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东突降龙山后,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来为清中斌找回场子的了。
既然如此。
那么他在市局,也没必要装什么好人了。
但他却偏偏的再三强调,他来龙山就是给清中斌找回面子的。
为什么?
他这是在狠狠露了一次肌肉后,马上安抚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的苗某人:“别担心,我就是经营市局这一亩三分地。至于其它的地方,还是以您为主。”
苗某人知道后,会怎么想?
江文东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
却能肯定苗某人,越来越忌惮他。
苗某人也好,还是二老板也罢,以后要想对江文东玩黑手段时,绝对得好好的考虑下。
毕竟他们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的白帝几个小组,和六大兵王高手,都在暗中蓄势待发!
面对匪气四射,霸气满天的江局。
现场包括田红敏在内的十几号人,再也没谁敢违逆江局的虎威。
“三件事。首先,王佛副局长,你不适合这个工作,请自动调离龙山市局。”
江文东看着王佛,依旧满脸不加掩饰的厌恶:“就你这种只知道搔首弄姿的,只会拉低我龙山市局的档次。”
王佛用力咬着嘴唇。
脸色苍白苍白,屈辱的泪水,涌泉般的往下淌。
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双眼发呆的赵玉刚,看了都于心不忍。
江文东却心如铁石。
神色木然的看了她一眼后,对赵玉刚说:“其次,分管交通的赵玉刚。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打电话安排家里的事,然后向田副局自首。你可以说不,但后果自负。”
赵玉刚呆呆的看着江文东,没有丝毫的反应。
肯定是吃的包子太咸,麻痹了大脑。
“最后一件事。李在龙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好了。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可以后,谁要是敢对老子阳奉阴违,我办他的血亲三族!”
江文东森声说完,拿起上了膛的手枪,咔嚓关掉保险,抬脚踢开椅子,转身出门:“散会。”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
江局的小秘书韦婉,也抱着文件夹,踩着小皮鞋咔咔的快步出门。
这次会议,全然成了江文东耍威风的舞台。
刚开始嘲笑他的赵玉刚,彻底沦为了小丑。
连带着他的顶头上司王佛、西北王家的长孙女,都被江文东骂了个狗血淋头,再三逼着她请辞。
不过。
江文东是对市局真正的掌权者田红敏,没有太过分的表现。
这也足够证明,江文东忌惮田红敏背后的靠山,不想和苗某人撕破脸!
这就是最标准的看人下药。
江文东走了很久。
会议室内,还是死寂一片。
大家都惊闻未定。
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江系未来极其蛮横粗鲁,霸道不守规矩的真实嘴脸了。
呼。
田红敏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难道这是仙气?
反正随着田红敏吐出的这口气,现场的十余人都“活”了过来。
王佛抬手捂住嘴,转身急促的扭着屁股,哽咽着冲出了会议室。
她肯定是去找老公凤联军,哭诉宝宝被欺负了。
田红敏当然不会理睬。
她只是看着赵玉刚,语气淡淡:“看来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吃老马包子铺的包子了。”
赵玉刚失魂落魄。
砰!
田红敏忽然抬手,重重的拍案。
哗啦。
桌子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
吓得赵玉刚等人,都猛地打了个哆嗦。
“一群废物!”
田红敏站起来,低声喝斥:“开会之前,我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一定要给江局,足够的面子。无论他是对我们如沐春风也好,还是疾风骤雨也罢。我们都要恭敬对待,维护领导的尊严。可你们呢?一个个牛逼哄哄的样子,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本事呢?你们倒是用出来啊?怎么都他妈的夹着尾巴,不敢得瑟一下了?”
赵玉刚低头。
李在龙等人眼神躲闪。
“赵玉刚,你打电话安排后事吧。”
田红敏站起来,对李在龙冷冷地说:“你负责看着他。他要是丧心病狂!呵呵,暂且不说能不能伤到江局,你们这些人,一个都他妈的别想跑。”
说完,田红敏推开椅子,快步出门。
赵玉刚满脸的绝望。
这才想起,他该跪地哀求田红敏,救救他!
他慌忙站起来——
却被李在龙一把,按住了肩膀,语气沉痛:“老赵,请别连累我们这些兄弟。”
王剑秋等人,也都眼神森冷的凑了过来。www..cc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赵玉刚神色惊恐,极力挣扎。
砰!
他的太阳穴上,挨了狠狠的一拳。
赵玉刚顿时双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市局三楼,最东边的办公室内。
清中斌在这儿呆过半年。
江文东坐在椅子上,双脚搁在案几上,皱眉晃着脖子:“小婉,来给领导捏捏肩。唉,昨晚累死了。咳,咳咳,想今天的事,想的。”
韦婉满脸的狐疑,盯着他的脸:“你的印堂隐隐发黑,神光黯淡。根据我钻研的中医书上说,你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怎么可能,会是想事想的肩膀疼?”
她没有撒谎。
为了能让死太监直立起来,小婉儿最近确实是在刻苦钻研中医偏方。
尤其是和房中术有关的,更是钻研的要多么仔细,就有多么的仔细。
韦婉终究是天才少女。
只要苦心钻研某个知识点,领悟能力远远不是正常人能比的。
江文东心中一惊。
死探子!
竟然连这都能看得出来?
那我要不要把她灭口?
江文东脸色一沉:“纵欲纵欲,纵你个大头鬼!我要是能纵欲,早就扯烂你的裤里丝了。”
韦婉立即小脸一红:“我呸,你个死太监。信不信,我把你直接摔下三楼?”
婉儿嘴里说着最狠的话,却乖乖走到椅子背后,以非常专业的手段,为他捏起了肩。
捏肩的技术,也是从医书上学的。
早就技痒,想拿死太监练练手呢。
这也是在办公室。
但无论是江文东,还是韦婉,都没把这间办公室,当作天桥镇或者白云县的办公室。
如果是在政法委的办公室,他们绝对会要多正式,就有多么的正式。
“你说,我们的空城计,会管用吗?”
韦婉手里用力捏着,小声说:“你的表演,是不是太过火?”
闭着眼的江文东,懒洋洋的说:“不这样过火,骗不过苗某人等。”
韦婉又问:“你对王佛的态度,是不是有过了?再怎么说,她也是西北王家的长孙女。”
“切。”
江文东不屑的说:“既然老王敢来找茬,我还有必要和她客气?你放心。这个虚伪变态的女人,绝不会和老王说这些的。她也绝不会辞职,只会来找我承认错误。因为有些消息,她只能从市局才能得到。”
“嗯。”
韦婉又问:“那个赵玉刚,会怎么样?”
江文东反问:“你说呢?”
韦婉捏肩的动作,停顿了下:“我觉得,他会畏罪自杀。”