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泽川的话,场上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一双双眼睛都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继续下去。
沈泽川唇角缓缓勾起,眼神却十分凌厉,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如果真的闹到那个地步了,我想,手上对方的票越多,越容易掌握事情的主动权。”
“我同意老三的看法。”场上沉默了半晌,叶知秋率先站了出来,支持沈泽川的推断 。
“那我们怎么找呢?还是分组这么漫无目的地翻找吗?会不会太费时间了……”
魏雨溪望着眼前这个偌大的房间吸了吸鼻子,明显还是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听了这话,沈泽川一时间也有些没底,毕竟他刚刚的东西是没有办法验证的,一切还都只是他的猜测,还需要后面的实践来验证。
“咔嚓!”屋外的雨声似乎又大了些,屋内几人却是突然间陷入了沉默,安静得很,没有半点声响,就连窗帘都紧闭着。
倏地,不知哪里吹来了一阵风,窗帘被风吹起一角,隐约中能看到外边的景色。
无边无际的雨幕笼罩在地间,这时,色也渐暗了下来。房子里因为停电,无法开灯,变得更加昏暗起来。
沈泽川知道找电影票这件事是着急的。
但如果要让每个人都同意现在就开始找票,他的心里其实也没底。毕竟在这个事件中,一切看起来都透着古怪,慎重点也不是坏事。
“我支持老三的决定。”叶知秋温柔且坚定的嗓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沈泽川毫不诧异叶知秋是第一个表态的,他回身看过去,只见叶知秋对着他笑了笑。
刘子钰也突然上前两步拍了拍沈泽川的肩道:“老沈,我也支持你。
“那就不要等了!我们现在就开干?”木流画的眸光中闪动着跃跃欲试。
“安全起见,不如我们分两组,在同一层的两个房间内先找找看,票既然能被夹在书里,那就可能被放在任何地方。”
随后再次分组,第三组的木流画加入了沈泽川一组 ,安佑与洛云初并到了叶知秋一组。
木流画看着表情有些呆滞的戚云镜,疑惑地问道:“老刘,我都听了,你女朋友这是怎么了……”
戚云镜明显在听到女朋友这个词的时候颤抖了一下,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
沈泽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里暗自想到:看来找机会要与老刘这个事了,老刘虽然抗拒戚云镜,但刚刚他跑的时候还记得拉上戚云镜,戚云镜这里,事情还有转机。
沈泽川虽然心底感叹着,但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只见他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咳咳……那个,我们要不先上四层吧,一层一层往下走。”
“那还等什么呢!”叶知秋凤眸微眯,眸光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随后对着沈泽川轻轻点了下头。
随后,几人向着四楼走去。401与402在走廊的两侧,叶知秋五人去了401,沈泽川四人去了402。
此时色已经暗了下来,想起之前戚云镜的房间里有蜡烛,沈泽川对刘子钰与木流画道:“找找蜡烛吧,一直这么黑灯瞎火的也不是事。”
随后,将戚云镜安排在沙发上做好。
他自己也在抽屉中翻找起来。
打开电视柜的那一瞬间,沈泽川愣了一下,白色的蜡烛一排排整齐地码在抽屉里,抽屉的最右侧码了一排火柴海
沈泽川拿出一个火柴盒,拿出几根蜡烛来,点燃放到电视柜一边的烛台上,蜡烛燃起的白烟袅袅升起。
他静静站立着,眼神望着橘色的烛光呆愣了几秒钟,随后他叹了口气,招呼另外两人过来。
“阿川……”木流画有些担忧地看向了戚云镜道,“她真的 不要紧吗?我感觉她精神状况是不是……”
她话还没完,边被沈泽川嘘声的手势打断了。
她疑惑地看向了沈泽川。
“老沈你俩啥悄悄话呢?”刘子钰从另外一个房间缓步走了出来。
沈泽川盯着他看了半晌,总觉得他哪里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也不出来。
他把点燃的蜡烛递给了刘子钰一把,道:“先找找看吧,书里,抽屉里,甚至床上,咱们尽量不放过每一个地方,发现有镜子的地方要务必心。”
着他带头在客厅里面翻找起来。
木流画随后在他旁边也蹲下身开始翻找起来。
刘子钰却在二人身后拿着烛台定定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此时外面的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房间内的照明仅剩下电视柜上放着的那几根燃烧着的蜡烛,还有三人手中拿着的烛台。
沈泽川一向不喜欢蜡烛照明的感觉,火总是让他本能的感觉到危险。
房间内透过一丝微风,烛光摇曳了几下,木流画打了个哆嗦。
沈泽川回头的一瞬间,被渐渐靠近的刘子钰吓得心头漏跳了一拍。
橘色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在刘子钰的鼻子与眼眉间都打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光。
沈泽川心中突然警惕起来,他不露声色,淡定地转身道:“老刘,你干嘛呢?”
刘子钰突然嘻嘻一笑道:“我帮你照明呀,嘻嘻嘻……”
“老刘你怎么笑得这么吓人啊……”木流画突然站了起来,扭头看向了刘子钰。
沈泽川不动声色地往前面站了几步,悄悄将木流画护在了身后。
三人就这样对峙起来,刘子钰阴森森地笑着,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一般地盯着沈泽川二人。
盯得沈泽川心中有点发毛,沉声道:“你也疯了吗!”
坐在沙发上的戚云镜突然打了一个哆嗦,紧绷着身子站了起来,她晃了晃,随后伸手扶了沙发一下,稳住了身形。
在沈泽川惊诧的目光之下,戚云镜突然大声喊道:“你把我的子钰还给我!!!”
她边喊边冲着刘子钰冲了过去,眼睛红彤彤的,眼白里面冲满了血丝,透着一股不管不鼓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