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人发现前方两个敏捷修长的身影正在快速向车子靠近,便大声催促光头动作麻利一点。
丛榕像是看到了希望,她停在距离车身一米远的地方伫立不动,想要趁机拖延时间。
“拜托再快一点,等人来了就有救了。”她在心中呢喃着。
谁知,光头竟看穿了她的想法。
“立刻上来,否则我现在给她捅破心脏!”
完,他手中的刀再次用力向穆青青的胸口挤压。
“不要,我上去,你住手。”
丛榕在看到穆青青苍白的模样时崩溃大喊。
可是她不能放弃青青,
上一次季临渊把她留在毒窝里时她应该很绝望吧。
她绝不能让青青再次被抛弃回到那个九死一生的地方去。
光头不想浪费时间,在丛榕上车的瞬间抬腿一脚将穆青青踢到了车下,车子在同一时间扬长离去。
隔着黑色窗户,丛榕看到了路边一闪而过的两个身影,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两个人。
“大哥,能借你手机给我老公发一条短信吗?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祁姐让我今明晚死我活不到后,今晚我让你顺利交差了,你能不能让我发一条短信告诉他他好好对孩子,不要给她们找后妈,行吗?”
丛榕的楚楚可怜,眼角适时地挤上了泪花。
光头冷嗤一声,对她绝望又乖顺样子相当满意。便将手机递给她。
“谢谢大哥,您真是个好人。”丛榕完生怕他反悔赶紧编辑短信。
“青青在马路边,她为了救我受了重伤快送医院,照顾好孩子,别给找后妈!”
编辑完短信后她拿给光头过目,直到他点头同意后才点击发送。
办完这件事,她索性放倒座椅半躺下开始闭目养神。
“嘿,你这娘们不仅讲义气心还挺大,都要被祁姐扒掉皮了还这么淡定,有意思了。”
光头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目光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开车的花臂司机也感觉十分有趣,轻声笑了笑。
车厢内的压抑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我现在不睡,到了祁钰那里是再也别想睡了,是吧大哥。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动怒,你放了我妹妹已经很满足了,只求你这一路给我点饱饭吃,让我享享最后的福气。”
丛榕故作乖顺的笑了笑随后阖上眼睛开始睡觉。
女人仰卧躺着,昏暗的车厢中修长白皙的脖颈线条向下没入高耸起伏的胸脯郑
随着她的呼吸一耸一耸的山峰让光头不由得看傻了眼,喉结滚动身下更是躁动。
可这女人看这模样十分清冷出尘,
脸上淡定,心里更像是有撑腰的底气一般根本不惧怕他和花臂。
这让光头又生出一丝敬畏,不敢轻易下手。
安静的车厢内,丛榕突然听到了逐渐加重的呼吸起伏声,一只粗糙的大手试探性的覆到了她的大腿上,没有移动。
她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这男人已经要失控,
光头见她没有抵触,手指朝着大腿根处游移半路上停下来再次观察丛榕的脸色。
谁知,她既不紧张也不抵触,嘴角反而挂着几分浅浅的笑意。
“大哥我都快死了,快活一次也没什么,可是咱们现在不是要赶路去给你们祁姐交差吗?她虽然恨我入骨可是怀的是我哥哥的孩子,要是知道咱们睡了可能不太好办吗,唉……”丛榕伤心地叹了一口气。
光头听完认真思考了几秒,
祁姐真想祸害她,到时自然少不了兄弟们的艳福,
若只是吓唬她,
那他为了一个女人丢了命可不值当。
“行,睡吧,睡吧。”光头吃荤不成没好气地摆了摆手。
暂时安全后,丛榕摸着手腕想要再睡一会。
在手指触碰到冰凉的手链时,她的鼻子突然一酸,想到了季霆秋。
“霆秋,快来救我……”
黑暗中,一颗晶莹的泪珠快速在眼尾滑落。
这边,季霆秋和季临渊二人没有注意到擦身而过的黑色汽车,仍旧沿着步行道寻找。
忽地,他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在看到短信内容的刹那,他的心突然沉到了谷底,全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丛榕!”
察觉到他的异样后,季临渊夺过手机看到短信内容时同样一惊。
他四下张望着不经意间看到躺在路边绿化边奄奄一息的女人。
“穆青青!”
季临渊将她扶起身的瞬间,手心摸到了黏腻带着些许余温的液体,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你醒醒,别昏迷。”
他一边喊着一边用手摇晃着女人,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季临渊……对不起,我没救得了丛榕姐……对不起……”
穆青青艰难地着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她死了?
季临渊伸出手指哆嗦着摸上她的颈动脉,
还好,还有气息。
……
“是黑山的人,朝京郊山区的方向,我带人去追,你照顾好青青。”
季霆秋打开手机,方才送给丛榕的手链中有特意安装好的定位,这会显示车子打算往京城西北方的山区走。
他有感觉有点奇怪。
去西南边陲最快的路是一路向南走,而绑架丛榕的车是往北面山区开的。
那里群山环绕,
如果丛榕的手链丢了信号消失,在那深山中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想到这他立刻打电话给余川交代清楚。
“我跟你去,黑山集团我比你熟,找人来她送去医院。”季临渊反驳道。
季霆秋下意识拒绝了他的提议。
“不行,封羽臣费尽心机给你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你暴露了之前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余川已经开着车赶到了现场。
“你送她去医院。”季临渊跳上副驾驶,示意余川下车。
“这……二少,这可是您交代的啊,董事长给我作证,我碰穆姐纯粹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
余川响起白的事情想要从季临渊口中讨一个免死金牌。
“再啰嗦,我拔了你的舌头!”季临渊恶狠狠地比画了一下。
尾气管道轰鸣喷射出一串白色烟雾,汽车一脚油门扬长离去。
余川抱起穆青青后又看了远处的汽车一眼,心想,“不愧是一个爹生的,都喜欢拔人舌头……”
……
面包车上,丛榕微微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窗外,
“大哥,咱们这是往北走还是往南走啊,看方向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