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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恶毒女的报应

    轰!

    官差的话语有如火药,在周芳脑子里炸开了。

    她顿时觉得浑身发冷,头冒虚汗,大脑一片空白。

    在场的其他人也愣了愣:好好的人进了县衙,今天一早就死了?

    司君澈和常挽月也微微一怔,不可置信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原本还指着安悦挖出背后主谋。

    现在她就这么死了。

    “怎么死的?”司君澈冷静地问道。

    “小娘子身子骨太弱,没抽几下就死了。”官差难得有耐心地解释道。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她没有死,我女儿没有死!她只是晕过去了,能救活的。”周芳忽然疯了似的扑到官差身上。

    官差不耐烦地将其推倒:“疯婆子!”

    周芳膝盖着地,钻心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疼得她嘴角直抽。

    “她只是晕倒了只是晕倒了,她没死,她没死……”

    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忽然觉得喉头翻滚,紧接着呕出了一大口血。

    官差嫌恶地皱皱眉:“不去算了!”

    官差没耐心看她伤心,直接转身离开。

    “不要!我去!”周芳爬起来,扑倒在官差脚底下。

    官差踹开她:“要去抓紧时间跟上,真是麻烦!”

    安悦死了,周芳去见女儿最后一面,整个队伍便多停留半个时辰。

    别人吃了窝窝头,靠着各自的位置补觉。

    常挽月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司君澈也同样心事重重

    不是伤心安悦的死,而是担心随着安悦的死,她背后的秘密也就石沉大海了。

    她怎么就这么死了呢?死在了县衙大牢里,被鞭子抽死?

    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难道是灭口?

    不对,那找个借口将她和司君澈杀了不是更直接?

    二人各自想得入神的时候,便听到库房大门打开的声音。

    抬头,只见周芳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脸色煞白,面无表情,步子僵硬,身子绵软,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

    “都起来都起来!赶路了!”牛囱不耐烦地扒了周芳一下。

    周芳也只是晃了晃身子,并未摔倒,就像不倒翁一样。

    解差们赶着队伍继续上路。

    走到晌午休息的时候,常挽月找到了孙大头,悄悄递了水囊过去:“孙头儿,我能问一下,安悦到底怎么死的吗?”

    “跟你有关系吗?”孙大头斜睨了她一眼。

    “当然有关系,安悦要杀我和夫君,如今她死了,我需要知道情况。”

    孙大头歪坐在马车头,看了眼呆若木鸡的周芳:“那你不去问她?”

    “瞧她那样子,失魂落魄的,我还能问出什么?”

    常挽月也看了眼周芳,她那死人的样子,比丧尸也好不到哪去了。【1】

    【6】

    【6】

    【小】

    【说】

    孙大头夺过她手里的水囊喝起来:“就这点水,就想把我打发了?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乎所以了?”

    “这一路上打得的猎物,我们可以分你一半。”司君澈走了过来。

    “哼!算你懂事。”孙大头把喝空了的水囊扔回到常挽月手里,“安悦是被鞭子抽死的,那叫一个血肉模糊。”

    司君澈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

    常挽月故意露出个同情的表情:“这么惨呢?”

    “谁说不是呢!听说,舌头都被挖下来了!”孙大头说着,下了马车,指挥犯人们有序排队领分发的吃食。

    常挽月阻拦不及:说了跟没说一样!

    “用这么一个手段对付小姑娘,定是有深仇大恨的。”司君澈分析道。

    常挽月皱皱眉:“青阳县的县令,是谁啊?”

    “你不知道?”司君澈深邃地看着她。

    “我怎么会知道?”常挽月没好气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神人啊?”

    “青阳县的县令是胡裕。”

    常挽月准备听下一句话的时候,司君澈却打住了。

    她挑眉,不满地问:“这就完了?”

    问完,还是没反应,她转眸一看,只见司君澈眉头紧锁,脸色骤沉。

    我靠!这男人是学表情管理的吗?

    “胡裕,是当朝工部尚书胡齐鸣的侄子。”司君澈继续爆料。

    “然后呢?”常挽月想喝水,却发现水囊里的水已经被孙大头喝得一干二净。

    “你还想知道什么?”司君澈又恢复了正常。

    常挽月无语:刚才看到你神色严肃的样子,还以为你想到了什么。

    合着就提供了人物关系背景啊。

    “当然,若是孙大头说的是真的,那倒是让我想起了民间的一个仪式。”

    听司君澈继续这么说,常挽月顿时来了兴致:“快说说!”

    “将所恨之人抽至血肉模糊死亡,然后再拔了舌头,此人死后就会永世不得超生,这种手段,多半是对付世家仇敌的爱人。而胡裕的仇人,就是当朝张丞相。”

    常挽月皱眉:“呵!兜了这么大圈子,不就是说,安悦是张丞相的人吗?”

    话音还未落地,就忽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安悦是张丞相的人?也有可能就是和司君华是一伙儿的?”

    司君澈神色莫名:“聪明!”

    “都起来,赶路了!”解差们开始招呼大家上路。

    一走又是三十里地,再停下休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这里离青州府越来越近了,天气也愈发炎热起来。

    荒郊野岭,没有月光,怪声阵阵,人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解差点了篝火,常挽月围着简易锅灶煮野菜粥,司君澈带着几个壮汉子找解差要了弓箭和弹弓,进了一旁的林子里打猎。

    没一会儿,一行人便满载而归,有野兔、山鸡……

    有一力气大的,还拖了只山羊回来。

    众人感叹司君澈是打猎好手,还直说今晚终于不用饿肚子了。

    几个壮汉负责处理猎物,支架子烤制。

    常挽月从空间拿了椒盐,一遍遍撒在烤肉上。

    荒郊野岭的上空,顿时飘散着阵阵烧烤的香味。

    司君澈也说话算话,扯下一整个羊腿,拿给了孙大头。

    常挽月拿着一整只烤兔肉撒了孜然和辣椒面,美美地吃起来。

    这时,她忽然被不知从哪儿冲出来的黑影扑倒在地,脖子被狠狠地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