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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跟了我吧

    不是孙大头!【1】

    【6】

    【6】

    【小】

    【说】

    “二位客官在里面吗?小的给二位送些热水过来。”是官驿的伙计。

    司君澈打开房门,一张满脸堆笑的脸撞入眼帘。

    伙计手中,端着热水,拎着茶壶。

    “客官,你们一行人入店匆忙,忘记给这房间换热水了。”

    司君澈看着他点头哈腰的,莫名有些厌恶,但还是放人进来了。

    伙计规规矩矩地换了热水,没有其他异常行为。

    常挽月目送伙计离开,立刻掏出银针试毒。

    银针没有发黑,喝的用的水,都没有毒。

    “林向即便有心谋害,也只会用他所熟悉的方式。”

    常挽月挑起银针擦拭,抬眼间,便看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夜深沉,月光清冷如水,将整个官驿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唯有烛光,不安地晃动着。

    司君澈洗漱完毕,翻身上床,无意回眸的时候,发现常挽月还在原地坐着。

    他下意识地挪出个位置:“你不睡吗?”

    “睡不着。”常挽月正摆弄着各种小药瓶。

    腾出空的时候,抬头对上了司君澈的眼神。

    瞧瞧,眼神如名字,清澈如水,深不见底。

    面对孙大头的提醒,林向可能的暗害,还能这么平静。

    自己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到底做不到司君澈这般。

    果然是在朝堂上站了这么多年,见惯不怪了。

    “所以你认为你就这么坐着,危险就能被你吓跑。”

    “咳咳咳……”常挽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男人,果然好话维持不了几天,又开始恢复本性。

    烛火闪烁,烧焦了烛芯儿,不经意间,爆开了一个刺眼的火花。

    火花灭下去,房间里的光线似乎又暗了一些。

    常挽月觉得眼睛有点酸,不自觉地揉了揉:“这烛火晃得我眼睛不舒服。”

    司君澈挑眉:“你不盯着它不就行了?”

    常挽月揉了揉太阳穴:“是是是,夫君说的是,我不盯着了。”

    随即,从柜子里找到了褥子铺地面。

    “做什么?”司君澈试探地打量着她。

    常挽月没空抬头,只专心于褥子和枕头:“楚河汉界啊!咱们早说好的。如今快到地方了,可不能功亏一篑。”

    司君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功亏一篑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常挽月回过神:“总之不能破了规矩。”

    常挽月准备和衣躺下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腕一沉,紧接着脚下不稳,被脚踏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倒在了司君澈的身上。

    猝不及防。

    “如果我要破了规矩呢?”

    常挽月下意识地挣扎着起来,但无奈司君澈的手劲太大。

    被迫感受着司君澈宽厚的胸膛和温热的呼吸,想逃却逃不掉。

    她挣扎无果,无奈紧闭了双眼:“你冷静点。”

    “我现在很冷静。”

    常挽月努力偏过头:“我们现在流放,还要应对随时可能的危险。”

    “我知道。”司君澈的声音很温和。

    常挽月尽力挣脱,反被拥得更紧,整个人都要扎进男人的怀里了。

    司君澈笑意莫名:“你很紧张?”

    “笑话,我常挽月什么男人没见过?区区一个饱受风霜、落魄的王爷……”

    “那你闭着眼睛做什么?”

    常挽月哑然:睁眼就睁眼,上一世还被丧尸咬过,现在能怕了你?

    常挽月一咬牙,倏地睁开了眼睛,直直地对上了司君澈的眼睛。

    心跳加速,脸颊发热,浑身的汗水粘住了里衣,总之好难受。

    常挽月的呼吸有些急促。

    抬眸看见司君澈的手靠近自己,常挽月再次闭上眼睛,感受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自己的脸颊,捋顺了鬓边的碎发。

    常挽月用力推开:“司君澈!你吃错药了?!”

    然而,司君澈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又加大了手劲,让她对上了自己的嘴。

    常挽月回过神,挣不过,就准备来硬的。

    她掏出银针,刺向司君澈的穴位。

    又被司君澈扼住了手腕,随即,她抬起脚踹向司君澈的心窝。

    这下,连脚腕都被司君澈的腿给压住了。

    “别闹!外面有人盯着我们。”

    “你说之前那黑影吗?”

    司君澈不置可否:“你猜,我为什么不喝伙计送来的水?”

    “那水还是被下药了?是那种药?”常挽月反应过来。

    “嘘!”

    话音落地,就被司君澈按倒在床榻上。

    门外,送水的伙计,正躲在暗处偷偷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地冷笑。

    再清冷又如何?女人在侧,还是把持不住。

    伙计又看了一会儿,闪身离开了。

    房间里,司君澈松开了常挽月。

    常挽月得以解脱,当即跳下床,躲开他八丈远。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

    常挽月听他这句话就来气:“就像我本不愿意来到这里一样。”

    司君澈沉沉地叹了口气,重新躺下:“睡吧!”

    夜深人静,官驿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

    数个黑衣盗匪模样的人,摸黑窜进了官驿,找到了看管流放队伍的大通房。

    一人上前,以烟管戳破窗户纸,逐渐释放烟雾。

    白色雾气慢慢向里蔓延,扩散至每个角落。

    大通房里的人,渐渐陷入沉睡,看守的解差,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准备完毕,领头的人将刀子戳进门缝,撬开了锁头。

    与此同时,有两个黑衣蒙面人悄悄潜进了司君澈和常挽月休息的房间。

    他们慢慢接近床铺,拔出刀疯狂地砍下去。

    但没一会儿,二人便觉得不大对劲,掀开被子发现,床上根本没人。

    他们想离开,反被冲出来的两个人,狠狠地踹了出去。

    二人撞翻了木栏杆,急速下落,遂压碎了桌椅,重重落地。

    其中一人被倒立的桌子腿戳中后心口,当场毙命。

    另外一个人也伤得不轻,连连吸了几口凉气后,猛地咳出一大口血。

    浑身剧痛,头昏脑胀,眼前阵阵发黑,他挣扎着爬起来,但膝盖还没离开地,就紧接着被一只脚牢牢地踩住。

    他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碎了。

    一双脚出现在了面前。

    他抬头,看清来人,顿时精神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