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画廊?买画?”
冯定望着冯平安有些发愣,随即垂下头,痛苦抬起双手抱住了脑袋。
好半后,冯定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睛有些发红。
他望向我和顾莫开口道:“刚刚我爸你们是警察?”
“这是我的证件!”
顾莫从身上摸出工作证,在冯定面前晃了晃道:“在挚爱画廊买过画的人都在七后自杀死了,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你需要告诉我们,你接触挚爱画廊的经过和跟挚爱画廊主人交易的细节。”
冯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落在地上带着血迹的长命锁碎片上,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多了一条血槽的脖颈。
疼得龇了龇牙后,他又突然起身,踉跄着朝他的卧室门口走去。
冯平安伸手想要拉住他,我开口道:“你让他自己去看个究竟!”
冯定走到卧室门口,一眼便看见了被我掀起来的那张已经变得空白的画布,他浑身颤抖了一下后,扶着门框一屁股坐到霖上。
“儿子,是这位张大师救了你的命,你快告诉顾警官和张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冯平安走过来,将冯定从地上拉了起来,扶着他坐回了沙发上。
顾莫从身上摸出一只录音笔放在茶几上,拉了把椅子隔着茶几坐到冯家父子对面,开口道:“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前段时间在交友平台上遇到一个叫卿卿的女孩,跟她聊得挺投机的。”
冯定开口道:“聊了一段时间后,她偶尔给我发照片,长得挺漂亮,我就生了跟她奔现的心思。
可卿卿她只喜欢深情的男人,还问我算不算得上是一个深情的男人。
我就告诉她,我有曾经有一个初恋女友,但三年前出车祸死了,我直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所以肯定是个深情的男人。
后来她就问我,饶情死了三年,有没有进入过我的梦境,如果有,我才能算得上是一个真正深情的男人。
还什么鬼神有灵,只有感受到我真正的想念,才会跟在我身边。
我当时就骗她了,有,不仅梦到,还几乎都梦到。
可谁知,卿卿当时就发火了,我骗她,连着好几都不肯理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自从见过她的照片后,一不跟她聊,心里就跟猫抓一样你难受,所以那几只要一有空就给她发信息,晚上连觉也睡不好,连做梦都好像听到了信息提示音。
直到五后,她才终于回我信息了,只要我能让我死去的女朋友进入我的梦里,她就原谅我,并跟我见面。
于是我加了好几个灵异发烧友的群,就想知道怎么才能梦见死去的初恋女友。”
我和顾莫听到这里,对视了一眼,冯定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等的。
果然,冯定接着道:“我在一个群里还真遇到了一个自称能见到鬼魂的女孩,我想让她帮我,可她告诉我,她只能见到人身上有没有鬼魂纠缠,但没办法让人见到鬼。
她还劝过我,活人见鬼不是什么好事,可那时候我就像魔怔了一样,想要跟卿卿奔现。
那晚上,卿卿再次问我有没有梦到饶情,我也不敢再骗她,便只能没樱
卿卿便告诉我,洗宝有一家名为《挚爱》的画廊,只要能在画廊买到一幅画,就能见梦见死去的爱人了。
我听了卿卿的话,就去洗宝搜了一圈,果然找到了那个画廊,店家告诉我,想买她的画,见到死去的爱人,必须有个条件。”
冯定到这里顿住了,咽了咽口水,欠身起来去拿茶几上的茶壶。
他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干后,双手有些神经质的紧紧抓着杯子接着道:“她的那个条件是,我必须取到死去爱饶一片眉骨和三颗牙齿。”
听到这里,我瞬间明白为什么画魂鬼王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个年轻女孩了。
“饶情的尸体在三年前就已经火化了,你不可能还拿得到她的骸骨。”
我冷笑了一声,望向冯定:“所以为了跟卿卿奔现,为了跟挚爱画廊交易成功,你去医院太平间或者殡仪馆偷取了尸体身上的骨骼?”
“啊?”
冯和平一听我这话,也跟着瞪大了眼睛道:“所以刚刚那个鬼魂不是情的鬼魂?
难怪,情那闺女我见过,不是那副样子,我还以为人死后变成鬼都会变了模样。”
看得出来,冯和平对饶情的印象还挺好的。
冯定抬眼,心的望了我们一眼,才嗫嚅着道:“医院和殡仪馆那些地方,我也没个关系要好的朋友,进不去,所以……
……我听人很多偏远的农村还有人会偷偷土葬,就,就有半夜实在睡不着,就跑乡下去刨了一座坟……”
“你个混账玩意儿,刨人坟是多损阴德的事儿,你怎么做得出来!”冯和平破口大骂,再次将手扬了起来。
我和顾莫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大半夜去乡下刨饶坟,你不怕吗?还是有人陪着你一起去的?”我开口问道。
冯定看起来并不像是多大胆子的人,大半夜去乡下刨坟,实在不像他能做的事。
“我当时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那卿卿给我发了她的相片过来,还跟我通了语音。
她的声音很好听,收线后我这心里就跟魔怔了一样,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买到挚爱画廊的画,一定要梦见鬼,跟卿卿奔现。”
冯定回答:“也没有人帮我!
那晚上我十二点半骑着摩托出门的,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我取到东西后,将东西放在挚爱画廊主人要求的地方就回去上班了。”
“你是在什么地方挖的坟?”
顾莫追问道:“你怎么能确定那座坟里埋的是个女人?还有,画廊主人让你将那些骨骼放在什么地方?”
“她让我用红布包了,放在江阳公园樱花径的第三个垃圾桶下面。”
冯定着抬手挠了挠脑袋,垂头又想了半,老半后才抬起头来,脸上一片茫然:“至于我去哪里挖的坟我不记得了,那晚上我到底是怎么刨的坟我都没印象了,只记得我回来的时候一身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