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贤义王太平领地郑
这段时间眼睁睁看着自己手底下的人一个个投靠脱欢。
他是焦头烂额,时常无能狂怒!
对于眼前糟糕的局面,他无可挽回。
现在明面上他是瓦剌的首领,可实际上他早就已经名存实亡。
脱欢在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势力,已经隐隐要超过他和把秃孛罗。
过去马哈木的势力就非同一般,后来被打散之后,现在却又被脱欢凝聚了起来。
看得出来,马哈木纵然死去,但影响力依旧还在。
更重要的是,脱欢这个人精真的很会看时机,完全打乱了他这边的计划。
现在他唯一能够扭转局势的机会,就是借助自己的身份,和把秃孛罗合作,同时派人向大明皇帝劝谏,明脱欢的狼子野心!
有马哈木这样的前车之鉴,大明皇帝岂会真的信任马哈木的儿子。
如此一来,自己就可借势力挽狂澜,重新巩固稳定自己首领的地位,将脱欢驱逐出去!
可就在他如此盘算之际,大明使者的到来却让他彻底慌了神。
袭击明军,意图刺杀大明皇帝的罪名就这么被扣了过来。
太平听到时,差点当场昏厥。
本就身体状态不佳,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现在憋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瞬间萎靡!
他无视前来搀扶的手下,随意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声音颤抖道:“大明来使,你一定要如实禀报大明皇帝,这是诬告!”
“我太平自归顺以来,一心拥护大明,尊敬皇帝,从未有过半点谋害之心!”
“有人在栽赃我,污蔑我!”
“我懂了,一定是脱欢,没错,肯定是他!”
太平着一激动,又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更加苍白:“就是脱欢,是他在暗中捣鬼!”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无辜的,大明皇帝一定要相信我!”
使者没想到太平会如此过度反应,他就是来传话的,哪里会料到这对太平打击会这么大。
太平的儿子捏烈忽闻讯赶来,脸色骤变。
“爹,你这是怎么了!”
他快步冲上前去,焦急道:“都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过来!”
太平紧紧攥着自己儿子的手,一脸不甘道:“告诉大明皇帝,我从未背叛过大明,这件事与我无关!”
捏烈忽连连劝慰道:“爹,你别担心,大明皇帝深知我们的忠心,一定不会冤枉我们的!”
“你先顺顺气,好好休息一下,别再这么激动了!”
“上次大夫不是都了吗,让你好好调养身子。”
太平心中叫苦,我倒是想调养,可这接二连三的消息,那就是在往他心口上戳刀子!
即便他身体毫无问题,迟早也会被气死。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瞧了脱欢!
这个狼崽子,现在已经逐渐开始展露獠牙了!
顺府。
朱瞻墉乘着马车,撩开门帘望着头顶越过的城门!
自己可算是从奴儿干都司回来了。
现在他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赶到自己的晋王府,好好宠爱自己的两位娇美王妃!
当他兴致勃勃来到门前时,护卫恭敬行礼开门。
朱瞻墉大步一迈,带着贴心准备好的礼物走了进去。
“溪瑶,善祥!”
“你们的好哥哥回来了!”
他走进正厅,却没有瞧见一个人影。
愣神之际,他嘴角一弯,脑海中浮现出了旖旎的景象。
“难不成是已经乖乖在卧寝等着我了?”
“消息够灵通啊,看来这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他放下礼物,快步跑向了寝屋,看着紧闭的屋门,轻轻推开。
“两位王妃,你们现在是越来越懂情趣了!”
他正笑眯眯地调侃着,谁知推开后,里面正在打扫的侍女惊得当场跪下。
“见过晋王!”
朱瞻墉神色一愣,望着空荡荡的床榻,匪夷所思地挠了挠头。
“王妃都去哪儿了?”他忍不住问道。
良友商会的事情已经不归她们处理,这自己回来的好日子,怎么一个人都见不着!
侍女闻言,紧张道:“回晋王,您去奴儿干都司没多久,二位王妃就被接到宫里,住在了太子府!”
朱瞻墉更迷惑了,好好的家不待,怎么跑去太子府了?!
难不成二女没有陪伴,日子无趣,所以去找太子妃了?
他带着满脑子疑惑,转眼来到了太子府门口。
朱瞻墉的突然出现,让门口的贵子顿时眼睛一亮!
“晋王,您回来了!”
朱瞻墉望着扑上来的贵子,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两位晋王妃可在这里?”
贵子愣了愣,惊喜的脸色转而一僵:“两位晋王妃的确在太子府……”
朱瞻墉不解道:“她们好端端为什么住在太子府?”
贵子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的不知……”
朱瞻墉的眉头一蹙:“贵子,你现在开始不老实了,和我也不实话?”
贵子吓得身子一哆嗦:“,的真不能,晋王想要知道情况的话,可以去问太子妃!”
朱瞻墉的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为什么非得让我去找太子妃?
难道是溪瑶和善祥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被接过来照料!
他焦急冲了进去,直奔后院。
刚穿过后院门就瞧见了太子妃:“娘!”
张妍见到朱瞻墉,欣喜起身:“瞻墉,你可算回来了!”
朱瞻墉顾不得寒暄,连忙询问道:“娘,溪瑶和善祥呢,她们没什么事吧?”
张妍眼神微动,有些讶异道:“你,你都知道了?”
朱瞻墉的心“咯噔”一跳,难道自己的预感成真了不成。
怎么会这样,自己才刚成婚,这才离开多久就发生了这种事。
他下意识握紧了张妍的手,脸色一沉:“娘,我也才刚知道,你就告诉我吧,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张妍看着朱瞻墉紧张的样子,轻笑道:“看把你给紧张的,我还瞒着消息,等你回来给你一个惊喜!”
“你都是要当爹的人了,以后可得更稳重一些!”
朱瞻墉悬着的心陡然一颤。
自己喜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