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娃,你又收了五个妖怪啊。”
听到李大富如此问,我说道:“我毕竟不是贵州这边的人,人生地不熟的,总是需要当地向导,这五个妖怪多合适啊,接下来有他们辅助,办事儿总是方便一些。”
李大富点了点头:“这样啊。”
“不说那么多了,继续往里边走,我感觉也快要到头了。”
在解决掉这些小妖怪之后,我便带着李大富继续往其中而走。
大坟坝的事儿,临到此刻,总算要被彻底揭开迷雾了。
大墓之中,必然是不太平的,就刚刚那只穿山甲所讲,这一百年时间,坟墓之中怕是孕育出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只是,这些小妖怪一直没能进入过墓里边,百多年前那些苗人来到此处,到底是为了什么,眼下仍旧是不清楚。
如此又走了半个小时,我们总算来到了这地底石窟的尽头。
这一路,我们所走的方向,一直都是倾斜向下的,眼下真正离地面,怕少说有个几十上百米的土层厚度。
并且,就方向而言,我能感觉到,这个墓室上方,正是之前所预料的大坟坝之下。
而也就在我面前,在矿灯的照射之下,赫然出现了一道木门。
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木门早已是显得有些陈旧,木材干枯,经过岁月,表面早已是有着皲裂的痕迹。
黑鱼妖凑到近前感受了一下,随后说道。
“朗哥,门上确实被术士给下咒了,进不去。”
我打着矿灯仔细一看这木门,的确有些不对劲,门上附着着一层气场,一百年前做这个局的人,显然是一个很厉害的高手。
一百年过去了,术法的气场竟然还能防止妖邪进入其中。
不过像破这种阵术,其实也很简单,往往术士加持的一些法器或者护身符,都十分惧怕污秽的东西。
只要用屎尿往上一淋,其实也就破法了。
“我来我来!”
李大富一听屎尿能破法,当即便奋勇向前,一脱掉裤子,有些上火的尿液便将木门给浇了个通透。
也就是这么一淋,术法一破,我瞅见门锁,用枪托猛的一砸,早已生锈的锁头顿时被砸了开来。
不过等看到这个锁头的时候,我一蹙眉,顿时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这话锁头的年代…不像是一百年前的啊。”
“咋了?”
我捡起来细细看着:“这个像是清朝的老锁,但如果眼前这个墓是一百年前的话,那个时候处于民国时期,这种锁具应该被淘汰了才对。”
中国的锁十分的复杂繁多,早在汉朝,我们国家就有了金属制锁,在明清的时候,锁的种类更是繁杂多样。
眼下我手上的这个锁,名叫雕花锁,它由许多个金属贴片拼接而成,模样很是好看,在清朝,这种锁在民间十分流行。
“清朝的锁啊?那会不会是,之前这边就有一座墓,后来那些苗人又进去了一趟?”
“很有可能,进去看看就晓得了。”
此刻,我凝视着手上这把雕花锁,心头也是有了些好奇。
如果说,早在清朝就有一座墓,那么这座墓的后代,必然是贵州一个很厉害的人,并且还是个贵州耳熟能详的大人物。
因为这一座墓的穴位很好,祖上如果埋在这里,后代子孙必然不凡。
打开木门之后,眼前便是一道长长的甬道,这个墓室的结构很简单,并非像那些王侯将相,有什么耳室,主室,甬道之尽头,便是主墓室所在的地方。
甬道大概也就二十来米的样子,很快,我们便来到墓室之中。
其中的墓室修建的很大很大,我提着手电筒上下左右一扫,少说有个一两千平的大小,墓室之中十分的辽阔。
当然,其中没有所谓的墓室工艺一说,仅仅就是在其中挖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窟窿。
“啥陪葬品都没有,这个墓主人真的是一天闲着没事儿干,挖这么大的洞干啥?”
李大富见这墓室之中一穷二白,的,也是不由得骂了几句。
我提着矿灯仔仔细细在洞中扫了一遍之后,发现墓室之中空荡荡的,没有所谓的妖魔,更没有预想当中的棺材。
这透着怪异的一幕,搞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啥都没有?”
李大富打着矿灯扫了四周一眼,随后将目光瞄视向了地下的一块石头。
“那个倒掉的石头是墓碑吧,棺木会不会在后边的这个土堆里边?”
闻言,我先是盯了一眼地上那一块早已倒在地上多年的石碑,若不是李大富眼尖,我还真没发现。
而在这一块倒塌的石碑背后,还有一座隆起极高的三角形土堆。
这个确实很像坟碑后边的土堆,只是这个土堆十分的高耸,几乎需要我们仰望,才能看到顶端,少说有十多米高。
“妈的,本身都埋地下了,还搞个坟土堆,这他妈的哪门子操作?”
我看到这里,也是忍不住骂了句娘,这么高的坟土堆,我跟李大富要挖到何年何月?
就在我惊呼之时,李大富早已是走上前将墓碑给反转了来,他也不嫌埋汰,用袖子将墓碑擦干净,看了眼之后,好奇看向我道:“九娃,你刚刚不是说,这个是某个大人物先人的坟嘛。”
我点了点头:“对呀,咋了?”
“坟碑上写着…故显考周公林业老大人之墓,这个周林业是谁啊?”
我走上前,一脸无语道:“我他妈啷个晓得?他的后代厉害,又不是坟主人厉害,这个周……”
“等一下,这个是…曾孙周西成?我日,这下这个墓的来头可就大起来了。”
“周西成是哪个?”
我说道:“桐梓派贵州王周西成啊,民国军阀混账期间,妥妥的贵州大军阀,至于具体有多么厉害,我这么给你形容,此人没有背景,18岁参军,仅是凭着自己,在34岁就坐上了贵州王的位置,你说他厉不厉害?”
人都是崇拜强者的,听到没有背景,又能如此的年轻有为,李大富注视着这块墓碑,眼神都顿时尊敬了不少。
“我日,这是个贵州的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