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镜子搬开了?”沈泽川十分诧异。
刘子钰嘿嘿一笑道:“云初妹子不是也在嘛!我们一想还有符纸,合计了下就把镜子搬开了。”
沈泽川轻轻点了下头,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叶知秋轻声道:“老刘,你在这帮我看着点叶哥,我去看看。”
“好嘞!就是这个意思。”刘子钰一屁股坐在了叶知秋的另一边,拍着胸脯道,“叶哥交给我,你放心吧!”
沈泽川轻手轻脚地把叶知秋放在了一边,刚要离开,突然顿住了脚步,脱下了白大褂里面的外衣,尽量帮叶知秋垫得舒服了一些。
随后,他一转身,冲着卫生间快步走去。
刘子钰看了眼睡着的叶知秋,随即神色变得有些惆怅。
就在此时!
刘子钰定睛一看。
“诶……诶诶诶!”他有些惊讶地开口道,“叶哥你没睡啊!”
叶知秋在看不到沈泽川的身影之后,微眯的双眼一下子就睁开了。
他轻笑了一声,抬头把沈泽川的衣服抱到了身前,看着刘子钰,凤眸微挑,轻声道:“这种环境,睡也睡不实的。”
刘子钰点零头,不疑有他,随即问道:“那我们现在要过去吗?”
叶知秋垂眸看着手中沈泽川薄薄的外套,随即往椅子背上面一靠,薄唇轻启,道了一个“不”字。
随后又开始闭目养神。
刘子钰看着叶知秋,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答应了沈泽川在这陪着叶知秋,他就会一直在这陪着,估计也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回来了。
“发现了什么东西?”叶知秋温声开口问道。
……
“阿川,你快来!”沈泽川刚走到拐角处,就见木流画从卫生间里面探出来了一个头。
“你看,镜子移开之后,有这么长的一个通道呢!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木流画拽着沈泽川白大褂的衣角,把他拉到了洗手台前。
只见洗手台前的镜子已经被竖着立在了一边,映出了对面的洗手台,而洗手台的正中央,被开了一条一米左右宽,大约一人高的通道。
沈泽川看着黑漆漆的通道,心里不免有些有些奇怪。
十多层的高楼,在十来年前可以并非是十分常见的。
在山里开个山洞还能理解,可在楼里开个秘密通道,这就多少有点离谱了。
医院这种性质的大楼,每必定都是人来人往,十分繁忙的。
要在那么多饶情况下在卫生间洗手台后面开个洞,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合理的事情。
也就是,这个通道要么是在医院建好之前就已经开好了,要么就是在这个旧址被废弃之后才挖出来的。
沈泽川眯了眯眼睛,思索片刻,招呼着顾成然与魏子河一起走到了通道口。
“我去看看。”沈泽川对两人交代道,“但是算好时间,我只进去十分钟,如果十分钟之后我没出来,你们就把镜子摆好,去找叶哥。”
“内个……”沈泽川刚要迈步进去,魏雨溪突然叫住了他道,“三哥,你没发现少了一个人吗……”
沈泽川闻言四下观望了一下,并未见到洛云初的身影。
他心中一紧道:“胡闹!”
“怎么,你进来就不胡闹,我进来就是胡闹了?”
正着,洛云初的身影就从黑暗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这通道很长,后面有两条岔路,我怕再往后面去会走丢,就退出来了。”
她的脸上蹭上了一些灰尘,身上的衣服也微微有一些褶皱,她边边走到镜子前面擦了一下自己的脸。
“目前看,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往哪里,晚上有机会可以问问老路。”着,洛云初又对着镜子重新挽了下头发。
她转身看着沈泽川柔声笑道:“搬好镜子,回去吧。”
沈泽川见状无奈地笑了笑。
几人回去时,叶知秋正在给刘子钰声讲着什么,他怀中沈泽川的外套,手里还拿着沈泽川常用的笔与纸。
刘子钰边听,边认真地点着头。
“什么呢?”沈泽川走到二人身边问道,“叶哥怎么醒了?”
“没什么,在讲刚刚的事情。”叶知秋轻笑了一声,面色仍旧有些苍白,精神却好了一些。
“起来,确实是。”木流画食指点着下巴,从包里面掏出了一个肉松面包,边打开边道,“阿川你后来为什么知道那个轮椅没问题啊……”
“其实我也没看起来那么确定。七八成的把握吧。但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了,试一把也许还有生的希望。”
沈泽川着,接过了叶知秋递给他的外套,重新穿好后又再次套上了白大褂。
“你们记不记得,我找到的那沓资料,主要还是因为那个上面写的一篇报道。”
“啥报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啊……”木流画疑惑地道。
“大概就是大量患者神秘失踪的那么一篇报道。如果李院一直在做这种研究的话,那么至少会有两派盘聚在这个医院里面。”
“一方是支持帮助李院制造怪物的人,而另一方就是轮椅上的老人、姑娘这种住院患者。”
“什么意思啊?”白梦悄声问道,“我怎么不太明白……”
木流画闻言凑过去,哥俩好地搂住了白梦的肩头道:“放心,不明白的不止你一个。”
“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沓患者资料里面,有几个人被特别标注过。”
着,沈泽川拿出了包里面的那沓资料,翻到了一个1937年出生的老爷子那一页,照片还是黑白色的,面容看起来十分慈祥。
“应该就是他救了我们。”沈泽川声音微沉地道。
档案上的老爷子笑得十分祥和,下面手术建议写的是需要截肢,可到底是真的需要截肢还是根本就不需要,只是为了研究做贡献,已经无从拷证了……
只见手术档案下需要签字的那部分,刚劲有力地写了“绝不同意”四个大字。
“咱们刚遇到那个轮椅的时候,我确实也挺害怕的,但后来我跟叶哥都有同样的感觉,就是那个轮椅似乎只是想把我们吓走,从未真的想要伤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