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参对于治黑鱼妖的病,并没有任何用,龙道其实也是借机让我帮他的忙。
事实上,在我那天离开之后,黑鱼妖就好了。
等所有事情都忙完之后,我的生活也再一次沉寂了下来。
1992年3月13号。
这一天天气正式升温,新一年的春天正式来了。
陈兰虽然不是我的徒弟,但总归是答应了要带她,因此自然要交他一些东西。
贵阳的街头上,我闲着没事儿,又找了个桌子,然后摆上卦签,打上一个神算的招牌,开始给有缘的贵阳人民算起了命。
当然,我并非是主角,我找了个太师椅坐在一旁晒太阳睡觉,而陈兰则坐在主位给来来往往的有缘人算着命。
不过因为年轻,一些人即便有兴趣,也不会找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算命。
我在街边晒太阳,晒到中午,也不见有人来。
不过好在,在下午一点钟左右,有一对年轻夫妻调笑着走了过来。
“小姑娘,给我们算个命看看。”
“好呀,你们哪个先来?”
那个男人说了一句:“我先吧。”
我斜眼打量的二人一眼,看二人的表情,显然不是信这个,而是逛街没事儿,算着玩儿。
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身形很敦实,剃着个平头,我也没看他的八字,光是看他的样貌,此人都是个非富即贵之人。
至于为什么如此说,但凡一个有钱有势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笑的时候,鼻子两边会拱起很多的肉。
并且这个是一定的, 即便这个人看着很瘦,但如果他有钱有势,五官一定是饱满的。
有钱人的八字都很好看,没什么难度,陈兰给他的评语,他也是一个劲儿的点头,说些什么,没想到小姑娘年龄小,有真本事之类的话。
至于为什么没难度,因为这种人是被上天眷顾的,八字通常清晰明了。
相反,如果一个人的八字局十分浑浊,要么是个穷苦命,要么就是一般术士无法窥探的大命。
接下来又是这个女人,在陈兰算命的过程当中,我也是细细看了一眼面相。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女人是一个薄情之人,即便这女人长的很好看。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脸颊相尖,多薄情,且男女都是如此。(不绝对,不要杠我,因为要看面相全局。)
虽然说,瓜子脸是当代主流审美,但事实上,这个面相出不了大人物,至于为什么,纵观华夏几千年历史,所有大皇帝亦或是大商人,无一个面相尖锐。
而面相好的瓜子脸,大多也是多从事娱乐行业,在古代是名伶,在现代便是影视明星了。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陈兰接下来给此人批的词语,竟然是个贵命。
我蹙了蹙眉,这个女人就是薄情了些,也有几分财气,但论贵命,实在是谈不上。
这一对夫妻都得到了好的批语,男人心情大好之下,直接给陈兰甩了一百块钱,随后便走了。
“嘿嘿,朗哥,咋样?今天我们可是遇到有钱人了,一百块呢?”
眼见着这丫头跟我炫耀,我瞪了她一眼道:“你给那个女人算错了,你晓不晓得?”
听到我这话,陈兰笑容顿时一僵。
“啊?我算错了吗?没有呀?”
我点了根烟,随后朝她招了招手:“来来来,把他的八字给我。”
陈兰毕竟是个合格的道士,排的八字自然是不会错的,我扫了一眼,随后说道:“来来来,你给我说一下,你觉得他哪里有贵命的特征了?”
“朗哥,你看她这个五行嘛,五行齐全,金木水火土都不缺,这种八字,说实话我都没见过。”
我一听这话,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这小子之前给人算过命没有。
“啥子是贵命?一个贵命五行必然是缺的。”
“啊?为啥?”
“五行齐全,也就意味着一辈子都不起一点波澜,一点风雨挫折都不经历,你觉得这个人哪里来的机会发家致富?”
天道是公平的,他不会让一个人什么都拥有,这个八字烂就烂在齐全。
八字什么都拥有了,这辈子也就平平无奇了。
干算命这一行的老前辈,也总结出了一个结论,但凡大贵之命,特别是军一代富一代,莫不是八字带病,亦或是八字带伤。
“原来是这样啊,我之前给人算命算的少,没见过这种的,我还以为是个大富大贵的命。”
“我给你打个比喻嘛,唐朝李白,如果没有郁郁不得志,也就没有名流千古的诗仙了,杜甫如果没有一辈子颠沛流离,也就没有现在的诗圣了,一个完美的东西,一定是残缺的。”
这个也是八字的魅力,在八字当中,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
“还有这个,你给别人批了个旺夫命,你这不是狗屁吗?这他妈明明是一个吸血鬼。”
“这个又是为啥?”
我说道:“但凡旺夫命,八字当中必带正财,正官,你看看他这个八字里边有没有?”
“但是,这个女人偏财很重啊,这不也是一种财吗?”
看这丫头涉世未深的样子,我嘿嘿笑道:“偏财是什么?”
“意外…意外之财呀?”
我又笑道:“你猜猜她这个意外之财从哪里来的?”
这话一说完,陈兰顿时恍然大悟:“我日她温,她不会是别人的二奶吧?”(不绝对,不要被误导,十年大运带偏财,大概意思是,这十年会有除正职工作之外的收入,赌钱,中彩票这些都算。)
“这个我就不晓得咯,以后多看点八字盘就晓得了,我在旁边也给你指导指导。”
“嘿嘿,好嘞,有朗哥指点,我今天是受益匪浅呀。”
“别整这些没用的,滚去给我买包烟。”
等陈兰走后,我坐在凳子上,又开始睡起了觉。
不过也就在她走后不久,李大富又笑嘻嘻的来到摊位跟前。
“嘿,九娃你又开始干起老本行了哇。”
我笑道:“教徒弟的嘛,怎么也得带出来实践出真理呀,这几天不见你人,你跑哪里去了?”
“嘿,这几年你也晓得,全国各地都在搞基建修公路,这不是亏了你的关系嘛,我在孙云那边接了一个修路的工程,明天就要开始去干了,你要不要跟着我去耍?”
“耍?耍啥?”
“这几天开春了,我们的线路正好要顺着南明河走,反正你也没事儿,到时候我们去河边钓鱼烧烤涩?好耍的很。”
我虚眯着眼盯着这个胖子许久,随后问道:“你小子…是不是要求我帮啥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