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确实是魔都陈老的寿诞。
每年的今天,都会有很多重量级的人物赶赴魔都,为陈老祝寿。
甚至。
鉴于魔都陈家在经济这方面做出的贡献,尤其陈家以专门为豪门说媒上百年,所积攒的庞大人脉,就连京城那位老人家,每年的大年初四这天,都会派遣专人去魔都,表达自己的一番心意。
以往,京城江家从没接到过魔都陈家的邀请。
原因有三。
一。
两家不熟。
二。
江老就江东海一个独子,人丁不旺,抗灾能力非常差劲。
江东海一旦有所闪失,就会迎来毁灭性的下场,未来前途并不被陈家看好。
三。
魔都陈家还真没把没多少未来的京城江家,太放在眼里!
现在。
陈老却吩咐昨晚刚返回魔都的陈应台,给江文东打电话,正式邀请他初四那天去魔都作客。
这是为什么呢?
“好的,应台同志。”
江文东稍稍一琢磨,对电话那边的陈应台说:“请您转告陈老,就说江文东会在大年初四那天,准时出现在他老的面前,祝贺他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无论陈家因什么原因,盛情邀请江文东前往魔都作客,他都得去。
江文东也希望,能借助本次机会,缓和下和魔都陈家的针锋关系。
多一个敌人,就会多一堵墙的道理,江文东比谁都清楚。
俩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才结束了通话。
提起给陈老祝寿这件事——
江文东忽然想起,早在他在白云县工作时,商小仙就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过,去江南给商老祝寿的事;他也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可商小仙后来却没有再提起。
为什么呢?
江文东不想再去追求答案,只说是把电话放在膝盖上,看着窗外心中琢磨着事。
北边鲸落之后的来年,魔都那边出现了两件事。
一。
现在已经是阳历二月,一个月之后,魔都就会发行认购证,也就是后世所称的发财证。
二。
年后正月初六这天,大众集团的副总裁史密斯,在某会所内和人发生争执,被人用餐刀刺伤并死在了医院内刺。
从而引起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最终导致在华、德双方的合作中,华方不得不答应那边的苛刻要求。
不但不能再按照合同,获得一些当前年代的燃油发动机的核心技术;更是让大众汽车的价格,在未来三年内逐年递增。
后世有专家仔细分析过后,这三年来被大众借助此事割走的“韭菜”,高达上千亿。
但史密斯之死,却是个西方的阴谋!
江文东从后世海量的网络小说中,看过很多重生致富文。
只要是九零年之前重生的各位同行,无论是干啥行业的,都不会放过鲸落和发财证这两点。【1】
【6】
【6】
【小】
【说】
鲸落可以让人迅速积攒仕途资本。
发财证则能让人一夜暴富。
江文东却没打算,在这两件事上为自己捞取好处。
只因他现在的仕途资本已经足够,这也是他把鲸落的大蛋糕,让给陈商王的原因。
钱财这东西嘛——
一个江柔集团给他创造的财富价值,已经备受别人的眼红;如果他再从发财证上大发横财,老天爷万一打雷怎么办?
可初六史密斯被刺那件事呢?
那可是个西方阴谋,更是关系到上千亿的韭菜被老外割走!
江文东不知道也还罢了,既然知道,那就绝不能无动于衷。
“您在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王佛的那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江文东思绪。
“没什么。”
江文东回头看了眼,笑道:“我就是想,等到初四那天时,我该给陈老准备什么寿礼。”
“哦。”
王佛点头,忽然问:“如果等我爷爷过寿时,我代表西北王家邀请您去我家作客,您会去吗?”
“我当然——”
江文东说到这儿时,故意停顿。
王佛立即本能的紧张了起来。
“哈,如果是别人邀请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是王老,我也不一定赏脸。”
江文东哈的一声笑,抬手轻轻拧了下王佛的脸蛋:“但如果是佛儿邀请我,我就算是腿断了,也得爬着去的。”
王佛的眼眸,骤然亮起。
江文东则在心中暗骂:“江文东啊江文东,你既然早就打定主意,绝不会再试图改变这个可怕的小变态。那么你现在,怎么又嘴贱的说这些呢?”
“您真不怪我,刚才对我吼?”
心中莫明甜蜜蜜的王佛,抿了下嘴角,目视前方轻声问。
“不怪。因为对我怒吼的王佛,才是真正的王佛。你只是用本来面目来对我,我有什么好怪的?”
江文东把座椅后放,把双脚搁在仪表盘上,舒舒服服的半躺着。
惬意的叹了口气:“唉。我这个人啊,最烦的就每天和戴着虚伪面具的人交往了。如果所有人都能像我这样,表里如一的光明磊落。那么我想,这个世界绝对会更美。”
他说出这句话后,徒增一种强大的错觉。
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大恶狼,正在对一只小绵羊说,我从不吃羊,我只喜欢和羊交朋友。
错觉。
错觉而已!
我可不是一个虚伪的人。
某东沉浸在“江式幻想”中,自我感动的不可自拔之余,却在想:“对付小变态,绝不能用强。因为她就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要想让小变态,坦白百合科的一切。得让她意识到,我和她的关系,像饱经沧桑的老父亲,体谅情场受伤的女儿。我只关心她,却对百合科狗屁的兴趣都没有。我越是这样,她就越想主动我告诉我。”
他这个念头未落——
王佛就问:“您想不想,听听百合科的事?”
“什么百合科?”
江文东满脸的诧异,随即摇头:“没兴趣!你那些破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别说!你可千万别和我说。我怕你听你说完后,会当场吐一车子。”
“哦,那我不说。”
王佛乖巧的答应了声,说:“以后,我都不会把那些破事说出来,污您的耳朵。”
从来都不虚伪的江文东——
心中愕然:“娘的,用力过猛了?我还有弥补的机会吗?”
就在这个瞬间,江文东敏锐捕捉到了王佛眼里,一闪即逝的嘲笑。
顿时明白:“她虽然是个小变态,尤其被我慈父般的情怀所感动,却不是个傻子。她看出我是在欲擒故纵,才说以后都不会把百合科的事告诉我。”
瞬间搞清楚咋回事后,江文东暗中嗤笑。
闭眼。
睡觉!
车轮滚滚。
一路向北——
足足半小时后。
就在江文东真得快要睡着了时,就听王佛叹了口气:“唉,好吧,您赢了。我把我所知道的百合科的一切,都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