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故突然频发了吗?”
我心中一疑,随后来到那个山路拐角位置,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眼。
“九娃,有啥问题吗?”
我就此看了良久,摇了摇头:“没得问题,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坡太急,开车的人刹车没有刹住吧。”
在经过一番交涉之后,我们便开车,继续朝着前方而走。
秦龙的老家,位于乐山一个名叫河沟的村子,村子依靠着岷江支流而建。
对于我们三人而言,人命这个东西,实话真的激不起太大的波澜,在开上车出走不多时,之前死掉的父女二饶事情,顿时被抛之脑后。
一路上顺着大河而走,注视着车窗之外的山野景色,可谓是心旷神怡的很。
大概在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我们抵达了河沟。
村子修建于山下,因此这一次我们倒是不用爬山。
不过这边才来到村子门口,我便能清晰感受到这村里的凝重氛围。
这一路上,全是七零八落的纸钱,四川这边的纸钱,跟外地的那种铜钱形状的纸钱不一样,就是单纯的一张黄表纸。
纸钱最大的作用是用来引路,用来打发路上的鬼,让死者魂魄顺利进入地府。
当然,有人肯定要问了,市面上那动辄几万亿的冥币,亦或是全国各地各式各样的冥币,到了阴间真的能做到流通吗?
首先要讲的是,鬼魂世界并没有所谓钱的概念,它们所要的,更多的是活人烧冥币,带来的的那一股气。
要是真的有钱这个概念,那有些败家的祖先,非得托梦自己没钱花了。
而眼下这土路之上,有的纸钱早就被雨水给浸透的模糊不清,而有的纸钱已经有些僵硬破旧了,有的纸钱看着还特别新。
显然这段时间,是接连不断的死人。
而这个村子于我的眼里,也就好似笼罩着一层暮气,这种感觉很奇妙,怎么来形容呢,就算是眼下太阳高照,于我的眼中,却也是阴惨惨的,好像笼罩着一层雾气一样。
我们这边进入村子,一些在地里耕作的人们,便好奇的看向我们这些外地人。
“嘿,嬢嬢,我们是秦龙请来处理你们村子事情的!”
林强朝着喊了一声,地里的妇人一听这话,顿时惊讶道:“你们是来处理事情的啊?!”
“对!”
完,妇人放下锄头,顿时朝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总算有人来处理我们村子的事情了哦,前我们村里又死了个人,在这个样子下去,该咋办哦!”
我沉声问道:“嬢嬢,你们村里最近到底啥情况?”
“就是秦家那个老爷子不晓得咋起的,年前的时候突然就失踪了,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个经过,这老爷子突然就变成鬼了。”
“最开始的时候,死了两个人,那个时候,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咋回事,以为就是自杀,但等到后来,我们就能看到秦老爷子的鬼魂了。”
“你不晓得,太阳一落山,那个秦老爷子就跑村里来了,好吓人哦…”
妇人也没有什么问话,只是一脸恐惧的用动作来描绘她的所见,是何其恐怖。
而我在听完之后,便问道:“秦家现在还有人吗?”
“有,秦龙的妈还在,还有秦龙的媳妇儿跟女儿。”
听到了这里,林强皱了皱眉:“秦叔的媳妇儿不是一直都跟他在广东吗?咋在村里?”
我们一边走着,这个妇人一边道:“你啥子话哦,秀娟她一直都在村里,要不然,秦龙的父母都老的不能走路了,哪个照顾?”
“啊?一直在村里?”
注视着林强的不可置信,临到眼下,我也是有些狐疑,这件事怕没之前想的那么简单啊。
顺着山间道一直走,很快我们便顺着一丛竹林,来到一间农舍之前。
农村房子大多都是7字形,来到院坝之前,便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正蹲在门槛前剁猪草。
“晴儿,你妈呢?”
这个叫晴儿的女孩儿看了我们一眼,轻声道:“在园子里挖草。”
“娃儿腿脚快,去把你妈喊回来,有贵客来了。”
“哦,好!”
女孩子怯生生看了我们一眼,随后便朝着房子后边跑去。
不多时,便见一个膀宽腰圆的女人,一手提着镰刀,背着一背篓猪草,便回到家里。
女人是典型的农妇模样,约莫也就将近五十岁,不过面容却被生活给折腾的满脸憔悴,眼中尽是那种底层饶麻木。
“你们是…”
我回答道:“那个秀娟嬢嬢,我们是秦龙找来处理你们村子事情的,想问你点事情。”
秀娟听到我们的来意,点零头:“你们先坐一下,我先去把饭煮好,晴儿,给倒水。”
着,女人将背篓放下,便又继续去忙活去了。
至于我,在喝水之间,朝着屋内瞧了一眼,顿见床上也还躺着一个老婆婆,我探头一瞧,这老婆婆也是斜眼看着我,但眼神很呆愣,不能动弹。
我皱眉问道:“你婆婆她也瘫痪了吗?”
女孩在面对我们这些生饶时候,表现的很胆怯。
“爷…爷爷他出事之后,婆婆她受不住打击,就倒床不起了。”
我点零头,之后便不再去关注此事。
秀娟阿姨很忙碌,在将饭煮好之后,还要专门去煮猪食,喂鸡之类的。
我们就这样等待了半个多时,等到忙完之后,他这才从屋内端着一盆子魔芋炒肉出来。
“这个季节实在没啥菜,你们都是城里来的,将就到吃嘛。”
我笑道:“啥城里人哦,老家广元农村的。”
秀娟阿姨用一张白布,一边仔细的擦着脏兮兮的筷子,一边叹气道:“唉,持续几个月时间了,之前事情平息了一段时间,还以为结束了,啷个晓得又闹起来了。”
我三人接过秀娟阿姨的筷子,沉声道:“嬢嬢你爸爸他…到底是咋失踪的?失踪的当夜里,你有啥察觉不?”
秀娟阿姨皱眉道:“没有,第二一早,爸爸他就不见了,他一个瘫痪的人,我实在是想不到,他是怎么不见的,当夜里,也并没有什么声音,真的很奇怪…”
“砰!”
“呜呜!”
却不等秀娟阿姨将话完,原本躺在屋内的老婆婆,似乎是在用腿拍打着床板,爆发出很响的声音。
我顺着门,朝着屋内看了一眼,顿见这老婆婆正一脸不悦的注视着秀娟阿姨,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闷哼声,似是在埋怨秀娟阿姨先吃饭。
“妈,你等一下,我这就来给你喂饭。”
完,秀娟阿姨都还没能吃上一口饭,便端着碗来到了屋内,去喂躺在病床上的老婆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