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很多人都听说过这句话,也明白这句话是啥意思。
王富华今年当兵恰好三年整,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整天憋在群山内,只能把旺盛的精力,都发挥在训练场上后,甚至都开始羡慕养猪的战友了。
今晚!
对于王富华和小伙伴们来说,那就是比小孩子过大年,还要更让人兴奋啊。
砰的一声。
王富华抬脚踹开一个包厢门,怀抱钢枪,枪口抬起的大吼不许动之后,他自个就先不会动了。
他看到了什么?
谁来用语言文字来帮王富华形容下,他看到了什么!
反正不是看到了王山。
那,小王究竟看到了什么,才瞬间呆立当场呢?
只等两个服务生受惊后,一起发出刺耳的惊叫声后,王富华才猛地清醒。
“不要脸,简直是太不要脸了。好白啊,肯定很香吧?咕噔。”
虽说小王暗中也骂也赞也咕噔,却在清醒后意识到,他当前在做什么了。
马上带着一个小伙伴冲了进去。
抬脚就把反应很快、跳地试图翻窗逃走的王山,给踹倒在了地上。
顺势一脚踩住了他的后背,枪口顶在了他的脑袋上,再次大喝:“不许动!抱头,蹲下。”
王山是趴在地上的好吧?
怎么蹲下?
小王会管这些吗?
只是冲小伙伴一点头,小伙伴就单膝跪在王山的背上,抓住他的左手反拧,从腰间摘下了绳子。
对于整天练习擒拿,抓舌头等技能的小王等人来说,在短短几秒内,就把被吓懵了的王山反绑起来,那就小菜一碟
只是这俩白花花的——
咕噔!
小王和小伙伴对望了眼,一起咕噔后,想到了王建虎的话:“无论男女老少,也无论他们是什么人。只要是被你们抓个现行,先捆起来再说!”
首长都这样吩咐了,小王俩人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那就都捆起来吧。
当然,小王和小伙伴在捆那俩白花花时,都紧张的要命,浑身咋就没有一点力气呢?
难道这屋子里有毒?
谁知道呢!
这样的场景,在一条街的所有小饭店内,迅速的上演着。
饭店太多。
客人和服务生,老板厨子还有看场子的小弟们加起来,足足六七百号人。
王建虎亲自带领120号人,冲进了一条街。
他的三个手下,和江文东四个人,每人带二十个战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大范围的包围了一条街,尽可能阻止有人趁乱逃走。
炸窝了。
确实炸窝了。
战士们的怒喝声。
老板客人们的惊叫声。
女服务生们惊恐的哭叫声。
还有活鸡活鸭活羊等“预备菜”们受惊后,发出的特色声音。
各种声音汇合在一起后,成为了龙山一条街上今晚的主乐章。
王建虎带着的人手不够用,也让很多反应快速的老板、客人甚至服务生,及时从后窗跳起来,要借助黑夜的掩护,逃走。
负责外围工作的江文东等人,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不等负责东线的江文东做出什么指使,蓄势待发的20名虎狼,就迅速扑向了那些逃跑者。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客人,穿着裤衩子逃出了包围圈,向东边的省道跑去。
“王佛,保护应台市长!”
江文东大喝一声,高举着手枪就追了上去。
这些逃走的人,是人吗?
不!
他们在江匪的眼中,那就是要被风吹走的钞票啊。
能不追吗?
尽管江匪也很清楚,这年头大家赚钱都不易;闲暇之余来一条街,点上百十块的美味享受下,貌似也有情可原;但江局则是职责所在,不得不为之啊。
“站住!”
“再跑,老子就开枪了!”
“沃糙——”
江文东高举着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追到客人背后时,左脚踩在了一个洞内。
这年头的田野里,谁家地里如果没有几个田鼠洞,兔子洞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种地的。
田鼠洞有擀面杖粗细。
但是兔子洞的洞口,却能陷进一个人的脚。
江文东踩到的,恰好是兔子洞。
人在狂奔中,一只脚却忽然深陷“陷马坑”内,会导致啥情况?
轻者摔个狗啃泥。
重则脚腕脱臼,甚至都有可能把脚腕子,给掰断!
反正威风凛凛,所向披靡的江文东,一个狗啃泥重重扑倒在地上后,就觉得左脚脚踝剧痛。
疼的他眼前发黑,只能大喊一声沃糙。
江文东马失前蹄。
他猛地扑倒在麦田内后,被追杀的那个客人呢?
不得不说,这是个纯爷们!
就是脑子不好用——
因为脑子好用的人,在追兵狗啃泥后,只会趁机快马加鞭的,一骑绝尘而去。
可这个纯爷们,却在匆忙中回头看到江匪狗啃泥后,不但没趁机快马加鞭。
反而因好事被打搅,更是被追杀,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只穿着大裤衩子的纯爷们,猛地顿足转身,抬脚狠狠踢向江文东的脑袋。
怒吼:“去死吧!”
江文东此时正疼的要命,根本躲不开那只,恶狠狠踢过来的大脚丫子。
更巧的是。
江文东本能的抬起头来,手里的手电照上去。
纯爷们的这一脚,要是踢踹实在了,江文东死是死不了,但鼻梁骨肯定会被踢断。
眼看江局就要遭受重创——
一声娇叱,突然在纯爷们的耳边响起:“大胆!”
什么大胆小胆的?
纯爷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借着朝天照来的手电光,看到一只精致的小马靴,也不知道从那儿忽然踢来。
细细的鞋跟,就像锥子那样!
抢在纯爷们的大脚丫子,即将碰到江文东的脸时,重重踢在了他的右小腿迎面骨上。
疼。
纯爷们所遭受的剧痛,比左脚崴了的江文东,还要更胜一筹。
“啊!”
纯爷们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吼声中,也跑过来的陈应台,亲眼看到一脚踢中他小腿的王佛,右脚还没落地,纤腰就猛地一拧,左脚的小马靴,已经电闪般的鞭打了出去。
正中纯爷们的面门。
纯爷们接连遭受重击后,再也无法支撑,再次惨叫了声,仰面咣当摔倒在了麦田内。
就在及时赶来的王佛,娇叱大胆时,江文东刚好看到王佛左脚飞起的那一幕。
裙裾飘飘——
手电很亮——
“这娘们没穿裤?”
江匪的眼珠子一直立,疼痛感顿减。
“江文东,你没事吧?”
满脸惊恐的陈应台冲了过来,直接屈膝跪地顺着麦苗滑出足足一米半,精准停在了江文东的身边。
弯腰伸手,就把他抱在了怀里。
就像抱住了她余生唯一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