之后一样结果的自己。

    五个年轻盗匪都至少刺出了一刀,但事情没完,随着盗匪头领的命令,匕首又交给了开头的第一个人。

    这个年轻盗匪战战兢兢的接过满是鲜血的匕首,像是拿着一个特别滚烫的东西一样。

    “头,头领……”

    盗匪头领看过去,嘴里道:“让我们再来一次,直到这个人彻底死去。”

    “是……”

    年轻盗匪颤抖中弯下身体,举起了匕首。

    与之前随意的挥舞捡来或者发下来的破旧刀剑不同,他这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了武器的沉重份量。

    还有,他的新身份。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再是宁静村庄中整日游荡的吹牛农夫,他的新身份,是一个凶残的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